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水憐影面頰微紅,如染胭脂,小聲咕噥道:“你這個人呀,少說兩句,會死麼?”樂之揚哈哈大笑,出艙搖櫓去了。
如此順流東下,樂之揚閒來無事,又想起郭爾汝之死,思來想去,全無頭緒,想到煩惱之處,便到船頭吹笛散心。
這一晚,月落波心,江水如練,樂之揚吹了一遍《周天靈飛曲》,望著江心明月,心境忽然空靈起來。蘅筕水榭一戰歷歷在目,《靈飛經》的經文也一股腦兒湧上心頭。
水榭一戰,全憑靈感,如今印證《妙樂靈飛經》的經文,竟是絲絲入扣,處處合於文中精義。好比經文寫道:“萬物為我之節,野馬入我之吹……流水無弦,聽者有心,有心之人聽無弦之水,漫如流水,自有天籟,無心之人聽有弦之琴,縱如伯牙在世,也是對牛彈之……以我之心為心,天地可為我用,借雷霆為鼓,聚風水為弦,以地肺為管吹,變山嶽為鐘磬……”
樂之揚兩相印證,如痴如醉。憑這一路心法,縱不能如經文中所說,變萬物為音樂,但只要引導得法,天下任何兵器,均可變成樂器。
兵器變為樂器,便可演奏樂曲,天下樂曲甚多,但要曲盡其妙,又無過於《周天靈飛曲》。
“靈舞”的節奏來自“靈曲”,“靈曲”的節奏又源自氣血。人體氣血之變,又與天地相通,是以順天應人,正合大道。
樂之揚越想越妙,回顧水榭一戰,化繁就簡,依照“靈曲”的節律,將心法一分為五:一是“聽風”,聆聽兵器風聲;二是“破節”,看破對手節拍;三是“亂武”,擾亂對方的武功;四是“入律”,將對手納入自身節奏;五是“同樂”,對方無法自主,任由擺佈。如此先後五步,統稱《止戈五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