矇混過去,卻對宮裡的太監一無所知,縱然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一個人來。
“罷了!”十七弟搖了搖頭,面露失望之色:“有道是‘笛如其人’,這小太監笛子吹得灑脫,性子可不怎麼樣!”四哥咧嘴一笑,粗聲大氣地說:“他少了兩個卵子,還有什麼狗屁性子?”
剛說完,忽聽一個沉靜的聲音道:“四叔,男女有別,十三姑面前,還請留些口德!”樂之揚凝目看去,四哥身後的花蔭下面坐了一個年輕男子,身著華服,神態拘謹,說話時有些不安,揉搓一下雙手,兩眼盯著別處。
四哥看他一眼,微微冷笑,拖長聲音說:“太孫殿下有言,區區敢不從命?”轉向黃衫少女,淡淡說道,“十三妹勿怪,四哥我是粗人,粗人說粗話,你別往心裡去!”十七弟介面笑道:“好一個粗人,只憑這兩個字,什麼都混賴得過去!”
“那可未必!”四哥一半是笑,一半認真,“皇太孫天縱英明,我這點兒小把戲怎麼混賴得了?太孫殿下,要不然我給十三妹磕頭下跪,以贖口孽如何?”
拘謹男子慌忙擺手:“四叔多心了,侄兒不過隨口說說。”四哥笑道:“這個‘叔’字萬不敢當,太孫殿下只要高興,叫我朱棣也行。”拘謹男子連說:“不敢,不敢!”
“怎麼不敢?”朱棣大聲說道,“我痴長一輩,也不過是個藩王,你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來日承襲大寶,還望手下留情,放我這位叔父一馬!”拘謹男子沉默一下,澀聲說:“四叔這話怎講?你我輩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