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宮,瓊花宣道:“稟告娘娘,人已帶到……”
我與小福子忙下跪行禮。
幾名跟在我們身後的太監行禮之後,自動自覺的站在我們兩旁,看來,防備著我們呢,怕我們冷不丁的,要脅太后,其實,我也有點兒這個想法,俗話說,擒賊先擒王吧。
可沒搞清楚太后為什麼要我們來之前,我想,還是老實一點兒的好,以前在路上那撒毒粉的機會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在人家的宮裡頭,哪裡還有絲毫耍手段的機會?
太后望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兩人,點了點頭,道:“平身,哀家要問你們幾句話,你們可得老老實實的回答,可不準胡亂說話……”
我想,我當然得老老實實,不老實,成嗎?
太后道:“我聽人稟報,說你知道嫻妃娘娘的一些事兒,有哀家做主,你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吧!”
我想:你要我說什麼事兒,嫻妃娘娘的事兒可多著呢?是要我說她假冒的事兒啊,還是說她是大齊內探?再說了,司徒還在她手裡頭呢,如果我說了,她會放過司徒?可關鍵的是,到底是誰稟告她這件事的?
我用眼角餘光望了望站在一旁的瓊花,難道是她稟告太后的?如果是她,那麼,她就不會把嫻妃身為大齊密探的事告訴太后,具我所知,她自己,與那大齊可能也有扯不清的關係……
我忙恭敬的道:“奴婢自調入青鳳宮,只負責打掃配藥等低微小事,嫻妃娘娘的起居自有紫蘭姐姐照料,紫蘭姐姐出宮之後,嫻妃娘娘見奴婢尚通醫藥,才將奴婢升為尚儀,但時日尚短,嫻妃娘娘的事兒,瓊花姐姐知道得比我還多呢……”
我看見瓊花頭上插的那朵小金花兒顫動了一下,她忙跪下來,向太后磕頭:“太后娘娘見諒,奴婢在青鳳宮實在只是一名端茶遞水的小小宮女,實在不知娘娘所問何事……”
說完,直磕頭,嗑得大理頭磚砰砰直響,眼見額頭流血了,可一看,沒流血,我就想,瓊花的武功還真高,可能練了鐵頭功呢。
可能瓊花一向給人的感覺是老實本份,忠直木訥,對她這一翻表演太后臉上有了不忍之色,而我,一向給人的感覺就是賣主求榮,奸滑如狐,無恥小女人一個,所以太后一揮手,叫人阻止了瓊花的自殘行為,向我冷冷一笑:“你也不用幫著你們主子,她有什麼事,哀家都知道,只不過向你證實一翻罷了,如果你要同流合汙,倒也怪不得我了……”
我想,您倒是提個醒兒,到底要我說嫻妃什麼事才好啊,你不開個頭,我可怎麼說呢?
不過,我看見瓊花的行為,倒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瓊花,她沒告發我,可能她自己也被太后娘娘控制住了,那麼,到底是誰向太后娘娘稟告了什麼事呢?
太后坐在鳳椅之上,等了一會兒,她微睜雙眼,看了看腳下跪著的兩人,她看見那位賈尚儀卑微而畏懼的樣子,與以前那位紫尚儀精明利索的樣子相差如此之遠,她不由得懷疑,嫻妃娘娘是不是腦袋真的進了水,竟換了這麼個人來主掌她的青鳳宮,難怪,那位暗告之人如是說,這一切的真相,只要問那位賈尚儀,她一定會指證的。
她心中冷笑,看來,這嫻妃娘娘必與賈尚儀結成同盟,才會讓這女子當了青鳳宮的尚儀,而賈尚儀,她記得很清楚,原本為司徒貴妃娘娘宮中的女官,想起被打入冷宮的司徒娘娘,她並沒有為她可惜,宮中的每個女人都有她自己的歸宿,如她自己,她的歸宿就是太后一樣。
正文 第三十七章 薛長貴之死
太后示意旁邊的宮女,過來給她倒了一杯茶,她輕啜一口道:“賈尚儀,本宮知道,你巧嘴如簧,但任憑你怎麼巧辯,都瞞不了哀家的……”
我心想,老太太,你快點提個醒兒,你到底要知道什麼事兒?
我忙學了那瓊花,連連磕頭,就是不說話,因為,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我沒練鐵頭功,有點兒怕磕得流血,所以不敢磕得太響,這陣勢,就沒有了瓊花姐姐那麼好。
看來感動不了太后,太后也沒叫我停,把我直磕得頭昏眼花的,正不知道怎麼下臺階兒不磕了呢,太后又冷笑道:“帶他上來,看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老太監應喏一聲,走出去傳旨,我奇怪了,太后還有證人?是誰?難道是明月海?他指證自己的妹妹?不太可能吧?
紛繁的腳叔聲響起,幾個太監推著一個人進來,我一看,大吃一驚,不是說外臣不可隨便入內宮嗎?嗯,他是公主的丈夫,算起來也是皇家之人……他不就是薛長貴嗎?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