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多年無法忘記她不說,等到漸漸大了卻更是將她牢牢藏在心裡,好似塊珍寶般不讓人窺見,成人時才明白自己的那份念想是怎麼回來,時時刻刻的想要和她在一起,生活雖然簡單可是也十分令人滿足,沒有各種權利的追逐,也沒有各種的勾心鬥角,一切只是簡單而快樂。
可是他現在卻不敢,雖然現在他已經不再是幾年前那個想要逃避的自己,可是他卻始終不敢再輕易的回去,即使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去就能唾手可得那份自己夢寐以求的快樂。只是他現在站得高了,可是也相對有了自己的責任,直到後來時更是有些害怕了起來,常常做夢時都見到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山村,見著自己離開時那個姑娘絕望而憂傷的表情,他竟然有些不敢面對了。
而且當年那些護衛為了防止他再度偷跑回來,回家時更改了不少的路線繞來繞去不說,而且還做了各種手腳隱瞞山村的具體位置,因此這些年來將他看管得嚴了些,父母也怕他再任性,護衛因此多了足足有好幾倍,自己有了能力之後雖然遣人打探過,不過當時也沒問過山村的具體名字,只是知道那小姑娘的名字,輕易的卻再也查詢不出來。
明繡有些焦急了,見周臨淵只是一個勁兒的望著自己看,拉了他好幾下也沒有想要跟著自己一起離開的想法,她眼睛裡不由又有些溼潤,那年春節留不下這姓周的,難不成今日裡也是將他拉不走?
想到這兒,她新仇舊恨不由一起湧了上來,雖然明繡周臨淵當年的離開有些迫不得已,可是今日裡讓他隨自己離開好好敘舊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他怎麼也是這樣一副德性?明繡倔脾氣也是有些湧了上來,對著周臨淵時她原本的冷靜好似飛了一般,原本對他當年的告別方式就有些不諒解,現在見他依舊是這副模樣,不由伸手抽了他一爪子。
這一下將眾人可嚇得不輕,這位主子可不是個好脾性的,之前連老爺子賜下的美貌女子纏得他不耐煩了也是毫不憐香惜玉的,這位姑娘竟然敢在虎口上面撥牙,大家瞧著她纖細的身子骨,不由都替她捏了把冷汗,深怕周臨淵冷著一張臉就還她一把。
這位大爺可是練了武功的,這位嬌弱的姑娘哪裡能捱得了他一下子,眾護衛雖然有些不忍心,不過卻也不敢上前去求情,只是都低眉順眼的垂下了眼瞼,有些不敢看眼前的情況。預料中的慘叫等都沒響起,大傢伙抬起頭來時卻見著那位原本冷淡性子狠厲的少年並沒有打她,反倒是一臉肉麻的表情盯著她看,反倒是有些心疼她的樣子,將她打了自己的手拿起來瞧了又瞧,一副有些懊惱的表情。
“周臨淵,你隨不隨我走?”
明繡只顧著瞪這個俊美的少年,卻沒注意到兩人拉著手的情景有多麼的曖昧,她雖然生在古代時間久了,只是同齡的男子並沒有認識多少個,因此對於男女大防也沒什麼機會去體驗,再加上週臨淵以前就是愛拉下她的手或者碰下她之類的,心裡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訝異,只是這副理所當然的表情看在旁人眼裡卻更覺得怪異。
那位姓於的小姐一口銀牙也差點咬碎了,直勾勾盯著兩人相握的手掌,恨不得衝上前來將他們兩拉開,順便將明繡的臉孔給劃花,見她更是敢怒瞪著那位少年看,而少年卻渾然不在意,反倒笑嘻嘻時,她的心裡更加的難受,一張俏臉也是板得緊緊的,將明繡的模樣深深記在腦海裡,打算以後一定要好好報復她。
周臨淵見著明繡有些生氣了,連忙低下腰來哄她,他這一生除了這麼待過明繡之外,從沒有向其他人折過態度,這樣輕聲的哄著她雖然已經經過了好幾年的時光,不過這項本領周臨淵卻依舊沒有放下手,反倒是幾年不見這珍藏在心的人兒,這本領更加的爐火純青,哄得明繡雖然板著一張臉,不過沒多久就眉開眼笑,見著她笑得連酒渦都好似帶著笑意,周臨淵忍不住露出一絲寵溺的笑容來,又摸了摸她的頭才說道:
“在這兒沒有誰敢為難你的,就連你的丫頭下人也不能為難。”
明繡點了點頭,知道他的性子一向都是這樣放肆狂傲,可是她心裡卻是毫不懷疑的樣子,只是見周臨淵十分不耐煩的瞧了那位於小姐一眼,招了個護衛過去說了幾句話之後,那位於小姐露出了十分難看的笑容,可是還是堅持著走了過來,雖然見著周臨淵的臉色十分不耐煩,不過仍舊是勉強笑著搭了幾句話,原想拉著明繡的手錶示下親近的,誰知周臨淵卻將她當作什麼不乾淨的物什一般,將明繡的手握在掌心裡提高了一些,擺明了不讓她不碰的情況。
這位於小姐原本就十分勉強的笑容一僵,眼睛裡頭露出一抹憤恨的神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