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垂頭喪氣的站在遠處不言不語,氣氛顯得十分低沉。由於不見了汪麗玲,很可能已進入了大轎裡。
鐵婆婆一見馬玉龍回來了,立即不客氣的怒聲問:“你去了哪裡這麼久才回來?”
馬玉龍只得道:
“我去追截盜走寶盒的人……”
鐵婆婆急忙問:
“追到了沒有?”
馬玉龍正待說什麼,目光一亮,頓時忘了回答。
因為汪麗玲已換了一身湖水綠的緊身勁衣,肩披碧綠銀絲短劍氅,佩同一絲色鑣囊,足登綠緞小蠻靴,並在高挽的髮髻上繫了一個翠綠朝天蒺藜結,正由大轎內走出來。
馬玉龍的確看呆了,他這時仔細一看,才發現汪麗玲竟是如此的清麗豔美,雍容華貴,宛如空谷幽蘭般,另具一種高雅風韻。在這一剎那,他覺得這是他自藝滿下山來,所看到的最美的少女,而這個最美的少女,卻正是他的未婚妻子。
只見嬌靨深沉的汪麗玲,僅淡淡的看了他馬玉龍一眼,顴手在一個紅衣背刀少女的手裡將一柄綠鞘金絲劍接過去。
馬玉龍看得心中一驚,不自覺的急聲問:
“你要去哪裡?”
這口氣似乎不該由一個鏢局裡的鏢師這麼問。
鐵婆婆卻憤聲道:
“來人盜走了寶盒不算,還下毒手點了‘紅梅’的死穴!”
馬玉龍大吃一驚,不由驚呼道:
“怎麼會呢?方才不是還有呼吸嗎?”
說話之間,急忙轉首看向那叢小樹下。
只見兩個背刀少女正守在那裡暗自流淚,紅梅果然仍蜷臥在地上。
一看這情形,立即飛身縱了過去。
兩個紅衣少女一見,急忙向後退了兩步。
馬玉龍首先將寶刀交於左手,準備右掌拍向紅梅的命門。
但是,就在他將刀交給左手的同時,發現紅梅頸後的衣領上,有一絲毫光一閃而逝。
馬玉龍心中一動,立即蹲下身去,凝目一看,就在紅梅的後頸肌筋上,赫然嵌著一顆較龍眼稍小的血紅珊瑚彈珠。
由於紅梅穿著紅衣,血珊珠又嵌在衣領上,汪麗玲和鐵婆婆在心情亂懊惱的情形下,加之又在夜晚,自然不易發現它。
實在說,如果不是巴德彪的虎頭鳳尾寶刀寒光閃射,他也不會發現的這麼快。
是以,他急忙將右掌平貼在紅梅的後頸上,暗勁一吐,掌心猛躬,伏臥在地上的紅梅嬌軀一顫,立時呻吟了一聲!
兩個守護的紅衣背刀少女一見,脫口歡呼道:
“紅梅醒了!”
歡呼聲中,急忙蹲下身去為紅梅推拿。
其餘男女護衛和轎伕等人一聽說紅梅醒了,俱都興奮的奔過來。
汪麗玲和鐵婆婆,幾乎是同時飛身縱到馬玉龍身邊,不由驚喜的急聲問:
“你是怎樣解開的?”
這口氣倒有些像詢問自己的親密友人。
汪麗玲已然警覺到,急忙向後退了兩步。
但是,鐵婆婆卻瞪著兩隻小眼,直向馬玉龍的右掌心中瞧。
馬玉龍緩緩站起,同時凝目細看那粒血珊珠。
細看之下,脫口輕啊道:
“會是她?”
汪麗玲雖已看到了馬玉龍的掌心中有一顆血紅珊珠,卻不知是誰發的暗器,她當然希望由這顆珊珠上將失去的“胭脂寶盒”追回來。
這時一聽馬玉龍驚呼“是她”,心知有異,不由急上兩步,凝目一看,發現那粒毫光閃閃,十分圓潤的血紅珊珠上,竟然刻著兩個金絲小字——麗珠。
一看到“麗珠”兩字,她立時想起了昨夜偷看鏢車裝石頭的“飛鞭玉女”郝麗珠,不由憤聲道:
“原來她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
話未說完,馬玉龍突然起起了那匹銀尾鬃紅馬,脫口驚啊道:
“原來她是一夥的……”
的字出口,騰身而起,飛身縱上樹巔,展開身法直向正東馳去!
鐵婆婆等人看得大吃一驚,俱都驚呆了!
汪麗玲雖然也吃了一驚,但她心知有異,呼了一聲“你?”也跟著騰身縱上樹巔,直向正東追去。
但是,馬玉龍的身法太快了,只見他挾著一道寶刀寒光,疾如掠地流星般,直向樹林盡頭的綠谷前馳去。
汪麗玲斷定馬玉龍一定在剛才追上了“飛鞭玉女”,聽口氣似乎還不止一人,只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