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成了暗紅色的血洞,嘴角被撕裂,好像在詭異地笑著,半個舌頭耷拉在外面,滴滴答答的流淌的還冒著熱氣的鮮血。
凌晨01:30。警車呼嘯著駛入了大學校園內,兇案組的人將現場團團圍住,並將一些膽子大的還在圍觀的學生趕回了宿舍樓內。這案子實在太過恐怖,因此驚動了警察局的局長付康林。當他最後一個到達現場的時候,看到法醫組的一行人個個蒼白著臉色,擦著嘴巴明顯是才嘔吐完。他疾步過去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胃裡的東西不停地翻滾起來,想吐!
“付局。”兇案組的組長跑過來,拉著他走到一旁。說:“事實上,只有一名死者。名叫魏新,是本校的一名講師。剩下的兩個人分別是大三的學生安家浩和同系的同學紀冰。”
“兩個孩子的情況如何?”付康林問道。
“紀冰的情況不樂觀,一直昏迷不醒。安家浩在我們抬上救護車的時候就醒了,但是由於驚嚇過度無法與人交流,醫生說需要心理方面的輔導治療。暫時,我們無法從這名被害人口中得到線索。”
付康林沉思半響,才說:“封鎖訊息,立刻清理現場。”說罷,他急轉身走到林子深處,開啟了電話。很快,對方接聽了。他口氣不善地問:“你哪去了?”
不等電話裡傳來回答,忽聽有人在後面說:“我在這。”
饒是付康林身經百戰也被他嚇了一跳。猛地回頭等著黑楚文:“你正常點行不行?”這話才說完,忽見黑楚文身後跟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這男子讓他微微一愣。
黑楚文上前一步,眺望了一眼案發現場。隨即對身後的人說:“要過去嗎?”
“暫且不必。”
“再晚一點可什麼都留不下了。”
“不妨事,我自有主張。且等人散了,才是方便行事。我去各處瞧瞧。”
這人哪個年代的?話說怎麼文鄒鄒的啊?付康林狐疑地打量著這個年輕男子,又聽他說:“文兒,你莫要逞強。萬事待我回來再議。”
黑楚文點點頭,並站在付康林身邊擋住了他觀察的目光。勾唇一笑,唇紅齒白,又是令人發冷的笑摸樣。付康林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問道:“那個人是你朋友?”
“算是吧。”楚文笑道“今晚我有事出去了,回來的時候剛好看到你的車進來。所以,別急著問我知道什麼,我還沒開始調查。”
“你至少先告訴我,這案子是不是人為的?”
回頭又看了眼案發現場那邊的情況,在他的眼中,懸於現場半空的那黑壓壓的邪氣正在漸漸消散,只是尋常人看不到罷了。他轉回頭壓低了聲音:“不要死命催著兇案組破案,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付康林明白了,這案子,他們是奈何不得,只能交給黑楚文。但是,不甘心!
付康林抓住要離開的楚文,猶豫了一下,才說:“有什麼能幫忙的?”
楚文苦澀一笑:“心意領了,別讓兄弟們白白送死。”
看著黑楚文消失在夜色中,付康林忽然覺得,這神秘的年輕人揹負的太多。
與此同時。祁宏氣惱地狠捶了一拳黑虞家的房門!這一趟他撲了空,等了好半天也不見黑虞回家,電話也不開,真不知道那位太爺爺深更半夜的跑去哪裡了。想來想去,只能等明天一早去學校堵人。
離開了黑虞所住的小區,祁宏急著回去找楚文,一路上車速快了些。還差一條街就可以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忽覺一陣古怪的法力從側面猛地襲來。一腳踩下油門,玫瑰紅色的跑車猶如閃電一般疾馳出去,接著又是一個漂亮的甩尾,在馬路中間橫著停了車。
坐在車內,驚愕於那股法力之中還夾帶著邪惡的怨靈之氣,此時不知道隱匿在哪裡了。祁宏不放心,開了車門下去,站在馬路上前後左右地觀察著。
深夜的街道是橘黃色的,無風靜止的樹木好像冷眼的旁觀者,周遭的一切安靜的近乎於空洞,不真實。祁宏的警惕性逐漸攀升,垂在身側的右手微微而動,隨時可拔出上古邪刃。
心跳聲擴蔓開來,充斥著自己的耳膜。吞嚥的口水聲咕嚕咕嚕的帶著緊張的陰冷使得喉間發緊。他目視四周,直覺在提醒他,危險並未離開,它就潛伏在某個陰暗的角落裡,伺機咬斷你的喉嚨。
呼吸彷彿滯淹,僅在移動視線之間,忽聽男人的疾呼:“讓開!”
不等祁宏明白過來,來人已經大力地把他推開。祁宏目瞪口呆地看著立於身前的背影,覺得有幾分熟悉。只見這人雙臂不停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