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走到這份兒上了,你也不用顧忌他這個幫派裡最後一個‘好人’,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酷!”
“私人事件……”洪琪低低地念叨了幾句後,馬上就想到了什麼,問道,“老爺子,你曉得刀刀跟孟將有什麼關連麼?”
“孟將?”江半仙顯然沒什麼印象,他縱然強聞博記,但是始終年紀大了,不是什麼層次的人都能記住,笑道,“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幫你查了後,再傳書給你。孟將這個名字很熟,他是誰呢?”
洪琪回答了以後,想著江半仙這是生平第一次有“請他離開”的意思啊,不太正常,便問道:“老爺子,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有什麼事兒,需要我幫忙麼?”
“呵呵,小事而已。”
“晌午跟商會聯盟的幾個負責人開了個會,待會兒還得設宴款待他們,現在正好沒事兒,你來的時間選的很好。”
江半仙說得有點不自然。
現在幾乎成了精的洪琪哪會聽不出來,急忙問道:“老爺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我不能知道麼?”
“呵呵,你知道也沒用,你對這種事根本就不會感興趣的。”
“你既然想知道,就告訴你吧。”
“我們最初都把那些商人當笨蛋了,人家看見現在戰況一下緩了下來,便提出停止後面幾筆資金,等刑天門緩過神來,又開始打時,他們才提出援助。”
“其實這個條件很是合理,不過我已經做好了利用他們的那筆資金在這段平穩的時間大力發展準備一番的打算,趁刑天門現在焦頭爛額的時候,把崔家堡重創。”
江半仙把情況粗略介紹了一下。
洪琪,一聽果然頭大,馬上道:
“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其實我們拾柴幫都連續開了好幾個晚上的財政大會了,都沒想到增大收入的辦法。”
“嗯……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那我就先走了,我不打擾你了。”
從暗道穿梭回了當鋪,第一個見到的人便是滿是擔憂的阿鬼,洪琪一激動,牽住她的手,安慰說:“你相公我命大福大,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然後,湊近她的耳朵,悄悄地說,“我還想和你天長地久呢。”
“去!”
阿鬼見他無礙,心神已基本穩定下來,叫道,“肉麻。”
看著如臨大敵,全神貫注護衛在當鋪周圍的眾親衛,笑道:“沒必要那麼誇張,刀刀刺殺我,純粹是為了私怨,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單是他一個人,大夥兒小心點便完了,現在你們這個樣子,就像是咱們已經跟刑天門呀、金烏幫他們挑明開戰了一樣。”
“孟將?”聰明的阿鬼一下子便擊中了重點。
洪琪點點頭,道:“很有可能。刀刀是一個為任何一個朋友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的人,若孟將真是他其中一個朋友,那向我報復是很正常的事。”
“希望孟晴沒跟刀刀呆在一起,不然刀刀的身手和頭腦,再加上孟晴的手段,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
看來阿鬼對孟晴真的很顧忌,每次提到她,語氣都會凝重。
這次再涉及到刀刀,她話裡雖沒有什麼,但望向洪琪的眼神裡,全是關切之色。
這會兒洪琪也沒心思安慰她,他一直不提孟晴,是基於某種特殊心理,絕口不提這個叫他膽顫心驚的女人,也儘量不去想她。
可現在聽見阿鬼**裸地提了出來,他腦中又浮現出了那一幕:
陰森的角落、陰森的孟晴、陰森的兇器,只不過,這次還有了刀刀的影子。
他曉得,從今兒個開始,以後對他不利的事,將像大海里的波浪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件件向他撲來,只要他稍不注意,就會被吞噬。
在這紛亂的時局下,他不僅要在思想上,還要在行動上,做一切萬全的準備。
“七哥啊,賬薄你已經看過了,這麼多天了,倒是給點兒建議啊?”
拾柴幫總舵的茶室裡,五大堂主外加阿鬼、羅攀團團坐在一旁,展開了又一次的財政大會。
常耕傑首先發難,把矛頭指向了洪琪。
“唉,七哥他只圖打得痛快,哪會管你這個管賬的辛苦,你看他那個樣子,肯定是沒什麼好的財政建議。”
久未跟洪琪直接對話的蘇巴,已經連續幾天在開會的時候,不放過他了。
洪琪只有尷尬地笑著,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