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跟前,“美人,抱著個死人有什麼趣兒?”他伸手去捏冰綾臉蛋。
“送我妹妹下山,我留下來服侍你。”冰綾冷冷看著殺了自已良人的山大王道。
“嘿嘿,美人可是怕我滿足不了你二位?放心罷,女人於我向來便是多多益善。”他衝嘍羅們一揮手,“帶走。”
冰綾一把撥下那男子胸口長箭對準自已咽喉道:“你若不放我妹妹走,我立時便扎死。”
“皇上睡過的女人,老子豈能不睡上一睡就放她走?至於你,縱是死了老子也要姦屍。”他說著用腳尖挑起一塊石子打在冰綾手上,那帶血的箭“撲”的沒入草叢。
眉兒抬腳向他劈去,他往邊上一躍,再一返身就擒住了眉兒。令嘍羅綁了她二人回到山寨後,他盯著她倆看了看,彼時眉兒仍是蓬頭垢面,那冰綾原本就生得比眉兒多幾分姿色。
比較一番後,他將眉兒綁在房柱上,抓過冰綾就按倒床上。
“你這禽獸,你放開我姐姐。”眉兒流著淚大叫。
他淫笑道:“別急,稍時就輪到你,斷不會冷落了你,哈哈。”他當著眉兒面扒光冰綾衣裳迫不及待地要了她。
冰綾一動不動,似具木偶般任他凌虐,然一雙眸子卻冷得駭人。待他抽身起來後,冰綾慢慢拾起散落在地的衣裳,當她拎起最後一件羅裙時地上現出一塊普普通通的玉佩。
她彎腰去拾,一雙手搶先奪了去,那繫著玉佩的紅繩上還吊有一對小小的卻極精緻的虎頭鉤,在鉤上刻有一個斗大的“楚”字,他厲聲道:“此物你從何處得來?”
“怎麼,連我娘留下的這塊不值錢的東西你也看上了不成?”
“快說什麼?你娘?”他抽搐著嘴角哆嗦道:“你娘可是叫冰……慕雪?”
“你怎知我孃的閨名?”
“啊~~~~~不要,不要~~~~~~”經歷了霜兒與錢其睿那慘痛的一幕,眉兒已隱隱想到什麼,她悲憤地大叫著。
他死魚一般盯著冰綾,“你哪年間出生的?”
冰綾心裡升起不詳之感,她機械的告訴了他自已的生辰八字,他死死盯著冰綾,爾後仰頭大笑,笑得淚流滿面,笑得房屋震盪。
“姐姐~~~~~~~”眉兒哭得撕心裂肺。
“不要告訴我,不要告訴我,我什麼也不想聽,什麼也不想聽……”冰綾一雙冷眸現出了無比的驚恐。
“哈哈哈……這難道是報應麼?是老天給我的懲罰麼?”他忽自牆上抽出劍跪倒在冰綾腳下抹了脖子。
靜,死一般的沉寂。
片刻後,冰綾緩緩拾起地上長劍。
“姐姐~~~~~~~不要~~~~~~~~”眉兒淒厲地叫道,這都是什麼事呀?兄妹*,父女*,她要崩潰了。
冰綾將劍架到自已脖子上,唇邊溢位一抹悽婉地苦笑,她明白了她娘為何至死也不告訴她,她的爹爹是何許人?而這山大王亦想不到當年那被他玩膩賣到青樓的女子竟已珠胎暗結並育下了一女。
眉兒眼睜睜瞧著冰綾倒在了血泊中。
“大王,官兵殺上山……”一嘍羅推門進來不覺愣住了,隨即大叫著跑出去,“大王死了,大王死了。”
昨夜那耶律雄帶人夜襲臨軍營帳,不想卻反中了六王爺的埋伏,損兵折將狼狽而歸。在抓獲的人中,人五人六認出了其中一小頭目是曾跟著魏莊主仇家前去魏家莊尋仇的,經過審問得知他們要尋的人就是那山大王,現在附近山頭落了草,因此人五人六帶了官兵上山來替魏莊主尋仇。
後山壘起了一座新墳,眉兒喃喃地道:“姐姐,這下你與他再不會分開了,你們可以長長久久在一處了。”
“娘娘,下山罷。”人五道。
“打瘋子,打瘋子。”城中一群孩童跟在一披頭散髮的男子身後扔著石塊,那男子舉著兩手不停傻笑,眉兒自他身邊走過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睿哥哥?”
“錢公子?”人五人六亦認了出來那披頭散髮之人乃錢其睿。
“你們先帶他回去交與王爺。”眉兒含淚對他倆道。
那日她去追霜兒後,杜元罡也跟著追了出去,他們走後不久錢其睿醒來愣愣瞅著躺在地上啼哭的嬰孩忽哈哈大笑,蘇銳迷迷糊糊聽得有大笑聲,有哭聲,爬起來尋聲找到柴屋卻見他瘋瘋顛顛地衝了出去,他趕緊抱起那啼哭的嬰孩追了出去。
錢其睿雖瘋了,跑起來卻不慢,蘇銳沒跟兩下就跟丟了,又找不著回山谷的路了,抱著那嬰孩茫然地站在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