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喇的道:“寧虛道長,本座那天奉盟主之命來此將貴派的‘銀絲拂塵’交給你,讓你執掌泰山門戶,想不到你竟這麼膿包,連個後輩師侄都管教不了!嘿嘿,難道你想讓泰山派慘遭滅門之災!”
寧虛身子發抖,顫聲道:“是貧道無能,請上使息怒!貧道這便……這便重重處罰犯上作亂之人。”
那黑衣人轉過身子,負手背後,冷冷的道:“你堂堂一個泰山派掌門,竟連一群牛鼻子都管不住,非廢物而何!好,本座倒要瞧瞧,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不聽話的雜毛?”
寧虛額頭冷汗涔涔而下,微一轉念,刷的一聲響,長劍指向通虛,喝道:“你適才敢跟著三元多嘴多舌,以下犯上,還不滾出來受死!”
通虛大驚,雜在群盜之中,臉色蒼白,不住後退,不敢作聲。
寧虛向群道中指指點點,喝道:“你,你,還有你,適才膽敢對本掌門不敬,快快滾出來!”那幾名道士憚於“天道使者”的威勢,紛紛變色,竟不敢上前應上一聲。
寧虛見群道噤若寒蟬,心中大定,當下快步上前,伸手將通虛從群道之中揪了出來,重重擲在黑衣人腳下。
通虛面如土色,渾身發抖,癱軟在地。
寧虛心知欲平息那黑衣人之怒火,必須先殺了通虛,以彰忠心,又想到此時殺一儆百,也足以讓其他不服的同門從此膽寒,當下一咬牙,左手斜引,右手長劍遞出,嗤的一聲,一招“劍指天南”,劍尖疾向通虛咽喉刺去。
群道在天道使者的積威之下,人人膽戰心驚,更還有誰敢出頭干預?
驀地裡寒光一閃,“叮”的一聲輕響,寧虛手中長劍堪堪刺及通虛頸前,突然間斷為兩截!(未完待續。。)
四八、玉皇之巔(二)
四八、玉皇之巔(二)
眾人驚呼聲中,忽見黑衣人身形一晃,迅捷異常的搶出殿外。
原來秦川見通虛性命難存,危急中伸手摸出一塊碎銀子,以內力彈出,震斷寧虛的長劍。他甫一出手,那黑衣人便即察覺,挺劍衝出。
秦川心念電轉,自己這番情急救人,已經暴露行藏,但那黑衣人陡然現身,身法之快捷輕靈,卻也大大出乎他之意料。
他向鄧、連二人藏身之處搖了搖手,示意二人不可出現,身形一晃,自簷角上輕飄飄地落入殿外天井之中。
那黑衣人衝到殿外,一眼望見秦川,不由得“咦”的一聲驚呼,失聲道:“真的是你!”
二人目光相接,霎時之間,秦川立時認出此人便是當日梁山之上向沐長風報告谷虛和胡一圖行蹤的那名黑衣人,其時他已覺得好生面熟,此刻再見,便即想起此人來。
當下微微一笑,跨前一步,躬身行禮,道:“叢前輩好,當日在少林寺一別,不意又在此處相遇,前輩別來無恙!”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又改口道:“不對,應該是水泊梁山一別才是!”
那黑衣人認出了秦川,秦川也認出了他。
正是華山派掌門叢鐵幹!
叢鐵幹見秦川認出自己,微一猶疑,緩緩揭去面紗,臉上滿是驚駭之意,道:“迄今為止,你是唯一一個能從天道使者手下生還的人!”
秦川想起上官信之言,搖頭道:“聽說江南綠簫公子也曾經在杭州打得天道使者鎩羽而歸,落荒而逃!”
叢鐵幹勃然變色,恨恨的道:“上官信那小子也算是個人才,只可惜最終仍然落在我們盟主手中,插翅難飛,焉有生還之望!”
秦川嘆道:“晚輩那天晚上確實親見上官公子被沐前輩所擒。不知他現下怎麼樣啦?”
叢鐵乾冷笑道:“落入沐盟主手中,還能怎樣?自然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二人對峙而立,正自交談之際,泰山派群道已紛紛湧出殿門,刷刷刷刷聲響,眾人都拔出了長劍,卻將秦川團團圍住。
寧虛越眾而出,橫劍當胸,雙目瞪視秦川。厲聲道:“閣下是什麼人,膽敢擅闖本派重地!” ;秦川適才聽得眾人對答,心中對其為人頗為鄙視,哼了一聲,冷然道:“素聞泰山派乃江湖俠義門派,想不到你一個出家之人,竟會殘殺同門,投靠邪門歪道,甘心淪為天道盟幫兇。當真可笑之極!”
寧虛臉色大變,喝道:“布天門劍陣,給我拿下!”
話聲未落,早有八名道人縱身撲上。分從四面一齊圍攻秦川,長劍閃處,嗤嗤嗤嗤,劍尖同時招呼過來。直取秦川全身大穴。
秦川聽到“天門劍陣”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