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冰玄,你別亂來,她不會法術!”第一個衝上前來搶著護住溫小喵的是沈琅琅。三年沒見了,沈琅琅也是看了半天才能確定是她。雖然溫小喵因為爆米花裡那些美顏藥渣的緣故得到了極度的美化,變漂亮了,變得像女人了,可身量卻比想象中高出很多,她現在才十四歲,就跟沈琅琅一樣高了。這樣的臉,這樣的眉眼。再配上這樣的身高,足夠妖孽了。
沈琅琅想象不出這三年來發生了什麼,只把懷疑的目光一遍遍掃向沒事人一樣的楚修月。
十八歲的沈琅琅變漂亮了一些,今天相見,她身上穿著一件織錦短衣。下襬是七彩拼接的半截長裙,剛剛過膝,頭上包著一塊跟裙子同樣拼色的彩色頭巾,頭巾的接縫處纏著幾圈銀鏈子,手裡還是拿著根短笛,卻不再是銀的,而是碧玉色。
小日子過得小錯。換法器了。
而與溫小喵對面峙立的少年也是瞪著一雙星目,怒氣沖天地逼視著她。
沒錯,這位像揪殺父仇人那樣扯著溫小喵不放的少年,正是軒轅家的寶貝傳人姬冰玄。
要說沈琅琅和姬冰玄怎麼會在這兒出現,原因是再簡單不過。
慈雲寨附近有一大撥修士聚集,距離最近的託月教和軒轅家當然要出來探探路。也因為他們此行目的單純,絕無貪念,所以並沒被幻境困住,至於其他人,就很難說了。
“他不會法術?不會法術之前能將符咒扔得那麼歡快?”姬冰玄是吃過大虧的。他才不相信溫小喵只是個普通的雜役弟子,他離溫小喵近,一早看見她細長的秀眉,與記憶裡的濃眉大眼一對比,他自然悟出了一點什麼有的沒的,當即啐了一口,道,“大男人學著女人抹胭脂修眉毛,沒點出息。”搔首弄姿就不是男人該做的事,這小子真噁心。
想著,他竟一臉嫌棄地離溫小喵站遠了此許。
溫小喵怒了:“誰、誰抹胭脂修眉毛了?你好好的不會說點別的?”
溫小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變化,只當他是沒話找話說,故意來羞辱自己。
“還要我說什麼好的?小小年紀就學人邀寵,做人面首,哼,我看不起你!”姬冰玄道。
“你再胡說八道,看我不修理你。”溫小喵一咧嘴,白牙森森露出來,一臉挑釁地瞪他。
“修理我,就憑你?我現在就掐死你!”姬冰玄與沈琅琅沒什麼私交,不用給人面子。
“你掐,你掐死了我,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你吃飯上茅房跟你老婆行房我都會陰魂不散地跟著你,對了,你最好燒幾面小旗子給我,我好陪在一旁搖旗助威。免得你不行了,小弟弟站不起來!”溫小喵正為著那個來歷不明的夢感到倍兒不爽,好不容易醒來了,還要被人添堵,真正地煩死。
“你!”姬冰玄是皇室貴胄的出身,言行舉止皆有教養,哪像溫小喵,橫豎一個混混。
他又打量了溫小喵一眼,這一回看得可仔細,看完之後的結論就是,長相尚可,脾氣和修養沒一樣好的,就是個馬屎外面光的典型。再一結論,楚修月啊楚修月,你這收男寵的眼光真正差到了家。
他轉頭看楚修月。
楚修月正靠在牆邊,低著手拿著把細細的長劍修指甲,完全不擔心姬冰玄會真的掐死溫小喵。
軒轅家的人,還沒莽撞到要動手殺平民的地步,他沒被溫小喵氣瘋就是件罕事了。
“你才不行,你才小弟弟站不起來!”姬冰玄氣得快連自己姓什麼都不記得鳥。
男人啊,你可以說他不好,你可以說他是天下第一渣,你可以說他沒良心負心漢,可就不能說他不行。可素溫小喵不是男人啊,這事她知,沈琅琅知,在場的男人皆不知。
沈琅琅起初聽著還臉紅,但看姬冰玄一臉吃扁的模樣,竟也忍不住。“哈”地一聲笑開了。
楚修月修著指甲,懶洋洋地道:“你們吵著累不累?我聽得好累!”他衣白勝雪,不管往哪兒一站都是最奪目的,可是在場的兩個女人。一個是偽漢子,一個是沒眼神,都沒辦法欣賞。
“楚修月,你好歹是我師叔,怎的不幫我!”溫小喵一側目,那一襲梨花白就刺痛了她的眼,她也不是頭一次覺得這冰清玉潔的顏色礙眼了,但是今次不一樣,今天她的心情特別糟糕。
所以,她生氣了。
生氣的結果就是。她用力把姬冰玄的手掰開,然後回手在石壁上抄起一塊青苔,沒頭沒腦地朝楚修月擲去,楚修月驚覺,揮劍格去那一團黑乎乎的“暗器”。撩著袍子跳起來:“溫小喵,你發的什麼神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