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樓前,人滿為患。
到場之人,幾乎都是年輕一代的修行者。而齊家的家主等掌權者悉數到場。
對於齊家而言,這場比試太過重要。若是敗了,齊家在餘虎城的顏面何存?
當然,齊家自信必勝。一介凡體,越境挑戰?好冷的笑話!
沒有人看好這個從貧民窟走出來的少年!甚至譏諷謾罵之聲此起彼伏。
“這個貧民最近名頭挺響的。”
“越境挑戰,他也只能止步如此了。”
“這次挑戰之後,風雨樓要出新的少華榜了,他至少會榜上有名。應該會被餘虎城的一些勢力看重培養。無論如何,他的目的達到了。”
“那又如何?少華榜五十名開外者,在朝試上連綠葉都算不上。餘虎城水深,不是誰都可以在餘虎城出名的。”
眾人議論之間,擂臺之上的比試悄然開始。沈閱走上了擂臺,仍舊穿著自己的灰色麻布衣,若非長相俊秀,就是一個十足的鄉巴佬。
“在下沈閱,請指教。”沈閱對著齊松才抱拳行禮。
“齊松才。”齊松才淡然回禮,一臉的高傲。
在擂臺的四周,分別站著一位手拿毛筆和白紙的中年男子。他們來自風雨樓,負責如實記載這場比試的過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了擂臺之上。
這一刻,無論成敗,大家都記住了沈閱這張清秀帥氣的臉。
隨著一聲鑼響,擂臺之上的比試,正式開始。
齊松才傲然道:“我讓你先出手。若是等我出手,只怕你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好。”
沈閱一臉乾脆,一步衝向齊松才,然後猛地打出了一拳。
“來得好。”
齊松才不閃不避,也沒有散開星力,同樣是揮出一拳迎接。
“我敢打賭,一拳定勝負。固本境界的內勁遠遠無法和培元境界的星力相比。”
“這還用你說,我押上了所有的銀子賭齊大少贏。”
“我也押他了,可惜賠率太低。一賠一成,前所未有的低啊。不過好歹也是穩賺的銀子。”
餘虎城年輕子弟看著擂臺上的比試,忍不住又議論起來。
砰……
一聲爆破聲響,打斷了所有人的議論之聲。沈閱和齊松才兩個人的拳頭重重地撞擊在一起,隨後兩個人同時後退三步,這才止住身形。
“培元境界,果然很強。”沈閱暗道,覺得拳頭有些發麻。
齊松才吃驚道:“你竟然可以抵擋我的拳頭。”
以培元境界,足以秒殺所有固本境界的修行者,然而沈閱卻是抵擋了自己的拳頭。
“再來。”
遇到匹敵的對手,沈閱覺得非常痛快。他繼續出手,想要知道培元境界和現在自己所處的境界,到底孰強孰弱。
他想看看自己八年努力,走上的十重固本路,到底值?還是不值?
砰砰砰……
兩個人的拳頭不停地撞擊在一起,引發了陣陣劇烈的撞擊之聲。兩個人的實力旗鼓相當,誰都沒有出現太大的上風。
“這沈閱有問題,固本境界的小道內勁竟然可以抵擋培元境?”齊家一位年輕強者忍不住道。
“他確實有些不同尋常,有些怪異。”齊家家主一臉陰沉。
“松才,你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齊家一位老者一臉不滿,面對低自己一個大境界的對手,打成平手的局面,就是一種恥辱。
齊松才聞言,猛力一拳轟開了沈閱,然後向後急退,和沈閱保持著距離。
他看著沈閱,定眼道:“你果然不簡單,難怪可以擊敗所有固本境界之人。但是你今日必敗無疑。讓你看看培元境界的不凡。”
“大碑手。”齊松才怒然出手,氣勢凌人。大碑手,屬於上乘武技。沈閱看到齊思遠施展過。但是齊松才施展出來的氣勢,強過齊思遠數倍。
當日,齊思遠揮出來的,是無形的碑石內勁。而齊松才揮出的,是由他體內星力凝聚的有形碑石,散發著強大的威能氣息,壓迫得沈閱呼吸不暢。
“屬於培元境界的獨有的星力外放,毫無疑問,比試收場。”
“除非他身著頂級的護甲防禦。”
圍觀的年輕修行者,議論更加劇烈。
“星力的威能,果然強大太多,勝過武技十倍不止。”
沈閱擰眉,一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