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片刻,嘆道:“這麼說,島王是不肯放手了?”雲虛冷冷道:“我跟他有言在先,我輸了任他離開,他輸了,就得交出雙手雙眼。”他略略一頓,面露譏諷,“老道士,這樣吧,我看你薄面,由你來動手,只要廢了他的爪子招子,這件事我就不再深究。”
席應真白眉軒舉,面有怒色,冷笑道:“姓雲的,你不要欺人太甚。”雲虛跨出一步,冷笑道:“我欺了你又如何?”
席應真哼了一聲,抓起樂之揚的手腕一擰一送,扶正脫臼的關節,轉過身來,朗聲說道:“雲虛,你在燕子洞裡耍詐勝出,可說是勝之不武,今天貧道不才,想要向你請教幾招劍術。”
雲虛點頭道:“我也早有此意,你我兩派同源異流,並稱於世,今日正好比一比,看誰才是公羊劍意的正宗。”
席應真笑笑,忽一回頭,向後掠出,經過一名東島弟子身邊,嗆啷一聲,將他腰間長劍拔了出來,晃身之間又回到原地。這一來一去快不可言,那弟子呆呆站在原地,恍若一尊泥塑。
老道士屈指彈劍,朗聲長笑道:“正宗偏流,本是無常,貧道並不放在心上。不過我若勝了,又當如何?”
雲虛淡淡說道:“任你兩人離開。”不待席應真答話,樂之揚搶著說:“不行,你還得解開席道長的‘逆陽指’。”
雲虛看他一眼,冷笑道:“他若真有本事,為何不自己解開?”樂之揚一愣,還要爭辯,席應真拍拍他肩,笑道:“小子,越描越黑,再說只會丟人出醜。”
樂之揚看他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