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祭靈師,我還以為你不過就是個小道士。”
“祁宏呢,他在哪裡?”黑楚文看上去很糟糕,幾句話說完,已經氣喘吁吁。
“我偏不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不過啊,嘻嘻,你沒機會了,我真想看看你們祭靈師死後會是個啥樣子。”
面前的祁宏扭動的腰身惺惺作態真是讓黑楚文噁心到了極點,可此時他一動不能動,本來就模糊的視線漸漸沉沒到黑暗之中,重瞳中充斥著憤怒和急切,他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想要給對方一擊,可那樣做也會傷到祁宏的身子,進退維谷間黑楚文難以在維持自己的意識。
陰陽兩界的交界處,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地方。它不在陽間,也不在陰間,它就像是天平的秤桿,連線著陰陽兩界,同時也混合了陰陽的靈氣形成了一種極為特殊的氣場。
此時,一代祭靈師揹負著無法抗拒的命運就要走完自己的一生,而他一心要保護的人正興致滿滿地等著,等著看他走向死亡的最終一刻。即便明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祁宏,黑楚文的心還是在流血。這時候,他才發現,不管自己曾經多麼的自命清高,到頭來還是一個普通的男人,面對自己喜愛的人,他依舊無法擺脫一種背叛的苦痛。
佔了祁宏的身子,裡面終究是一個浪蕩的風塵女,她見到在足夠讓同類微風喪膽的祭靈師像一隻喪家之犬似的苟延殘喘,心裡說不出有多麼的興奮。所以,她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依舊在黑楚文的面前耀武揚威著,說:“求我啊,快求我啊,求了我我就能讓你死的痛快點。你要知道,我手裡的匕首可是經過法術淬鍊過的邪器,它的毒會慢慢滲透進你的血液裡,一點一點灼燒你的魂魄,就算是你大羅神仙也會落下個殘全不全的下場。就算去投胎啊,你也是個傻子!”
黑楚文咬咬牙,提起一口靈氣,問:“你不是想殺我這麼簡單吧?”
“哎呦,小子還挺明白。我要的是你的祭靈符。”
原來如此,黑楚文咧著嘴角一笑,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而她,摸著剛才黑楚文親手為她戴上的祭靈符得意的說:“要不是師傅做法讓我上了祁宏的身,祭靈符怕是難以到手呢。嘁,真是可惜,你這麼帥氣的男人為什麼是師傅的死對頭嘛,人家還想好好跟你溫存幾次呢。”
“抱歉,我對女人沒興趣,對死了的老女人只會覺得噁心。”
她猛地給了黑楚文的肚子一腳,這讓黑楚文腹背受創,劇烈的咳嗽起來。等他再抬起頭看著的時候,突然發現,相由心生這話簡直太對了。祁宏那原本俊美的臉此刻真是讓人倒足了胃口。
“老孃我是看得起你,別不知好歹。哼,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讓你痛快痛快嘴也沒什麼,等我拿著祭靈符回去,再殺了你的律師小子。一切就算大功告成。”說著,她上前一步,突然伸出手掐住了黑楚文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我先送你下地獄,你在下面慢慢的等著變成傻子吧。”
“你說誰會變成傻子?”
突然有一個懶散的聲音自後方響起,冒牌的祁宏詫異的回頭,一眨眼的功夫周圍的一切都清明瞭,她的眼睛真真切切的看到還有一個黑楚文就站在她身後不遠的地方,靠在欄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
附在祁宏身上的女鬼驚愕的發現自己掐住的不過就是一個花瓶而已!她難以相信,難以理解,猛地回了身,問:“你怎麼做的?”
黑楚文笑了,說:“你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女鬼四下一打量才發現,這裡那是什麼陰陽交界處,分明就是李笑的別墅!不由得驚問:“怎麼會這樣?”
黑楚文懶散地站直了身子,懶散地笑,懶散地說:“其實啊,你早該察覺到的。像你這種沒什麼法力的孤魂,若是真的進了陰陽界,早就被吸到地獄去了。”
女鬼愕然,她忘了。她忘了自己還沒有足夠的法力抵抗來自地獄的引力,多年在師傅身邊遊蕩,讓她得意忘形的以為自己已經超脫。以前,她從來不敢靠近陰陽兩界的交界處,就是害怕被吸入地獄去。只是曾經聽說過,交界處一片混沌,什麼都看不清。她跟著黑楚文到了這裡,這裡的情況與傳說的中的一模一樣,她上當了。
“黑楚文!你耍我?”
“是你們先耍詐在先,怎麼還反咬一口?”說著,黑楚文朝前走了一步,冷了臉:“你們以為,在我家裡拘走了祁宏的魂魄我不知道?”
“不可能!師傅做的天衣無縫,就連反魂鏡都照不出我的真身,你一個二十幾歲的祭靈師怎麼可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