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
沒錯,硫酸廠的大門是一座鐵製的柵欄門,貌似是關閉著的。但是我似乎瞧見那女人並未推門就進去了。大門距離我們不遠,那麼沉重的大門,如果人去用力推的話,一定會發出聲音,但是我卻沒聽到。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多看了那門幾眼。更讓我詫異的是,那個胖女人的身影居然消失了。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實沒有。臥槽,又是幻覺?
就算一個人快步跑,也不可能進門後就沒了影子。除非推門就進了門口的值班室。但是值班室裡並未亮燈,值班人員似乎不在。
路演見我不住地往硫酸廠的方向看,便問道:“怎麼了?”
“你剛才看到一個胖女人進去沒有?”我問道。
“什麼女人,我沒看到。”路演一臉驚訝,不像是作假。
“那,可能我又出幻覺了。”我嘆道。
正當我將目光移開的時候,突然地,我聽到硫酸廠裡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由於四下寂靜,這一聲慘叫尤其清晰,我跟路演各自一愣,互相看了一眼,立即不約而同地往硫酸廠的大門奔了過去。
出事了?我心中忐忑。但是,等我倆跑到門前的時候,我徹底愣住了。
大門緊鎖,我們根本進不去。值班室也沒人,這更讓我疑惑了。剛才看到的胖女人是誰?她怎麼進去的?
“報警吧?”路演臉色凝重:“這一聲慘叫,不會是有人出事了吧?”
我向裡張望半晌,只能看到廠房裡有昏暗的燈光,卻看不到裡面的情景。我正要說話,卻見廠房的門一開,一個人從裡面邊尖叫邊跑了出來。
等他跑近了些,我看到那是個年輕男人,穿著工人制服。但是他跑到院子裡的時候,似乎情緒崩潰般抱著頭叫個不停。
我無奈,只好喊道:“喂喂,出什麼事兒了?!要不要我們報警?!”
那男人看到有人,立即像是看到救星一樣衝我們跑過來,一下撞到那鐵門上。
等他靠近了,我才看清他的樣子。這看清之後也嚇了一跳。這男人臉色煞白,唇角滴滴答答落下水口來,額前頭髮都溼透了,似乎是出了一頭的冷汗。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路演追問道。
“有,有人死了!!”男人驚叫道,身體篩糠般哆嗦個不停。
我忙安慰道:“這樣,你給我們開啟門,我們陪你去看看。如果真的有人被害,我們得報警。”
半晌後,那男的冷靜下來,哆嗦著手摸出鑰匙給我們開門,然後帶著我們往廠房走。
進了大門,我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那工人卻躊躇不前了,指著前方顫聲道:“有人,有個女的剛才就跳進硫酸池子了…”
我拿過他手中的手電筒,慢慢往前走過去。見前方是有一處硫酸池,但是卻蓋著厚重的蓋子。
“你看錯了吧,這不是蓋著蓋子麼?那女人難道掀開蓋子跳了下去?”我不以為然地說道:“跳完了還記得自己蓋上?跳硫酸池,那就是自殺的節奏。自殺還這麼有節操,我還真沒見過。”
說完後,我見那男人半晌都沒說話。回頭拿手電一照,見他臉上驚恐之色更甚,眼睛大睜,手越發地抖:“不,不對,剛才蓋子沒蓋上…我,我就是進來蓋蓋子,才看到那女人的!”
第六章 池底亡魂
黑暗的廠房裡,這工人這一嗓子,著實讓我有些毛骨悚然。
他吼完之後,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了一陣子。還是路演先打破寂靜,說道:“行了,三個大男人居然還疑神疑鬼的害怕,咱們過去看看。”
有了我們倆的陪伴,那工人的情緒也穩定下來,說道:“好,你倆陪我去看看。”
於是我們仨往那蓋著蓋子的硫酸池子邊兒走過去。那工人舉著手電,我跟路演則合力將那蓋子給抬起來。這蓋子倒是不算重。
但是,當我們剛把那硫酸池的蓋子抬起來之時,我突然瞥見池子的蓋子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
“啊!”那工人手一抖,差點兒把手電筒給扔地上去。在那光影閃耀間,我赫然見一隻枯瘦的人手“啪”地一聲抓到池子邊緣,深深地抓進泥土裡去。
“啊!!”我跟路演受驚不小,忍不住將手中的蓋子丟掉。那蓋子正好砸到那隻枯槁的人手上。那人手五指往前一伸,露出鮮紅色的指甲。這居然還是隻女人的手!
“會不會池子裡是那個女人?”路演驚恐的表情在微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