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2 / 4)

的野貓很可能會把蠟燭碰滅。

如果在“雞鳴燈滅”前拿不到這套斂服,就學不到“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之術了,想到部族中的人臨死前苦不堪言的慘狀,“鷓鴣哨”便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困難都擋不住自己,當下一咬牙,這種情況就不能求穩,必須以快制快,在那些該死的野貓惹出事端之前,便把女屍的斂服扒下來。

“鷓鴣哨”出手如電,將女屍身體固定住之後,將她的斂服搭袢扯掉,用腳抬起女屍的左臂,想把斂服的袖子從女屍胳膊上褪下來,然而剛一動手,忽見兩隻野貓跳上了銅角金棺的棺梆,那野貓為何不怕人呢?只因長期從事倒鬥活動的人,身上陰氣重,陽氣弱,再加上一襲黑衣身手輕盈,又服食了抑制呼吸心脈化解屍毒的“紅奩妙心丸”,所以在動物眼中,這種盜墓賊和死人差不多,野貓們覺得死人並不存在危險。

一黑一花兩隻大野貓,被金角銅棺那黃澄澄的顏色所吸引,縱身躍了上來,兩隻野貓互相在打架,你衝我呲呲貓牙,我給你一貓爪子,兩隻野貓翻翻滾滾的同時掉進棺中。

眼看野貓就要碰到古屍了,此時女屍口中含住“定屍丹”,屍身上的白毛已經減退,恢復如初,但是如果被野貓碰到,肯定立刻就會發生屍變,“鷓鴣哨”心裡十分清楚,一旦屍變,那白兇極是猛惡,不是一時三刻所能製得住的,估計再過小半柱香的功夫,就該金雞報曉了,雖然金雞一鳴,白兇也發作不得,但是女屍身上這套斂服是無論如何都取不下來了。

這也就是“鷓鴣哨”的身手,在野貓碰到女屍之前的一瞬間,“鷓鴣哨”扯動“捆屍索”,一挺腰桿兒,騰空而起,從金角銅棺中向左邊跳了出去,把那南宋女屍也一併從金角銅棺中扯出,一人一屍都落在墓室的地面上。

這時已經有三四隻野貓,都進了棺材裡,在“銅角金棺”中互相追逐著嘻戲,“鷓鴣哨”暗道真是險過剃頭,既然已離了銅角金棺,更不敢耽擱,把女屍從自己身上推起來,仍是抬腳架起女屍的胳膊,想把女屍的斂服扒下來,然而藉著忽明忽暗的燭光,發現那女屍的嘴不知什麼時候又張開了,大概是由於帶著女屍從銅角金棺中跳出來,動作幅度太大,又把女屍的嘴顛開了。

只見那女屍身上又開始浮現出一層白色絨毛,就如同食物變質發黴生出的白毛一樣,眼看著越來越長,張開的屍口對著“鷓鴣哨”噴出一團黑霧,“鷓鴣哨”心中一驚,倒吸了一口冷氣,好濃的屍氣,若不是事先服了“紅奩妙心丸”,噴這屍氣一燻,立刻就會中屍毒身亡。

對於古屍黑霧一般的屍氣,“鷓鴣哨”不敢大意,低頭避讓,只見原本含在南宋女屍口中的深紫色“定屍丹”,正落在半罩住蠟燭的瓦當旁,面對即將屍變的南宋女屍,如果不管不顧的繼續扒她身上的斂服,女屍被活人一碰,一秒鐘之內就會變為白兇,“鷓鴣哨”只好把抓住女屍身上斂服的手鬆開,不管怎麼說,趁現在屍變的程度不高,先把這粒定屍丸給女屍塞回去。

於是“鷓鴣哨”著地一滾,他與南宋女屍之間被“捆屍索”連在一起,那具正在慢慢長出白色細毛的南宋女屍,也被“鷓鴣哨”扯著拖向墓室東南角。

墓室的東南角,是整座墓室中處照明的死角,現在墓室中的光源一共有兩處,一處是掛在“銅角金棺蓋子上的馬燈,另一處便是被瓦當半遮住的蠟燭,瓦當與銅角金棺形成的陰影交匯在墓室的東南角落,而那粒“定屍丹”,就剛好落在光與暗的交界線上,隨著燭光搖栧,時而瞧得見,時而又被黑暗吞沒。

“鷓鴣哨”滾到近前,伸手去拿地上的“定屍丹”,忽然從光線死角的陰影中躥出一隻大貓,正是最初進墓室搗亂的那隻野貓,那貓可能餓得狠了,見什麼想吃什麼,張口便咬地上的“定屍丹”。

“鷓鴣哨”對這隻野貓恨得牙根兒都癢癢,但是這時候伸手取“定屍丹”已經晚了,“鷓鴣哨”情急之下,只好故計重施,以天下第一的口技學了兩聲老鼠叫,那隻花紋斑斕的大野貓果然再次中計,稍稍一愣神,瞪著一雙大貓眼盯著“鷓鴣哨”,只是沒搞明白對面這隻大老鼠怎麼與平常的老鼠長得不一樣,所以沒有立即撲上來。

“鷓鴣哨”趁著野貓一怔的時機,用手抄起地上的定屍丸,順手塞進南宋女屍口中,跟著飛出一腳,把大野貓象個皮球一樣,踢了出去,“鷓鴣哨”這一腳何等凌厲,加之無聲無息,那野貓猝不及防,只把它踢得一頭撞在墓室牆上,骨斷筋折,腦袋碎成了數瓣,哼都沒哼一聲便一命嗚呼了。

“鷓鴣哨”踢死了大野貓,心中暗道:“非是要取你性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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