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們公司是為了爭那狗屁排名,怕被套,就下狠手把我們套在裡面了。林易渺,你跟我有仇啊,老和我過不去!”
林易渺見趙商來氣了,有愧於他,說:“別爭了好不好?爭也沒用,就當不打不相識吧。你安心休息,天亮再說。男子漢,別再做這種傻事了,跌倒了爬起來不就是了。”
寧文勝走到床前問趙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趙商說:“我清醒著呢,只是有些噁心,眼皮有點沉,你們的話我都聽得見。”
寧文勝說:“知道不,護士用了一萬毫升的洗胃液才把你從閻王爺門口搶了回來。現在的安眠藥通常不會吃死人,只會吃出各種各樣的病。趙胖子,你吃了那麼一大把,要觀察一下性功能了,別吃痿了。”
“只要把股票操贏了,我操什麼都可以,厲害著呢!”趙商努力睜開了眼,然後又說,“不過,那些藥吃不死人,那些水水倒會洗死人。我就是再死一次,也不吃這個了!”
寧文勝笑道:“是男人的,就別玩自殺嚇別人,害得我們今晚提心吊膽,你還讓不讓我們上班啊!”
林易渺說:“幸好你沒事了,不然這輩子我都欠你的。你這人,自己不活還要讓我給你陪葬!”
“動不動就不要命,你這人還炒什麼股?只有被股炒的相。”寧文勝說著指了一下林易渺:“向渺兒學學,榮辱不驚,面不改色,靜觀花開花落,笑看雲捲雲舒。”
“林哥城府深,我這人就這爽直性情。”趙商說完,又問林易渺,“林哥,你真的不當操盤手了?”
林易渺說:“是,不做了。”
趙商說:“你我水火不容,只要你在,我就沒炒痛快過。”
林易渺說:“你怎麼確定我在不在?”
趙商說:“這還不容易,我只關注我的票,你評我的票,我就能推測出你在不在裡面。分析師只會分析宏觀和大勢,只有操盤手才能分析到盤中要害細節。我以為你是尹奇榮,結果是你,你隱藏得深啊!”
林易渺說:“你也一樣啊,我問你大名,你就無可奉告了。如果你早告訴我,有你的今天嗎?”
護士見趙商醒了,就過來給他考體溫,聽到他說起了操盤手,也就來了興致,問道:“你們是操盤手?不簡單呢!”
趙商指了指林易渺,對護士說:“他不簡單,我簡單。”
林易渺不願外人知道他的真實職業,見護士轉頭看著自己,就說:“炒炒股而已,人人都是操盤手。”
趙商鼻子裡“哼哼”了兩下,對寧文勝說:“你看,你看,這人本來就是操盤手,別人問起來還否認。我雖然不主動說自己是操盤手,但我不會當著面還死不承認。哼哼,這種人,最虛偽!”
林易渺見他揭自己的底,恨了他一眼說:“我現在不打算作操盤手了,我虛偽什麼了?”
趙商說:“你這裡信誓旦旦,回去之後,說不定重操舊業。你這偽君子,小心黑嘴,當心受騙!”
林易渺又氣又急,說:“信不信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不想和你多說!”
護士餘興未消,笑道:“看來你們是真正的操盤手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操盤手呢。能不能透露一下我現在炒哪隻票好呀?炒賺了,我請客。”
林易渺見護士看著自己,指了指趙商說:“他是操盤手,他可以指點你。”
護士來勁了,對趙商說:“我就相信操盤手,你說什麼票好,我就去買什麼票。”
趙商見狀也不客氣,說:“就近期來看,我個人看好有色金屬板塊。賺多賺少關鍵是看你怎麼炒,一兩句話還說不清。”
護士說:“我炒的環山黃金,它就是有色金屬呀,七十多買的,怎麼還虧啊!”
趙商想了想說:“七十多啊,高出主力成本百分之三十了。你再持股一段時間,漲上去逢高出局。你堅信一句話——低吸高拋,別跟風追高。”
護士又問:“我是在跌下來後才買的,結果還有更低的價。什麼情況才算真正的低呀?”
趙商說:“低和高是相對的概念,你要注意各均線走勢,要會利用日均線做波段,這個還真不是你們能把握好的。”
林易渺見護士聽得一頭霧水,就問道:“你知道環山黃金的公司在哪座城市嗎?”
護士想了想說:“山東黃金好象是在濟南,這個環山黃金,應該也在山東吧……是不是呀?”
趙商見她說得南轅北轍,笑起來:“你連這也弄錯,還炒它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