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面帶微笑,身上的殺氣也瞬間消失掉,他自從白天在酒樓上看到紅火和春華的鬧劇時就感覺很有趣,對眼前這個野猴子般的小子很有好感,此人雖然是魯莽了些,但脾氣性格很讓他喜歡。剛才由於在劉振風家裡發生的一連串打鬥讓他心緒不寧,所以殺氣有些失控,程重的一吼使他清醒了過來,加上眼前的紅火搞怪的表情,讓他有些好笑的感覺,自覺有點失態了。
葉天克手腕一抖,掌中寶劍轉了兩下,將紅火的刀格開,向後退了一步。此時程重也走上前來對紅火說道:“這位小兄弟,你恐怕是有些誤會了,你可以為院中之事而來?那不是我們乾的。”
紅火卻並沒有放鬆警惕,眼前這個娘娘腔的實力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看似輕鬆的一抖就能把自己震開,這可不是一般人辦得到的。他後退了一步,向程重回答道:“你當我是傻子好騙嗎?院裡的死人我看過了,兇手是兩個人,這附近只有你們兩個,而且這個傢伙的武功很好……”說著還用眼瞅著葉天克的劍,能擋住他這把刀的自然也不是破銅爛鐵。這把名叫花火的刀這幾年在他手上砍斷了無數人的兵器和肢體,稱之為神兵似乎都不為過。
“院裡子裡的事的確不是我們所為,我們剛才來時就已經是這樣了,在後院又跟另外兩個人打了一場,這些事應該是我們打退的那兩個人乾的。那兩個人一明一暗,武功路數似乎都跟倭人有關係,甚是難鬥。”程重很有耐心地向紅火解釋著剛才發生的事。一旁的葉天克也把劍收了起來,微笑地看著紅火。
待程重說完後,紅火似乎還是滿腹疑慮,扭過臉來對葉天克說道:“喂,娘娘腔,把你的劍給我看看,殺過人的劍有血氣,沒有的話我就相信你們。”
“娘娘腔?!”葉天克先是一楞,隨即腦門上青筋直跳,敢跟他這麼說話的人還真是第一次碰到,程重在旁邊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有點難受,表情很奇怪。
“喂,說你呢,把劍拿來看看,心虛啊?”紅火像個街邊的流氓似的歪著個身子伸著手,一副無賴表情,看起來很可氣。
葉天克皺著眉頭一臉不情願,右手回探,嗆一聲拔出了劍,伸到紅火臉前:“要看就這樣看吧,此乃我帖身之劍,從不交於他人之手的。”
紅火把鼻子湊上去聞了聞,然後說:“嗯,果然沒有血腥味,倒是有點布料味,看來你是差點打著對方。被人家躲開了吧?”
“這傢伙是狗嗎……鼻子比狗還靈……”程葉二人均是一頭冷汗,心裡同時在想。“他果然是隻野猴子,不,野狗。”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來找老劉?”
葉天克看了一眼程重,程重回答道:“我們與金沙幫現在的副幫主於復飛有仇,可是於復飛現在在金沙幫實際控制了全域性,我們動不了他,只有劉振風堂主與此人不睦,所以我們來找劉堂主看看能不能尋求到一些幫助,只是沒想到碰上這種事。實在為劉堂主惋惜。”
“好了,別跟我說這些。我也不認識劉振風,我只是受僱做人家保鏢,跟著僱主來老劉這道謝的。”紅火其實並不相信程重所說的,至少不完全相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殺害劉振風一家的並不是眼前這兩個人,憑自己的直覺和嗅覺……
程重對紅火說:“那既然如此,我們先告辭了,我們的事所牽扯甚多,也不好把你們捲進來,就這樣了,後會有期。”
看著葉天克和程重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紅火一直在思考剛才程重描述的情形,把心懸起來地思考:‘屠殺劉振風一家的是兩個人,一個人隱於暗中,一個人殺在明處,一明一暗,而且武功招式也是倭刀術一流,簡直和殺老頭子的人如出一轍,有很大可能性就是這兩個人,或者是有很深的關係。看來這趟沒有白來,暫時不能離開這裡,必須找到這兩個人。’
紅火走回院子裡時,看到春華眼睛紅紅地站立在劉振風的屍體前,他走上前去,正要對春華說話時,春華卻先轉過身來對紅火說:“咱們暫時不走了,我要給老劉申冤,要把殺他的人找出來。”
紅火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沒說出來。然後想了想,回答道:“好吧,那就照你說的辦。”
二人隨後離開了劉振風的家,由於怕官差找麻煩。像這種撲朔迷離的案件處理起來一般都是先逮當時在場的人再說,然後真正的兇手抓不到就把逮到的人屈打成招,至少大部分的官差都是這麼處理的。真正凶惡的歹徒他們不敢去招惹,就只好欺負普通老百姓。吃人飯不幹人事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了。
走在街上,春華一直低著頭,似乎在想什麼,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