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攔在袁芳身前,同時向秦川叫道:“川弟,快追放暗器之人!”
秦川縱身一躍,上了屋頂,放眼而望,但見周遭暮色四合,荒林、原野、煙村、官道,空無一人,卻哪裡有偷放暗器者的蹤跡?
他一無所獲,卻見秦江已與袁芳交上了手。
秦川躍下屋去,只見袁芳手中舞動著兩把月牙形狀的彎刀,正連施殺招,猛攻秦江上盤,出招竟是奇詭狠辣。秦江揮劍相擋,卻不急於進攻,見招拆招,意態甚是閒適。
秦川望著袁芳手中上下飛舞的雙刀,腦海中情不自禁的閃現出一個眉眼盈盈、欺花勝雪的少女倩影,想起她在杏林中也是以這樣的雙刀守護自己,拼命遮擋漫天襲來的暗器。
同時自也想起她為了自己的安危,挺身擋住乃父的“書空神指”,受了重傷,恐怕尚未痊癒。
他心中暗歎:“沐姑娘接連兩次捨身救我,這份恩情,我定當好生報答。不知道她的傷可好了沒有?這位袁姑娘所使的也是這月牙形狀的雙刀,身法套路也跟沐姑娘如出一轍,卻不知她二人之間有何淵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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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險途三劫(一)
十九、險途三劫(一)
正自嗟嘆不已,陡然眼前白光閃耀,寒氣襲人,卻是秦江開始反守為攻,身形微晃,長劍中宮直進,劍光閃爍,發出嗤嗤之聲,劍影彈指間便即罩住了袁芳胸前“神封”、“幽門”兩處大穴。
秦川拍手叫好,讚道:“三哥,好厲害的‘大風劍法’!”
袁芳登時驚慌失措,忙不迭的揮刀招架,刀劍相交,只聽“鏜”的一聲,彎刀斷為兩截,緊接著又是“鏜”的一聲,另一把彎刀跟著斷折!
袁芳大駭之下,一咬牙,反手一揚,兩個刀柄同時閃電般射向秦江面門,趁他揮劍接刀的瞬間,柳腰一扭,一個“細胸巧翻雲”,身子騰空而起,竄上了屋簷,便欲逃去。
不料她雙足甫一落上屋面,迎面驀地多了一人,綠簫一閃,已刺入她喉嚨。只聽撲通一聲,袁芳的身子自屋簷上滾落到地下,一動不動。
秦氏兄弟均自驚呼了一聲,奔近俯身察看,見袁芳已破喉而死,不禁又驚又怒。便在此際,那出手之人已從屋頂飄然落下,微一彎腰,伸手將玉簫在屍身上輕輕擦拭血跡。
秦江見那人赫然是一位丰神如玉的貴介公子,面目俊雅,雙眉斜飛,容色間頗有高傲冷峭之態,右手中綠簫晶瑩如玉,不覺一怔,驚道:“足下莫非是號稱江南第一公子的玉簫公子?”
那人正是“玉簫公子”上官信。他淡淡一笑,將玉簫插入腰際,拱手為禮,道:“區區正是江南上官信,適才前往貴鏢局拜會閣下,聽說閣下來城西探尋令弟未歸,在下便追了來。適才見這妖女有眼無珠,膽敢跟俠義大風堡的三少爺作對,便不揣冒昧,拿她小命權作見面禮,還望三少爺笑納!”
秦江驚道:“上官公子,這位姑娘的來歷底細尚未查清,你何以如此草率取她性命?若是殺錯好人,豈非貽終身之憾!”
上官信哈哈大笑,道:“素聞大風堡主仁俠無雙,想不到他的幾位公子也個個滿口仁義道德,佩服,佩服!”
他見秦江兀自怔怔的望著袁芳屍首,笑道:“秦三少爺,秦總鏢頭,你不會連這女子是魔教中人都看不出來吧?”
秦江身子一震,道:“上官兄何所見而云然?”
上官信嘿嘿冷笑,俯下身子,綠簫一抖,“嗤”的一聲,竟將那袁芳肩頭衣衫劃破,露出她的右肩。
秦江一驚,不敢多看,急忙轉過頭去,卻聽上官信冷笑道:“這個標誌,非魔教的七星標記而何?”
秦氏兄弟定睛看時,只見那袁芳肩頭粉嫩光潔,右乳近肩處果有一團硃砂色的北斗七星紋記,不禁面面相覷,臉色齊變,又聽上官信冷笑道:“三少爺,雖然並非所有教徒身上都有印記,但是魔教中凡有一定職司者,其身上必有表識。你不會再怪我濫殺無辜了吧?”
他見秦江仍是面有疑慮,突然伸手探入袁芳懷中,在秦江臉帶錯愕之際,緩緩抽出手來,手掌攤開,卻多了幾枝袖箭,冷冷的道:“這女子根本不是那守梨園老者的女兒,倒是殺他的真兇!秦三少爺,難道你還在懷疑在下?”
秦江長長吁了口氣,道:“不敢。但不知上官公子來尋秦某,有何指教?”
上官信哼了一聲,道:“實不相瞞,在下目的跟三少爺一樣,也是來此專候令弟大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