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的站在門口。其時迴廊上的燈籠隨風搖晃,映得他臉上滿是迷惘之色,他剛為胡一圖運功療傷,消耗內力甚巨,愈加顯得形容委頓。沐青蘭瞧在眼裡,不由心中一軟,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推轉了他身子,低聲道:“快去吧,胡神醫還在等你呢!”
秦川哦了一聲,定了定神。沐青蘭已關了房門。
他摸著被她吻過的面頰,雖則滿腹疑惑未解,心中卻感到說不出的溫馨,回到房內,反手掩上了門。他在胡一圖對面坐了,卻見他笑眯眯的上下打量著自己,不由得面上一紅,囁嚅道:“前輩,你笑甚麼?”
胡一圖嘖嘖連聲,笑道:“這麼個沉魚落雁的小美人兒,終於花落到你秦家啦!”秦川紅著臉道:“前輩取笑了!”胡一圖笑了一會,忽然眉頭一皺,道:“還有一位閉月羞花的婉玉姑娘呢,你又怎生安置人家?”
秦川臉色更紅,支吾道:“玉妹現下去了泰山,這次沒跟我一起出來!”胡一圖兩道冷電似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良久,忽又點了點頭,豎起大拇指,道:“你倒是個多情種子。不過以你的人品倒也值得這兩個美人傾心相愛,老子縱橫江湖多年,所見最美的兩個姑娘居然會愛上同一個人!有趣,有趣!哈哈。”
秦川忸怩道:“她兩個都是好姑娘,晚輩不敢妄……”胡一圖右手一擺,道:“不必多說!我見那婉玉姑娘對你也是情深義重,跟這位沐姑娘不遑多讓,說來這是你的福緣,你當珍惜才是,不可辜負人家!”秦川紅著臉點了點頭。
胡一圖右手中指微屈,輕輕敲擊著桌子,皺眉道:“沐長風的女兒居然跟了你,這倒是有趣得緊!此女與乃父不同,確是好女,只怕她老子不會同意她跟著你吧!”向秦川側頭斜睨,笑眯眯的道:“那位婉玉姑娘聰慧無雙,當日曾纏著我學‘改頭換面**’,不知她學得如何?”
秦川啞然道:“說起來真要多謝前輩,玉妹曾經扮成個又老又醜的山羊鬍子,跟真的一模一樣,確令人難辨真假!”胡一圖面有得色,傲然道:“高的變矮,胖的變瘦,白的變黑,謂之‘改頭換面**’,兼中原易容術與天竺瑜伽功於一體,乃胡某的獨創,只此一家,別無分店!秦兄弟,你的這個小媳婦兒居然一學即會,悟性奇佳,實在是美質良材!哈哈!”
兩人閒談了一陣,秦川忽又想起適才話頭,問道:“前輩的醫館被燒之後,又發生了何事?為何又受此重傷?”(未完待續。。)
三八、梁山之行(二)
三八、梁山之行(二)
胡一圖哼了一聲,臉上又現怒色,道:“初時我猜測十有**是二蜂乾的好事,此仇不報,非丈夫也。於是便四處打聽他們下落,終於聽說他們去了中原。”
“我到了中原後,便聽說了你在少林寺揭露天道盟之事。一開始我還不太相信,因為在我心裡,沐長風也算是個奇男子,只是狷介成性,是個放蕩不羈的江湖散人,總之絕不似傳言中的大魔頭!”
“但是後來天道使者一出,江湖中不少幫派教會都慘遭滅門,當真是腥風血雨,死傷無數,使我不得不信。我也漸漸明白,燒了我杏林谷的惡行,八成也是這該死的‘天道盟’所為。”
“我在江湖上打聽了多日,一直茫無頭緒。忽然有一天,我在泗縣一座茶館喝茶之時,無意中聽說淮北朱家堡出了事,便急匆匆趕過去。我記得那天是臘月廿五,我在朱家堡外竟無意中撞見了幾個行蹤詭異的黑衣人,便暗中跟蹤,偷聽他們說話。一聽之下,他們果真是天道盟的嘍羅!”
“後來我才打聽清楚,朱家堡主乃快刀門的門人,當時已被盡遭屠戮。那幾名黑衣人便是 ;‘天道使者’的手下,暗中察看是否留有漏網之魚的。”
“其時天色向晚,我大喝一聲,從山道上縱身竄出,一出手便料理了三人。欲待逼問最後之人時,突然間從對面大樹後射出一塊飛石,正中那人後腦,將他打得腦漿迸裂而死!”
“我好不容易才有些端倪,焉能就此罷休?於是提氣追到樹後,卻見一個黑衣人沿著山道已奔出十餘丈外。此人的輕功著實高明,我一股勁兒的追到淮北東南二十里烈山上一處山洞前,才追上了他。”
秦川曾在杏林谷見識過胡一圖的絕頂輕功。聽他言語間對黑衣人推崇備至,甚感意外,心中琢磨:“我曾聽沐前輩說過,他手下有‘天道四使’,不必親自動手。泰山派的谷虛道長自是其中之一,卻不知胡神醫遇到的,究竟是谷虛,還是另外三人?”
只聽胡一圖嘆了口氣,苦笑道:“說來慚愧,胡某枉稱‘醫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