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在推拒。
秦川聽到這裡,禁不住臉上一陣發燒,一顆心突突亂跳,他不願聽人**,便欲收回功力。
忽聽薛洋嘻嘻一笑,道:“似你這等花容月貌的美人兒,我又怎會輕賤你?”陸秋娘喘氣道:“哼,那你為什麼又要我去陪你的把兄弟?”
薛洋笑道:“今兒我那個把兄齊二哥一見到你,當成了天人一般,三魂不見了七魄,說什麼也要我說服你,陪他一下。嘿嘿,我的娘子,你以為我當真捨得你這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麼?只是我三兄弟相約來此會齊,另有保命全身的大事要辦,我不便得罪二哥!”
陸秋娘怒道:“你那個姓齊的二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豈不聞‘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總之我便是死,也決計不會讓他碰我一個手指頭兒!薛郎,你以後少跟這種好色的輕薄之輩交往,免得吃虧。時候不早了,咱們這便歇了吧!”
薛洋笑道:“好,你陪我喝了這杯酒,明兒我便跟他姓齊的絕交!”陸秋娘格格嬌笑,膩聲道:“好薛郎,你真壞,人家都被你灌得快醉啦!”
秦川聽得二人漸涉於私,便即收功,低頭尋思:“原來這位秋娘姑娘是京城中的風塵女子,如今跟了這姓薛的。日間那個使鐵尺子的傢伙原來是他的把兄齊二哥,這人真是禽獸不如,居然連把弟的妻子也想染指。”
過了一陣,又想:“再聽聽那姓齊的傢伙在幹什麼,他若當真敢胡作非為,玷人清白,我決不饒他。”
功力到處,耳中只聽得姓齊的客房前敲門之聲,竟是那薛洋的聲音低低的道:“齊二哥,開門,是我!”
那姓齊的冷笑道:“你來做甚麼,你不是和這賤貨說,要跟我絕交了麼?”薛洋陪笑道:“哥哥說哪裡話來,小弟不這樣說,這小娘皮能乖乖聽話麼?我已用迷春藥酒把她弄暈了,現下就交給哥哥啦。小弟在你房間相候,哥哥快去風流快活吧。不瞞哥哥,這位可是京城麗春院中有名的紅倌人,聽說京城裡的那些王公大臣,公子哥兒。都愛翻她的牌子!”
那姓齊的聞言大喜,呀的一聲,已開啟房門,笑道:“好三弟,快快請進,如此一個標緻娘們也肯割愛相送,做哥哥的總算遂了心願啦!賢弟這份隆情厚意,做哥哥的來日定當補報!”
薛洋笑道:“哥哥說哪裡話來?只是一個人儘可夫、水性楊花的窯兒姐罷了,怎及你我兄弟結義之情?哥哥雖是憐香惜玉之人,待會兒也不必客氣。嘿嘿。這賤人吃了春藥,又把哥哥當作小弟,定會加倍逞嬌獻媚,全憑哥哥施展風流解數!橫豎把這賤人玩得膩了,再賣回窯子裡繼續做粉頭,少不得再賺些銀子使使。”
二人同時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淫穢之意。
秦川聽到這裡,登時怒不可遏,當即一躍而起。推開房門,見黃寶正坐在欄杆旁打著盹,似欲睡去。他又悄沒聲的返回自己房中,從包中取出青鋒劍。尋思:“如此喪行敗德的禽獸,不如一劍殺了,免得再為禍人間!”
當下一個箭步竄到薛洋的客房之外,卻見板門半掩。漆黑一團,房中卻傳出兵刃撞擊之聲,乒乒乓乓。忽聽得“噗”的一聲輕響,一聲粗豪的冷笑:“該死的淫賊,今日終於惡貫滿盈,卻也便宜了你!”
秦川一驚,自然而然的側身閃避,迅捷無倫的退在一側廊角柱後。探頭望時,燈光下只見房門已開,一條黑衣大漢大踏步走了出來,右手執著一柄長劍,左肩負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卻是那陸秋娘。只見那大漢腰間掛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物事,赫然便是那齊姓淫賊的人頭。
那大漢快步跨過天井,魁偉長大的身子竟爾捷若狸貓一般,倏地躍到對面的一間客房外,秦川瞧得清楚,正是那姓齊漢子的房間,此刻在裡面的應是薛洋。
那大漢猛一抬腿,砰的一聲響,踢開房門,衝了進去。但聽得叮叮噹噹,一陣密如聯珠般的兵刃撞擊之聲響起,顯然已和薛洋動上了手,忽地燈火熄滅,室中漆黑一團。
便在這時,另一房間的那名使雙鉤漢子聞聲跳了出來,叫道:“老三,怎麼回事?”薛洋在屋內尖聲慘呼:“大哥快來救我,二哥的頭被人砍了去啦!”使雙鉤的漢子大驚,一掄雙鉤,喝道:“哪裡來的狗賊,快快出來受死!”
猛聽呼的一聲大響,一個人影從屋內飛出,砰的一聲,摔跌在天井之中,滾了兩滾,嘴裡呻吟不止,正是薛洋。
使雙鉤漢子一驚之下,雙鉤一錯,立個門戶,顫聲叫道:“在下花勇,尊駕何不報上名來,也好決一雌雄!”他對著房門呼叫,卻不敢闖入。
驀地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