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冷淡說道。
“空寂公子。”
夏明月立刻恭敬的道。
她已經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地位放低了一些。
這竟是無法控制的、本能的做法。 只是，這般舉動之後，李至道的表情那一刻變得極為的精彩了起來，他臉上的肌肉劇烈的抽搐了幾下，似乎見到了最為恐怖而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的目光之中的驚駭欲絕之色，他的雙眼之中的恐懼和驚疑不定之意，都非常的純粹而真實。
甚至於，這種真實，讓李然產生了一種，這就是在現實之中的錯覺！
李然心中凜然，夢境的話，李至道的表情豈會如此的逼真？他的心態的變化，情緒的波動還有那吃驚得差點鼓出來的雙眼，以及那種驚駭欲絕的神情，這絕不像是虛擬的。
那麼，問題出在何處呢？
李然沉思了起來，隨即他目光一凝，兩道眸光顯化出毀滅的意志。
“死！”
李然輕聲喝道。
隨即，兩道毀滅的無形能量，剎那湮滅了李至道。
李至道恍若螻蟻一般，直接就這麼的徹底湮滅。
李至道從頭到尾，都像是螻蟻一樣悲哀、卑微，根本毫無抵抗之力！
這般情況，讓李然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的戰力，沒有李至道強大，是不可能這麼輕鬆斬殺李至道的。唯有在夢境之中，自己主宰這片天地，那麼他希望天崩，天就會崩，希望地裂，地就會裂。
希望天地毀滅，天地就會毀滅！希望宇宙寂滅，宇宙也會寂滅！
因為這只是在夢境之中，主宰夢境的意志，自然可以強行干擾夢境的走向。
畢竟，夢境本身，似乎就是很荒誕不羈的。
可事實上，這一切，似乎絕不那麼簡單。
李然思慮許久之後，他強行在心中喚醒自我，脫離夢境之後，李然退出了血河範圍，出現在天賦陣之外。
他在等，等待驗證一個情況，等待真正的李至道出現在此地！
如果說，李至道出現了，甚至於臉色不對勁，那麼在李至道身上，就一定發生了獨特的事情！
這件事情具體是什麼，以什麼樣的情況發生，李然隱約覺得，這非常重要，而且對於夢境之後的能力、定位等各方面，有著極為關鍵的作用。
果然，李然僅僅只是等待了不到半刻鐘的時間，李至道的身影就在遠方的血色雲霧附近凝聚了出來。
隨後，他的臉色慘白而兇殘，目光死死的盯著李然，似乎恨不得將李然碎屍萬段！
“該死！空寂，你可敢與我李至道一起進入戰魂塔之中？我要你死！”
李至道說出的話，已經充滿了狂暴的氣息，整個人似乎也顯得有些瘋瘋癲癲的！
李然只是冷厲的看了他一眼，道：“折磨的你還沒夠，怎會輕易讓你死！”
李然的話語冰冷而充滿諷刺之意，這近乎於氣得李至道癲狂！
“空寂，我和你勢不兩立，若在現實裡找尋到你的半點資訊，我必定讓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李至道氣急敗壞，來來回回卻也只是那麼幾句。
“是嗎？現實裡你若找到我，那就是你的死期了！雖然我不在乎隨意碾死你這隻弱小的螻蟻，但你若不知好歹，我隨時可以用目光將你徹底毀滅！”
“於我而言，這非常容易！”
李然語氣冷漠，話語格外的高高在上。
似乎，以一道目光將李至道斬殺，是極為輕鬆容易的事情。
只不過，李然如此說話，卻是有著獨特的目的。
他說完之後，看似隨意，但靈魂感應之力已經全方位的留意著李至道的情緒變化。
果然，就在那一刻，李然說出以目光殺死李至道的話語的時候，李至道渾身猛的一震，根本不可控制的顯出了駭然之色和恐懼之意。
不僅如此，李至道也幾乎是在瞬間‘蹬蹬蹬’的連連後退了七八步，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之色與震驚駭然之意，顯然是忽然被李然的一句話給嚇到了。
一句話，能嚇得李至道如此，那麼李至道，必定是真實的歷經了一場‘夢境’。
可李至道沒有三魂七魄，是不可能擁有夢境的，那麼，李至道經歷了什麼？
李然需要試驗。
需要親身體會的試驗。
所以李至道的表現，只是初步的結論——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