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鳴又道:“如果你不想見他也可以,只要邀他前來,一鳴自然會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那好吧。看在你是爺爺的分上,就犧牲一下,幫你一次吧。”小婁禁不住他的遊說,終於答應了下來。
“他日一鳴若能登朝堂,定不忘小婁之恩。”翟一鳴拱手道,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為人覺察的寒意。
“拜託,爺爺,你這也太見外了,在這個世界,至少我們是彼此唯一的同鄉吧,幫個小忙又不會少塊肉。”婁悅凡受不了的說道,看他那副模樣,真的已經完完全全是個古代人了嗎,竟然說起什麼報恩來了。
“如此就不謝了。”翟一鳴笑道,隨即眉頭一皺,忍不住說道,“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爺爺,好歹我也是一大好青年,你這樣叫很容易讓人誤會哎。”
“嘖嘖,這是事實,我跟你說,翟一鳴同志,真相是不能被掩蓋的。爺爺!”婁悅凡拍著他的肩頭安慰道。
“但是我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你爺爺。”翟一鳴眉間川字更加深邃。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明白的,年紀大了嗎,往東往西很正常,爺爺……”婁悅凡拖長聲音甜甜叫道,臉上是讓人為止氣結的笑容。
“你……罷了!愛叫就叫吧。”於是,在那午後的涼亭裡,那一聲聲爺爺中,第一才子的臉不住的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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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九章 蔓蔓青蘿]
“爹。”深夜,程子益一人來到程少昂一行人下榻處。
程少昂淡淡示意他坐下,狀似無意的問道:“這麼晚過來,發生什麼事了嗎?”
程子益打量著他的神色,回答道:“我們決定後天就會林庭。”
“哦!”程少昂撥弄著手邊的茶盞,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程子益卻知道,每當父親這種神態時,定是在想什麼難辦的事情,爹不會還是要懲罰小婁吧!“爹,小婁真的只是出來找人,並沒有惡意。”
程少昂瞥了他一眼,眉間一挑,沉聲吩咐道:“常靜,這幾天查到些什麼?”
暗處走出一人,正是那常靜:“爺,那夜帶走少爺和小婁的人身份不明,那關宇也查不到任何線索,不過這兩人可能跟夜帝有關。”
“夜帝!”程子益一聲驚呼,怎麼可能,小婁的朋友怎麼會跟雙鼎皇朝最神秘的組織有關!
常靜繼續說道:“另外,翟一鳴,廣發人,今年二十六歲,自小父母雙亡,因為才學出眾,被奉為第一才子,幾次受邀入仕都推辭了,平生只喜歡暢遊江湖,從身世來看,沒有一絲破綻。”
一旁聽著的程子益卻沉下臉來,驚道:“廣發人,怎麼可能?”
“怎麼了?”程少昂望著失態的兒子,轉頭問道。
程子益定了定神,才道:“昨天小婁對我說,她的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遠到一回去就再也不能回來了,她怎麼會是廣發人,那裡距離林庭最多不過三日路程。”
說是同鄉的兩個人,卻給出完全不同的答案,其中一定有人在撒謊!程少昂黑眸一黯,問道:“常靜,還查到些什麼?”
常靜拱手道:“玄組得來訊息,說是有人要對謙王殿下不利。”
程少昂眉頭一緊,修長的手指一下下點著桌子,半晌才笑道:“有同鷹在,我們何必操心,子益,你先回去吧,別讓她知道我在這裡。”
“是,爹。”程子益點了點頭,起身走了出去。
常靜見他離開,才問道:“爺,放著謙王不管好嗎?”
“哼,要是連這種事情都處理不了,又怎麼做得了大事。”程少昂冷冷一笑,繼續敲著桌子“比起這個,你還是多留點心注意那個小丫頭吧,我從來不知道,原來程家還有這樣一個人物。”
“是。”常靜惶恐的答應道,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爺明明很在乎這件事,卻還是一次次放過小婁,但程家進來了來歷不明的事情,他難辭其咎。
“哎,這個時侯爺爺應該去見謙王了吧。”婁悅凡嘆了口氣,實在不明白男人那種保家衛國的思想,現在明明是太平盛世不是嗎!
“小婁?你怎麼在這裡,不是明天就要走了嗎,不用收拾東西嗎?”懷若款款坐到她身邊。
“這種事情有小鬼操心就夠了,我只會越幫越忙。”婁悅凡嗤道,還在為程子益嫌她礙手礙腳生氣。
懷若撲哧一笑,道:“那倒是,要是小婁幫忙,你們恐怕到明年還走不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