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還傻傻地流了口水。有個這樣好看的姑娘做媳婦也不錯,就是兇殘了一點,居然要吃人。他們這些修成人形的,早幾百年就不吃生肉了。
他們知道溫小喵是女的,就楚修月不知道。這個很有趣。
但這樣惡趣味驅使下,又令人覺得有些可惜。
他們原以為溫小喵騎在楚修月身上會做出點令人頭暈耳熱的事,可是沒有。
這傢伙做出來的事,只會叫人心驚膽戰。
“是很好看。”二狗子不得不承認這一點,溫小喵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只是沒怎麼打理過,平時大大咧咧慣了。連個頭髮也梳不好,與其那樣頂個叉燒包在腦袋上,倒不如像現在這樣邪裡邪氣地披著,可是……這樣媚如水,惑如妖的姑娘,不應該是用更唯美的方法“吃”人麼?為何要這樣血腥?學學那些什麼狐妖山鬼豈不是更好?
俊男美女。打起來是很好看,但可怕的是雙方都意在打臉,壓根沒在乎對方如花似玉的容顏。
轉眼之間,兩人就都腫得像豬頭一樣了,還打得津津有味。
按說。楚修月再無聊也不會跟著個蠢丫頭胡鬧,他平時有多懶多乏,二狗子等都很清楚,可這一回捱打倒勤奮,如果不是溫小喵仗著拳頭硬朗又不會用法術,這丫的早毀容了。
毀容了好,這謫仙似的人物要是木有鳥,菜菜可就是他的了。
“呵呵,呵呵……”二狗子不忘傻笑。
兩名犬妖均皆毛骨悚然地望著他。
楚修月這也是自討苦吃,他平時對什麼都不上心,想幹什麼都輕而易舉,所以這一回竟犯了輕敵的低階錯誤,哦對鳥,溫小喵那點皮毛,在他眼底不過是毛毛雨,哪當得“敵人”這兩個字,再說這強大的禁制開出來是做什麼用的?是為了不受打擾,為了幫溫小喵好好地衝擊築基啊。體內那麼多亂七八糟靈氣一起發揮作用,不進行好好舒導,這宿體不爆了才怪。
可是,溫小喵還真沒爆。
楚修月放一個法術,她就吃一個法術,吃得還不過癮,追著他來討要。
楚修月提著長劍,心裡好生為難,如果不放法術,光是用劍,溫小喵八成會被他捅成個篩子,但如果只用法術,自己的損失就太大了。
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棄劍,肉搏!
他收起細水劍,挽了挽袖子,順手抹去嘴角的血漬,溫小喵見了,立即精神一振,也作勢抹了抹臉,擺出一副拼命拳腳架子。兩道人影又纏在了一起,空中傳來“砰砰嘭嘭”的聲音,無數綠葉被震落,積攢在禁制中掉不出來,不多時就變成了厚厚的一大摞。
兩人像困在草垛子裡的草狗似的,眼底放光芒。
落葉紛飛,遠看倒是壯觀得很,無怪乎弱月族民拼命磕頭叩拜,再像二狗子等站的近的就知道,楚修月這下虧大了,因為怕真的傷到溫小喵,他不能用全力,勢均力敵的情況下,溫小喵比他有優勢,別忘了溫小喵可還有青罡印掠陣,至少要害部分是護住了。
綿長的拉鋸戰,讓楚修月的點傻眼。
倒不是為了要贏,而是苦惱著要怎麼才能順利熬過這悽慘的三天。
陣法一直是楚修月的弱項,因為那東西太要耐性了,他遠遠不夠。
所以大多時候,他只能佈陣,不會解陣。
結果把自己坑了個底朝天。
持久戰,卻也是個不小的考驗。沒準他一時暴躁,就把人給殺了,那還怎麼玩下去?
憐惜的心總要有一點的,畢竟她是被他帶上山來的。她叫他一聲師叔,倒也當得他半個徒弟,虎毒不食子啊,親手種出來的花。再被自己一手摧毀,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那麼,就讓她打吧。反正已經被打成胖豬頭,只要不被她咬死,也就算了吧。
對於一些沒敲在重要部位的拳頭,他也懶得去躲了,要是躲來躲去讓她嘗不到甜頭,說不定她會轉兒攻擊禁制,要是這禁制也讓她給吃了,可就不划算了。
罷。罷。
楚修月其實挺善良,但就是有點缺心眼,本來,他只要想辦法弄暈溫小喵再等上三天,就能完美地解決這件事了。可是他偏不,他擔心溫小喵要是就這樣暈過去,體內的靈息會篡上作亂,這樣活動開來,至少她不會死。
牲犧自己,成全別人的事,他這是第一次做。心裡彆扭不說,手腳還特別生疏,後來嘛,就越來越順手了,當然,這都已是後話了。
溫小喵身體裡流躥著的狠毒並不隨她的意。她心裡還的掙扎,疑惑,甚至怨恨,為何楚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