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越來越多,而且一碗比一碗苦。終於有些清醒了,我睜開眼睛,眼前又是一碗黑得汙七八糟的湯藥。
“這是什麼啊?”難道這幾天我都是吃這些的??我胃裡一陣翻滾。
“是藥啊,爺吩咐你一定要喝下。”她很溫柔的舀了一勺遞到我嘴邊。
“不喝。”我把頭向後仰著。這要是一碗粥該多好啊。裡面要是有乾貝什麼的就更好了。“呃,有粥嗎?那個大夫不是說飯後吃藥才更有效嗎?”
“大夫說要趁熱喝才有效。”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我,似乎在說,你好象一直都昏迷著,什麼時候見過那大夫了。
“哪。這藥現在是很熱,等我喝完粥就是比較熱,都是趁熱喝,對不對?”看那小丫鬟應該十三四歲的樣子。比較好糊弄點。那小丫鬟哦的一聲把藥端到桌上。一轉身就跪了下來。
“小翠見過爺。”看來我的粥希望不大了。
“藥怎麼還沒服下。”
“回爺的話,小姐說要先喝碗粥。”
“好,下去吧。”他走進來,端起桌上的藥,走到床邊。
“你是要自己喝,還是我幫你。”
“那就你替我喝好了。”愛喝你自己喝,別扯上我。
“你說真的。”他眼神詭異而危險,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假的。”看他的樣子,估計是想用灌,我還是自己喝,痛苦絕對來得少些。
我接過那碗叫藥的東西,瞪了半天。就是有些下不了口。想著: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啊,能黑成這樣。
一見他要伸出手,我把眼睛一閉,鼻子一捏,喝一口,心裡就喊一聲救命,不知道喊了多久,終於把藥喝完了。這時,那小丫頭也回來了,還帶了粥。她過來接過我手中的碗,而我一直盯著桌子上的粥,看起來裡面加了不少料啊。
“把粥給我吧。”那藥還真不是一般的苦,趕快吃點別的來沖沖那苦味。而且我還真是很餓。
丫鬟把粥遞了過來,眼看就要到我手上了,可忽然半路殺出只烏鴉,把它奪了去。
“你先出去。”那小丫鬟應聲就出去了。
“那個,把粥還給我。”我知道那粥嚴格的說應該是他的,但是總不能讓我低聲下氣的說求你給我碗粥喝吧。偉大的某人說過,姿態一定要好看。
他也不搭理我,拿出個瓶子就往裡面倒了些黃色粉末。我瞪著他,想著:天底下難道還有當著你的面下毒的?不是吧!
他把粥端到我手裡。我看著半天沒敢動,應該不會是什麼變態的藥,什麼軟筋的蝕骨啊蝕心啊什麼的。
“放心吃吧,不是什麼毒藥。”他看出我的顧慮了,
“那是什麼?”不管了,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不會沒事找事再下毒,再解毒什麼的。吃吧,做什麼鬼都別做餓死鬼。
“你可知道自己中的是如何中毒的?”
“那要問你啊,我怎麼知道?”切,我怎麼知道啊,這粥的味道還真不賴啊,還有股淡淡的清香。
“你九個月前就中毒了,是南部南苗國的奇毒,毒發期限為十二個月。這是一種慢性蠱毒,每隔一月再下一次毒下足十個月,平時看起來你與正常人無異。但是到了第十二個月毒發之時。蠱蟲破繭而出,腹中會刺痛漲起,如同女子有孕,瀉血而亡。死因將會被定為。。。”
聽著他的話,我瞠目結舌。誰這麼恨我,要在我肚子裡面養毒蟲,讓我死得這麼痛苦,還要不清不白。
“你到底和誰有如此深仇大恨。”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塊絲帕,溫柔得擦了擦我的嘴角。讓我有些不明所以。如此溫柔居然屬於眼前這樣的一個人。
“除了你,我還真想不到別人了。”我有些發愣,呆呆的說到。一說出口就有些後悔,看樣子,下毒的一定不是他了。那會是誰,莫名其妙,我又得罪哪路高人了。
“呵呵。。。那樣最好,我恐怕你得罪了人自己還不知道了。”
“你說我九個月前中的毒,也就是還不足十二月,也還沒到毒發時間。怎麼會。。。”
“鞭刑震破了隱藏的蠱卵,毒被逼了出來,否則真到的第十二個月,誰也救不了你。”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他不是一直都很希望我死嗎?還是生不如死的那一種,據說那是折磨人的最高境界了。
“我說過的,你只能死在我的手裡。”很有磁性的聲音卻如同鬼魅般讓人毛骨聳然。如同冰針穿過,我從頭一直寒到腳底。他還真不是一般的恐怖和變態,我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