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大夫?”
“不用,我睡一覺就會好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秋意遙向臥房走去。
“是。”秋童看著主子,那背影似承受著什麼不能承受之物,重逾千斤,讓他搖搖欲墜,似一根小小的指頭隨意一點,他就會倒下。
秋意遙進門,關門,走到床邊,一頭栽倒,不醒人事!
秋童見玉簫還在地上,便彎腰拾起,卻見簫上落有幾滴血,紅得觸目驚心!簫尾想來是剛才墜地的原因,有一道傷痕,似一滴淚劃過。
他用手帕使勁擦拭血跡,卻怎麼也擦不去。通體瑩瑩白玉的簫上,便點綴著這幾滴紅印,紅得似硃砂痣。
泣心之血,豈能擦拭無痕!
燕城。
檀將軍墓,已一派荒蕪。旁邊卻堆起一座新墳,無碑無字。墳前立著一白一藍兩位少女。
“公主,為何要將王妃葬在這兒?”藍衣的少女問。
“因為娘想要葬在這兒。”白衣的少女回答。長長嘆息,娘,我已達成你的心願,你與檀將軍永永遠遠的在一起了。
“鹿兒,那盒子中的珠寶,你取一半去吧。去找個好人家,嫁個好夫婿,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去吧。”白衣少女迴轉身來,赫然是已死在大火中的傾泠,那藍衣的少女自是與她形影不離的鹿兒了。
“公主,你不要鹿兒了嗎?”鹿兒惶恐的問道,“你要趕鹿兒走了嗎?”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鹿兒,你別哭,我不是這意思。”傾泠上前輕撫鹿兒,“我以後將飄零天下,你跟著我會受很多苦的,我不忍心,所以放你自由,以後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你愛怎麼過活就怎麼過活。”
“我不要什麼自由,我只要跟著公主就好了。”鹿兒牽住傾泠的衣袖,“我才不管以後如何,只要和公主在一起,刀山火海我也去。”
“你這丫頭呀,已進了一次火海了!”傾泠憐惜的看著她。
“況且,我不跟著公主,以後誰做飯給你吃?誰做衣給你穿?你彈琴時誰給你唱歌?”鹿兒擦著眼淚,“鹿兒全是為公主才學這些的,沒了公主,那鹿兒以後做給誰?”
傾泠看著鹿兒,那又褐色的大眼睛中有一種溫柔的堅持。
“那好吧,以後我們還是一塊兒,有我便有你。”傾泠承諾。
“太好了。”鹿兒喜極,一把抱住傾泠,“鹿兒就怕公主不要我了。”
“鹿兒,以後不要叫我公主了。傾泠公主已死在那場大火中了。”傾泠看著母親的墳,“我現在是風傾雪,你以後就是風鹿兒。”
“是,鹿兒明白。”鹿兒點頭,“那我以後叫你小姐?”
“你可以叫我姐姐啊,反正我一直當你是妹妹。”傾泠道。
“不要。你是我永遠的公主!”鹿兒堅持。
“隨你吧,你愛叫什麼就什麼。”傾泠道,“現在,我們走吧。”
“小姐,二公子呢?”鹿兒輕輕的問道,“你不見二公子一面嗎?”
“二公子?”傾泠驚異的看著鹿兒。
“你們倆不是互相喜歡嗎?”鹿兒小小聲的說。
“鹿兒呀,我什麼你都知道啊。”傾泠嘆道。
“至少你有武功我到現在才知道。”鹿兒似乎有點嗔怪。
傾泠看著那並排的一新一舊的墳,良久說:“他日若能相遇於江湖,他非他,我非我,或許能再續情緣。”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呢?”風鹿兒輕輕的問。
風傾雪看著那碧藍明凈的天空,“我想去天山,看看那冰岩之上迎風傲然的雪蓮!”
安王妃死後第二年春。
三月中旬,古盧新王即位,撕毀盟書,收回割讓之五百里土地,將居住其上的皇朝子民全數殺害,並揮軍攻境,邊城守軍措手不及,被之連破三座城池。
四月初,安王親自掛師,率大軍出征,秋意亭為副帥,兵分兩路進發。
五月初,安王至祁城,與占城之古盧軍大戰一天一夜,城破,安王斬古盧守將盧盧哈兒,殲敵四千。皇朝收回第一城。
五月十日,安王至歷城。
五月十七日,歷城破,安王嶄古盧將領冼爾奇,殲敵五千。皇朝收回第二城。
五月二十日,秋意亭至順城。
五朋二十四日,順城破,秋意亭嶄古盧將特哲兒,俘兵三千,殲二千。皇朝收回第三城。
六月初,東、西大軍向古盧進發。
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