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女孩子哪裡敢邀請男人親她?哪個不是害羞得很?
她……也這樣邀請過別人嗎?
霍青山猝不及防被一股酸辣辣的熱流從心口衝上了鼻尖,引以為傲的隱忍剋制瞬間化成了風,他恨恨地掐著她纖細的腰肢,一手託著她的後腦霸道兇悍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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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霍青山先去找林盈盈。
他在門口等的時候,恰好看到葉之廷和葉曼曼出來。葉之廷對他報以鄙夷敵視的目光,冷哼一聲,撂下一句“你得意不了太久”就和葉曼曼走了。
霍青山並沒有在意。
當他小小年紀就被人惡意打上克妻烙印的時候,他就已經學會承受各種各樣的目光,這些目光傷害不了他。
尤其當林盈盈像只小鳥一樣朝他奔出來的時候,他向來清冷的眉眼都染上了暖色。
林盈盈朝著他飛撲過來。
霍青山忙將她摁住,生怕她再索要早安吻。他遞給她兩個熱乎乎的煮雞蛋,還有兩個紅彤彤的番茄,“我去公社,晌午等我回來找你吃飯。”
林盈盈一看見他就想起昨晚他霸道的晚安吻,沒想到古板剋制的男人也有那麼兇悍的一面,又想起自己做的夢來,瞬間臉頰紅了。
霍青山:你也知道害羞。
林盈盈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低頭。
霍青山滿臉戒備:“什麼?”
看他不上當,林盈盈哼了一聲,挺著線條美好的胸脯刁蠻逼問:“你昨晚上有沒有夢見我!”
霍青山瞬間臉比她紅,趕緊轉身上馬,“我走了!”
他去了公社郵局,先寄信和結婚申請。
寄完以後他想起林盈盈在他耳邊嬌嬌地說“為了你,我不怕”,一直沉寂的心突然就火熱起來。
他決定奢侈一把給部隊掛個電話,提前向政委口頭申請結婚。團政委是個溫柔寬厚的男人,對下屬非常體恤,問清楚林盈盈父母同意以後直接批准,讓他把材料寄過去即可。
女電話員還主動指點他,讓他拿著鄉下的結婚證、軍官證以及知青證,可以去供銷社買三份喜糖,還能扯三倍的新婚布。
離開郵局,霍青山仰頭看看火辣辣的日頭,有那麼一瞬間不真實的感覺。
他尋思先回去陪林盈盈吃飯,她是小鳥胃不禁餓。吃完飯下午去大隊開婚書,然後回供銷社買喜糖扯布也趕趟兒。
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和黑駿馬的馬蹄一樣輕快,又想起林盈盈隨口唱的那幾句,嘴裡唸叨一下,有種齒頰生香的感覺。
他沒學過詩詞,不知道青山隱隱水迢迢,只聽她唱的是“青山盈盈”,便覺得又浪漫又讓人面紅心跳。
快到大隊村口的時候,他看前方路邊停了一輛吉普車,車旁有兩個荷槍實彈的戰士,前面站著一個軍官。
軍官揚聲問:“霍青山?”
霍青山應了一聲。
軍官揮揮手,“下馬,跟我們走吧。”
霍青山跳下馬卻沒有上前,問對方哪個部隊的、執行什麼任務,找自己是不是有部隊調令等。
那軍官不答,歪著頭看他,“或者我們直接綁你去?”
霍青山面無懼色,淡然道:“直接綁怕是有困難。”
那軍官左看右看,“喲呵,很自信啊!”
霍青山:“……來吧!”他解下自己的挎包掛在馬鞍上,他篤定他們不會開槍,三個而已他絲毫不懼的。
那軍官知道他的厲害立刻認慫,出示證件,他是分軍區獨立團的連長丁英華。
互相認識寒暄兩句。
霍青山:“逮捕令?”
丁連長搖頭。
霍青山:“那請給我半小時回去跟家裡打個招呼。”
丁連長:“那不行的,林首長說不要聲張。”
霍青山:“???”林盈盈的爸爸?
他略一沉吟,“那煩請丁連長派個兄弟去我們大隊說一聲我有臨時任務暫時不回家。”他娘會去跟林盈盈說的。
丁連長一本正經道:“那必然不行的,沒時間!”不聲張就是不讓林知青知道呢。
霍青山微微蹙眉,“我騎馬還是跟你們一起坐車?”
丁連長:“當然坐車。”騎馬你小子再跑了。
霍青山便將林盈盈那條淡藍色的手帕拿出來,系在挎包帶上,然後一拍馬腹讓它自己回去他則轉身上了吉普車。
林盈盈看到帕子應該知道怎麼回事,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