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中品童子。有幾個顯然唯這朱春馬首是瞻,紛紛叫囂起來。
朱春壓了壓手,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他眼睛眯了起來,居高臨下,語氣不善地道:“小子,你知道你他娘地剛才在跟誰說話麼?有膽子,再給小爺說一遍試試!”
邊說著,邊攢起拳頭,竟然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炒豆子的聲響,一股凶氣瀰漫而出。
“差不多就行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蘇燮知道自己再不站出來,就要出事了。這‘小淫蟲’朱春顯然很有背景,光聽那所謂的“廟街十二少”,就來頭不小。
廟街,是蘇城最繁華、最顯貴的一條街,蘇城百分之九十的有錢、有權、有勢的人都居住在哪裡。至於廟街這個詞,則是來源於這裡聳立著九九八十一座廟宇,因香火極盛,信徒絡繹不絕,才逐漸有了廟街這個詞。
蘇燮冷不丁的插嘴,讓正洋洋得意的朱春大出意外。
上品童子,幾乎他都認識,他自己本身就是上品童子。而中品童子,其中的佼佼者也大多打過交道。畢竟,能被選為上品童子,大多都是修煉了武道典籍,因為普通人的潛能大多隱藏在身體深處的,只有透過修煉,才能逐漸激發被開發身體的屬性活力以及潛力。
當然,茶皇童子不同。霧神茶茶皇是極為奇特的存在,好沉天地奇珍!已經產生強大的靈識,有了獨立的思維!如果摘取者不能產生溝通,得到它的好感,即便修為通天,也是不可能摘取到的,因為它不僅能逃離、隱藏,而且還會在危險來臨前主動枯萎。
正因為如此,朱春才感覺極為驚詫!因為對蘇燮,他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剎那間將腦海中雜亂的記憶回憶一遍,仍舊沒有什麼印象,不由皺起了眉頭,上下審視了蘇燮一番,道:“這位兄臺,這事與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我勸你還是少管閒事的好。在這蘇城,我朱家,雖算不上絕頂家族,但也絕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惹的。”
蘇燮失望的搖了搖頭。他原本還認為這朱春這麼點年紀,就號稱小淫蟲,囂張跋扈,該有幾點道行才對,此刻卻是失望透頂,更對那所謂的“廟街十二少”印象大打折扣。想想也是,一個時刻將家族勢力掛在嘴邊,除了寄生蟲般的生存在家族的庇佑下,打著家族的旗號耀武揚威,幾乎一無是處的人。沒有任何關注的價值。
朱春看著蘇燮不發一言,只是搖頭,一副可惜的模樣,不由疑惑了。又仔細打量了一下蘇燮,乾爽而樸實的衣服,相貌並不十分出色,似乎不像什麼富家子弟,然而那眼神,卻是極為清澈、有神,更讓他摸不著頭腦的是,這傢伙身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這氣息他在他父親朱富貴身上感覺到過。
而他的父親,可是堂堂肉身七重內息境的高手。
“難道這小子也是內息境的高手?”朱春肥胖的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猶豫。
“朱春……是吧,他倆是我的朋友,有什麼不對的,多包涵一下。現在是蘇家選撥童子的盛會,不要鬧大,否則,你朱家再有勢力,恐怕也承受不了蘇家的怒火。”蘇燮懶得跟這腦滿腸肥、思想齷齪的傢伙,淡淡地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他娘……”朱春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立即就想大吼,卻被身後一人給拉住了。
“春哥,這小子來頭不小,聽說跟那‘奪命金槍’蘇長河極為親近。那蘇家金槍,我們惹不起,還是算了吧!”
“真的?”朱春嚇得手猛地一抖。
“千真萬確!”
朱春肥胖的臉上立即冷汗涔涔而下,望向蘇燮的眼神都開始躲閃起來。那半句話,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喊出來了。
這個時候,恰好一群身著紫色金邊長袍的人從平臺後方的通道中走了出來。
領頭的,赫然正是蘇長河。
朱春立即借坡下驢,小眼閃動了幾下,道:“公子說得極是,我朱春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此揭過吧!還望公子將尊姓大名告知在下,也好以後多多聚聚。”
“公子不敢當,叫我蘇燮吧!”蘇燮想了想,還是將名字說了出來,旋即目光卻投向了正疾步而來的蘇長河一行人。
當前的蘇長河,身高九尺,昂藏巍峨,背脊挺立,如劍如槍,龍行虎步間,一股強橫的氣息散發而出,猶如一座巍峨高山,壓迫而來,雖然相隔很遠,蘇燮仍然有種呼吸要停止的感覺。
可最顯眼的。
卻不是他。
而是他身邊亦步亦趨的一個年約十歲的女童。
這女童五官極為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