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側。馮蘅站起身,小心地將那寫滿經文的白紙拿起,笑吟吟地說道:“你瞧瞧這《九陰真經》中的武功,不假吧?”
他低頭看了一眼那些經文,說道:“不假。”作勢接過馮蘅遞給他的經文,卻連同她白皙的手一起包住,眉頭微皺,“阿蘅,你的手怎麼這樣冰冷?”
馮蘅朝他一笑,她近日來與黃藥師在外行走,雖然愜意逍遙,但也難免疲倦。昨日強行記下經文,已覺得身體不適。但《九陰真經》經文晦澀難懂,即使她記性極佳,若不及時默寫出來,恐怕日後會有所遺忘。而且她心中牽掛著經文上所載的武功能不能助黃藥師修復內力,於是回來後並未休息,直奔書房要將經書的內容寫出來。
又聽得黃藥師問道:“阿蘅,身體可有不適?”她蛇毒已除,近幾個月來他為她安排各種藥膳,精心調養,身體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而此時見她為了默寫《九陰真經》而勞累傷神至此,心中不禁隱隱地擔憂她的身體可能受得了。
馮蘅感覺他溫熱的手覆在自己的手上,抬頭看向他,只見他眉目間掩不住的憂心。於是朝他甜甜一笑,柔聲說道:“藥師,我無事。”
她頓了頓,又皺著眉頭說道:“我在終南山之時推測當日道長所說的恢復內力的法子是出自《九陰真經》,但我昨日看的時候卻是十分納悶,這經書中所載的各種武功,只談及它的奧秘與修煉的法子,卻並未提及如何修煉內力。我雖懂武學,但從未修煉過內功,自然不知在這些武功的修煉之法能否有助於恢復內力。”
黃藥師只看著她手中的經文,並未答話。
馮蘅尋思片刻,又問道:“藥師,你看這經文中所載的武功可能助你早日恢復內力?”
黃藥師聞言,緩緩放開她的手,然後接過她手中的經文,狀似漫不經心地問道:“阿蘅,這就是你昨日非要瞧瞧這《九陰真經》的緣由麼?”
馮蘅一怔,隨即臉上帶著清淺的笑意,輕聲說道:“黃島主自遇見馮蘅以來,為馮蘅操心良多。唔……禮尚往來,馮蘅亦要多為黃島主辦點事情才是。”
黃藥師神色不變,不禁又低頭瞧她兩眼,只見她帶著笑意的眼閃閃發亮,如同天上的星星。心中似是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撞了一下,不禁抬起卻抬起右手輕觸她的側臉。“阿蘅,你何必如此費神?”
馮蘅抬起左手將他的手拉下,笑著說道:“藥師,練武之人對武學的痴迷,我自是曉得,亦能理解。黃島主是當世數一數二的人物,言出如山,馮蘅佩服得緊。只是,馮蘅既為君妻,莫非連自己夫君心中所想何事都不瞭解麼?”《九陰真經》之上的武功,確實博大精深,奇妙無比。莫怪聞名天下的中原五絕會為這《九陰真經》華山論劍。
黃藥師看向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笑得十分開懷,說道:“阿蘅,我對《九陰真經》確實有著好奇之心。”
他頓了一下,微眯著黑眸,又補充說道:“不僅好奇,還想佔為己有。但大丈夫一言九鼎,我華山論劍既已落敗,就自然會遵守諾言,不會強搶經書。”但若經書是自她手中寫出來,那又何來的強搶之說?是以昨日他也默許了馮蘅的做法,並且相當配合。
馮蘅聽了,不禁失笑。這個男人礙……居然絲毫不忌諱讓人讓別人曉得他的意圖。若昨日他們遇見的不是直性子的周伯通,換了旁人,她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就能將經書騙來。
看著他俊雅的五官,她心思又回到自己的問題上來,“那藥師,你看這《九陰真經》中所載的武功,能否有助於你恢復內力?”此時心中竟是隱隱有些緊張,她不禁覺得好笑,昨日強記經書都不覺得緊張,為何此時竟緊張起來了?
黃藥師依言低頭翻了翻手中的經文,半晌,他抬起頭來,臉上帶著驚喜,說道:“世上居然有如此奇人,創下這等武學!”
馮蘅見他如此神情,不禁一愣,然後也跟著笑起來。黃藥師向來是自持之人,雖然在親近之人跟前不會可以抑制自己的喜怒,但如此喜於形色,她卻也是第一回看見。
黃藥師看著經文,手中不時比劃著,忽然,他停下動作,眉頭微蹙,輕聲道:“奇怪……”然後將手中的經文放下,快步走出書房。
馮蘅見狀,心中疑惑,正要跟上,身體卻微微一晃,她將手扶在烏木桌上撐住身子,擰著眉頭輕咳兩聲。但她心中牽掛著黃藥師,也不顧自己身體不適,隨即走出書房去尋他。
她在離書房不遠的桃林中見到黃藥師,只見他正在桃林的空地上在比劃著《九陰真經》中的招式,一身青衫在桃林中舞動得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