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去,穿過一層層厚大的各種植物花草,見shinley楊在樹冠中間的部分正用手撫摸著一塊深色的東西。我離的遠,也瞧不清那是植物還是什麼飛機的殘骸。
我攀到shinley楊身邊,這才看得清楚,幽靜如霜的月光下有一段巨大飛機的機艙倒插在兩樹之間,機翼與尾翼都不知去向,機體損壞的程度非常之高,機身上破了數個大洞,破洞裡面被零亂地物品擋住,無法看見裡面有些什麼。艙門已經與機身脫離,幾乎已經同樹幹長為了一體,起落架卡在了樹縫之中,如果不爬到樹頂在近處觀看,根本想不到這裡會有一段飛機的殘骸。
我轉頭看了看另一端高大蒼茫的遮龍山,心想這飛機八成是撞到山上,碎成了數段,就這一截機艙剛好落到樹冠上,這麼大的衝擊力,附近的樹木也就這兩棵罕見的巨大夫妻樹可以承受。
Shinley指著用傘兵刀刮開一大片覆蓋住機身的綠色植物泥讓我觀看,那裡赫然露出一串5x…r1xxx…xx2(x為模糊無法辨認)有幾個字母已經難以辨認了,我不太懂美國空軍的規矩,便問shinley楊:“美國空軍的轟炸機?抗戰時期援華的飛虎隊?”
Shinley楊道:“我還沒發現機身上有飛虎隊的標記,應該是美國空軍的c型運輸機殘骸。可能是二戰期間從印度加爾各達基地起飛,給在緬甸支那作戰的中國遠征軍輸送物資的,如果是支援中國戰區的飛虎隊,機身上應該還有另有青天白日的標記。”
我點頭道:“這裡距離緬甸不遠,看新聞上說恕江大峽谷一帶還有離這很近的高黎貢山已經先後發現了幾十架美軍運輸機的殘骸,1942年到1945年這三年中,美軍在中緬邊境和後期的駝峰航線上,墜毀在中國西南境內的飛機不下六七百架,想不到也有一架墜毀在這裡了。”
胖子在樹下等的心焦,大聲叫道:“老胡,你們倆在樹上幹什麼投機倒把的勾當呢?還讓我在底下給你們倆站崗,樹上面到底有什麼東西?”
我順手摺了樹枝,從上邊投向樹下的胖子:“你瞎嚷嚷什麼,我們在樹上找到一架美軍運輸機,等我探查明白了就下去”
這時我突然想起剛才從樹中發出的求教訊號敲擊聲,看了看這運輸機的殘骸撞成這樣,怎麼還可能有人倖存下來,那訊號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機組飛行員的亡靈,陰魂不散,還在不停的求救
這裡天空中雲層忽然把月亮遮住,樹林中立刻暗了下來,我放慢呼吸的節奏,秉住氣息,對shinley楊打了個手勢,與她一起把耳朵貼在機艙上,探聽裡面是否還有那個詭異的摩斯碼求救訊號。
這一聽不要緊,我剛把耳朵貼在機艙上,就聽裡面“噹噹噹”三聲急促的敲擊聲,這聲音來的十分突然,我吃了一驚,若不是左手用登山鎬牢牢掛住,就險些從樹冠上翻滾著掉下去。
我們自始至終沒敢發出太大的動靜,除了我對樹下的胖子喊了兩句之外,都是低聲說話,從上樹開始就沒再聽到那個“鬼訊號”,這時那聲響突然從機艙裡傳了出來,因為離的太近,顯得聲音異常清晰,怎麼能不教人心驚。
我和shinley楊對望了一眼,見她也滿臉盡是疑惑的神情:“真見鬼,莫非裡面真有什麼東西,我剛才看到機艙最上面有塊破鐵板,咱們把它啟開,看看裡面的情況。”
Shinley楊不怕,我自然也不能表現出恐懼的一面,便點頭同意:“好,裡面如果還有美軍飛行員的屍骨,咱們就設法把他們暫時埋葬了,再把身份牌帶回去,剩下的事就是通知給美國領事館了,讓他們來取回遺骨,美國人不講究青山處處埋忠骨那一套,肯定要把他們蓋上國旗帶回老家去的。”
Shinley楊說:“我也是這樣打算的,咱們動手吧,機艙裡萬一要是有些什麼東西,便用摸金校尉的黑驢蹄子對付它。”
我故做鎮定的笑道:“有什麼什麼東西,有什麼咱們也不用怵它,這是一架軍用運輸機,說不定裡面有軍用物資,最好有炸藥之類的,倒獻王的鬥也許會派上用場。”
我看準了一片可以落腳,承受住一定重量的樹叉,踩到那裡支撐住身體,又在樹縫中裝了個利用張力固定的巖釘,再用繩把自己和巖釘固定上,以登山鎬去撬機艙頂上那塊變了形的爛鐵板。
Shinley楊在旁邊用傘兵刀割斷纏在鐵板上的植物藤蔓,協助我把那塊鐵板開啟,由於隔了40多年,這飛機毀壞又比較嚴重,被不斷生長的老榕樹擠壓,這鐵板被我一撬之下,只掉了半塊,另一半死死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