說道:“這小孩雖然看似沉默,但是終究孩子心性,一激就什麼都露餡了。青蛙殺人案和這個凶宅舊案應該是有聯絡的。青蛙殺人案的兇手心思縝密,可見是個冷靜甚至冷酷的人,不可能是這樣的孩子,不過——你還記得那個影片麼?就是在你看電影的時候,中間插入的殺人影片。”
“對,是一個年輕男人殺了放映師傅。”我說道。
童梁想了想,問道:“你確定是個年輕男人?”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點頭道:“應該是吧,影片不長,一閃就過了。”
“如果是在放映室裡拍出來的,那影片畫面應該很暗。”童梁說道:“你憑什麼特別肯定影片上的兇手是年輕男人呢?”
“好像是因為髮型和他手腕上的熒光色手鍊。”我回想了半天,當時那個殺人影片確實拍得很暗,我之所以特別肯定那殺人的是年輕男人,只因為髮型很時尚,還有手腕上的熒光色手鍊,特別耀眼。
但是那個兇手只是將側臉對著觀眾,長劉海又將額頭和眼角部分遮擋住,也就更看不分明瞭。
童梁說道:“那也就是說,也許殺人兇手依然是那個扮成過放映師傅的兇手。再者,你回憶一下,那個兇手跟林莫是否相似?”
我回憶半晌,搖頭道:“不知道,好像不太相似。”
“所以先看看林莫的動向再說。”童梁說道。
接下來的兩天,童梁都忙得沒人影。我也無所事事,寫完了小說便去蓮生店裡待著。
顧蓮生是個安靜的姑娘,如果沒有學生的話,便泡了咖啡坐在我對面看書畫畫。
有時候我會乾脆帶著電腦去寫東西,寫累了抬頭看到她,瞧著光線落在她長裙上,隱然的溫柔之感也泛上心頭。
蓮生的長髮讓我想起戚月,於是我忍不住盯著她看了一陣子。看了許久,只覺得對面坐著的似乎正是戚月。此時的戚月似乎正翻開一本書,低眉細看書中文字,不時地端起手邊的咖啡杯喝一口焦糖瑪奇朵。
有時候戚月會覺察到我的目光,抬起頭看我一眼,笑道:“傻瓜,你看什麼?”聲音一改往日的凌厲,帶著難言的溫柔。
“你看什麼?”我心中一驚,因為戚月的聲音傳了過來,頓時收了心神。
仔細一瞧,卻是顧蓮生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啊不好意思,剛才走神了。”我笑道。
“又在想你那個消失的女朋友麼?”顧蓮生問道。
想起戚月,我頓時沉默下來。回憶的感覺很奇怪,先是甘甜,隨即便是苦澀,如喝下一杯水果釀成的酒。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至今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是否安好。”
顧蓮生安慰道:“放心,如果她還愛著你,就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我苦笑半晌,點頭道:“我明白。”正待多說,卻見門外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莫?”我暗中想道。
我見林莫跟一箇中年男人在散步,有說有笑,親若父子。這倒是讓我心中疑惑。
上次見林莫,跟自己母親都不覺得親厚,難道這是家裡親戚?想起童梁讓人跟著林莫,但是前後左右都沒見有人跟,於是我將筆記本合上,對顧蓮生說道:“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顧蓮生點頭道:“好的。”
於是我抓起錢包手機匆匆忙忙跟出去了。我遠遠地跟在林莫和那男人背後,打量了那男人的側影。由於旁觀童梁查案子,我見過林德全的照片,這個人不是林德全。
跟了半天,我見那中年男人上了一輛車,林莫也坐了上去,之後倆人開車走了。我跟不上,只好停了下來。正疑惑地望著那車遠去的方向,卻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推了我一把。
我回過頭,卻見童梁站在我身後。
“你怎麼在?”我驚訝地問道。
童梁說道:“好像該我問你吧?你怎麼跟著林莫?”
“不是說你要注意林莫麼。”我說道:“剛才我在書店看到林莫跟一箇中年男人經過,於是跟出來看看。我看他跟那男的很親密,那是誰,家裡親戚?”
“這兩天我也看到了,也查出了那男人的身份。”童梁一邊跟我聊著一邊往回走:“有趣的是,這個男人叫馮盛,跟林莫沒任何親緣關係。”
“馮盛,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我說道。
“沒錯,這個馮盛是林莫父親林德全當年的同事和研究搭檔,一起研究製毒劑的教授之一。”童梁說道:“還是美國某大學的客座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