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皿。若給了乞丐,一則與他們無益,二則反倒遭塌了這些東西。要舍窮人,何不就散錢與他們。〃寶玉聽說,便命:〃收下。等晚間拿錢施捨罷了。〃說畢,張道士方退出。黛玉見林潤正被賈珍拉著說話,便向賈母說去園裡逛逛;賈母見確實無趣,觀裡都是自己人也不擔心便應允了。寶玉見狀也要跟去,賈母只笑笑點頭。“你跟來作什麼。”黛玉邊走邊道,“妹妹一人也是無趣,我便來相陪。”寶玉笑道。“你不陪你的“金玉”姻緣;來陪我做什麼。”黛玉想起張道士的話,玩笑道。“這院子風景還是不錯的。”黛玉環顧一圈,此刻,寶玉的心內想的是:〃別人不知我的心,還有可恕,難道你就不想我的心裡眼裡只有你!你不能為我煩惱,反來以這話奚落堵噎我。可見,我心裡一時一刻白有了你,你竟心裡沒我。“怎麼不說話?”黛玉疑惑道。寶玉見黛玉絲毫不懂自己的心,心裡幹噎,口裡說不出話來,便賭氣向頸上抓下通靈寶玉來,咬牙恨命往地下一摔道:〃什麼撈什子,我砸了你完事!〃偏生那玉堅硬非常,摔了一下,竟文風沒動。寶玉見沒摔碎,便回身找東西來砸,黛玉見他如此,早已嚇的哭起來,說道:〃何苦來!你又摔砸那啞吧物件。有砸它的,不如來砸我!〃二人鬧著,月河、雪雁等都忙來解勸。後來見寶玉下死力砸玉,忙上來奪,又奪不下來,見比往日鬧得大了,少不得去叫襲人。襲人忙趕了來,才奪了下來。寶玉冷笑道:〃我砸我的東西,與你們什麼相干!〃襲人見他臉都氣黃了,眉眼都變了,從來沒氣的這樣,便拉著他的手笑道:〃你同妹妹拌嘴,不犯著砸它。倘或砸壞了,叫她心裡臉上怎麼過得去!〃林黛玉一行哭著,正覺委屈,聽襲人如此說越發傷心大哭起來。心裡一煩惱,方才吃的香薷飲解暑湯便承受不住,〃哇〃的一聲都吐了出來。月河忙上來用手帕子接住,登時一口一口的把塊手帕子吐溼。雪雁忙上來捶。日星悄悄去找林潤。“襲人姐姐這話何意,莫不是怪我們姑娘不成。”月溪冷冷道。“哪裡是這個意思,怪我一時著急說錯了話。”感覺到口誤,襲人連忙認錯。月溪聞言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雖然生氣,姑娘到底也該保重著些。才吃了藥好些,這會子因和寶二爺拌嘴,又了吐出來。倘或犯了病,寶二爺怎麼過得去呢?若是大爺知道了,可是要心疼死的。”月河急忙勸道。寶玉聽了這話說到自己心坎兒上來,可見黛玉不如一月河。又見黛玉臉紅頭脹,一行啼哭,一行氣湊,一行是淚,一行是汗,不勝怯弱。寶玉見了這般,又自己後悔方才不該同她較證,這會子她這樣光景,我又替不了她。心裡想著,也由不得滴下淚來。襲人見他兩個哭,由不得守著寶玉也心酸起來,又摸著寶玉的手冰涼,待要勸寶玉不哭罷,一則又恐寶玉有什麼委曲悶在心裡,二則又恐薄了林黛玉。不如大家一哭,就丟開手了,因此也流下淚來。月河一面收拾了吐的藥,一面拿扇子替黛玉輕輕的扇著,見三個人都鴉雀無聲,各自哭各自的,也由不得傷心起來,也拿手帕子擦淚。幾個人都無言對泣。
☆、燒烤
林潤聽聞,急急而來;“怎麼?妹妹怎麼哭了?”林潤心疼道。隨即將黛玉抱在懷裡輕輕安慰;“妹妹別哭了。待會我們回府可好。”林潤輕輕道。“嗯。”黛玉見林潤過來方好了些。“不要。林妹妹不要走。”寶玉聽見黛玉要走,哭得更兇了。這時,“寶玉,你什麼樣子。”王夫人聽下人來報,急忙趕來;看寶玉如此模樣又氣又怒。“太太,林弟弟要帶妹妹走。我不要妹妹走。”寶玉不顧王夫人怒氣哭鬧道。“外甥這是何意?是怪寶玉嗎?”王夫人冷冷道。“舅母多心了,只府裡還是需要個女主人的。”林潤淡淡道。“如此,我也不強留了。”王夫人冷道。“你這是什麼態度,還是大家子夫人呢!”賈母聽下人來報,怕王夫人得罪林潤急急而來。王夫人雖怒,卻不敢頂撞。“外祖母不必如此;府裡確實需要妹妹。”林潤溫和中帶著淡淡堅定。“罷了。罷了。只你們兄妹二人還要多多來看我老太婆。”賈母無奈道。“外祖母哪能言老,外孫定帶著妹妹多多打擾外祖母,外祖母不嫌煩就好。”林潤笑道。“呵呵,你這孩子。”賈母笑笑。
至下午,林潤便帶黛玉回府。“你們幾個罰一月銀錢。”林潤坐在黛玉房中,淡淡道。“是。”月河等自知沒照顧好小姐,甘願認罰。
“哥哥,不關她們的事。不要罰她們。”黛玉撒嬌道。“她們攔不住寶玉,理應受罰。”林潤不留情面道。“哥哥”黛玉見林潤與平時不一樣的冷峻,有些被嚇到。“既然妹妹求情,這次便算了。”林潤見不小心嚇到黛玉,轉移道。“多謝小姐。”月河等行禮道。“本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