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化大出三人意料之外,沐青蘭和秦川齊聲驚呼,眼見沐長風性命不保,其勢卻已相救不及。
驀地裡兩道白光破空而來,嗚嗚有聲,當真似白虹貫日,慧星襲月,錚的一聲大響,上官信手中綠簫被一道白光震得脫手飛向半空,遠遠地沉入水泊深處的泥沙之中,另一道白光同時擊中他後心。上官信慘呼聲中,狂噴鮮血,俯身倒地。
淡淡月光下已多了兩條人影,護在沐長風身前。當先一人雙手凌虛連揮,將那兩道白光收回,卻是兩隻爛銀也似的圓環。另一人手中金槍斜挑,抵住了伏地不起的上官信後頸。
這二人一高一矮,不聲不響的分立沐長風兩旁,身形端凝,神情肅穆,當真是穩如泰山。秦川定睛一望,對二人均不陌生,卻是適才在密林中交過手的“金槍銀環”西門兄弟。(未完待續。。)
四一、東平療傷(一)
四一、東平療傷(一)
沐長風緩緩站起身來,咳嗽連連,拍了拍西門兄弟二人肩膀,略一點頭,意示嘉許。
上官信俯伏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身來,卻被使槍的瘦長個子將槍尖在他後頸微微一按,又俯臥下去,臉孔埋在荒草泥沙之中,動彈不得。
沐長風哈哈一笑,雙手叉腰,得意的道:“上官信,我中毒後無力還手確是不假,只可惜你優柔寡斷,白白錯失了良機,西門昆仲一到,你若再想殺我,只怕大不易了!”
上官信心中悔恨到了極點,嘶聲道:“沐長風,你果然老奸巨滑,設了圈套引小爺上當。小爺不幸又落入你手中,只怪自己大意,實在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隨尊便,上官信絕無二話!”
秦川忍不住踏上兩步,叫道:“沐前輩,你不能殺上官公子!”
沐長風面有得色,向瘦長個子點了點頭。瘦長個子俯下身子,出手如電,接連封住了上官信背後七八處大穴,令他動彈不得。
上官信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姓沐的,你想怎麼樣?”
沐長風笑道:“本座適才說過,若有心殺你,早在飛虎寨和趙園便殺了,何必等到今日?”向金槍銀環微一點頭,道:“帶走吧,好生看管!”金槍銀環一齊躬身領命,押著上官信,便欲拔步離去。
秦川叫道:“慢著!”金槍銀環二人一愕,停步轉向了他。秦川向沐長風道:“你們準備把上官公子怎麼樣?”
沐長風道:“這小子武功不錯,做事夠狠夠絕,很像我,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要收為己用。帶走!”最後一句話卻是衝著金槍銀環兄弟所說。
秦川正待開口相求,沐長風冷冷的道:“哼,適才你已放了他,只可惜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是他自己找死,與人無尤。秦川,你自身難保,最好先想想自己的小命吧!帶走!”最後一句卻是朝著金槍銀環二人所說。
秦川見他臉帶殺氣,頓時想起此人心狠手辣,不由得心頭一寒,說不出話來。眼睜睜的瞧著金槍銀環兄弟將上官信押走,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黑暗之中,只覺渾身痛楚難忍。眼冒金星,緩緩拔出長劍,立個門戶,決意拼死一戰。
沐長風斜目側睨,淡然道:“蘭兒,這小子數次忤逆於我,自不量力,還想跟我為敵。依你說爹爹該怎麼處置他?”
沐青蘭挺身擋在秦川身前,顫聲道:“爹爹。求你放過川哥哥!”
沐長風雙臂抱在胸前,哼了一聲,道:“秦川,我再問你一次。你是乖乖交出魚腸劍,還是繼續跟我作對?是生是死,由你自個兒來決定。”
秦川傲然道:“不必多言,你想吞併武林。為禍天下,實是大錯特錯。自古正邪不兩立,秦川但教還有一口氣在。必當拼死來阻止你們!”
他自知這句話一出口,必無幸理。果然沐長風勃然變色,正要發作,便在此時,只聽一陣腳步之聲由遠而近,驀地停止。沐長風雙眉一豎,臉帶嚴霜,喝道:“什麼事?”
一個黑衣人飄然而來,向沐長風躬身行禮,低聲道:“啟稟盟主,泰山派的谷虛道人死了,赤發醫魔也不知所蹤!”
沐長風“哼”了一聲,微感意外,皺眉道:“究竟怎麼回事?”
那黑衣人偷偷斜目向秦川微一打量,對沐長風道:“屬下奉命前去監視谷虛道人,見他遲遲不歸,前日尋到沛縣運河邊,才發現他的屍體。屬下想丐幫中不可能有人殺得了他,多半是胡一圖那廝所為!只不知他現下去了何處。屬下尋訪無果,只好將谷虛屍體帶回,請盟主發落!”
沐長風淡淡的道:“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