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沒有立即放進嘴裡,而是急急地追上來,指著自己住那間山洞發問:“這是你的洞府,那我住的那個是什麼?”難怪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平時就她一個人住在那緊巴巴的洞裡受那耳朵罪,剩下的一人一兔到哪裡喝西北風了?原來人家是另有去處,真可惡。
“還能是什麼?柴房啊。”楚修月負著手,一臉“給你住不收房租算便宜你了”的吃虧表情。
“咕!”喜來寶更是附和著。分外應景地贈送了一記白眼給她。
“你居然讓我一個受傷快死的病人住在柴房裡,你到底同有沒有一點同門之誼?”溫小喵怒。
“咕!咕咕咕咕!”喜來寶陡然一瞪紅眼睛,指著溫小喵罵起來。
“住嘴,我沒跟你說話,楚修月。你也太不像話了,你對一隻兔子比對我還好,這教人怎生服眾……唔!”她沒說完,楚修月又塞了一堆果子給她,並且風情萬種地白了她一眼。
“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真該把你從山上丟下去!好好跟著,別跟丟了。這裡到處是空間扭曲,萬一迷失在虛空找不回來,我可不會管你!”楚修月接住從她嘴裡掉出來的果子,信手一扔,轉頭走了。
“咕!”兔子也管閒事的揍上來,比著手指。用同樣臭屁的神情指著她的臭子挑釁。
“你個瘋兔,別以為我受過傷就會打不過你,來,你來!有本事你就放馬過來!”溫小喵捋起破破爛爛的袖子跳起來,她的衣服還是那件衣服。楚修月只是施術將臭氣抹掉了,壓根就沒想過給她補一補,現在她一身襤褸的掛著幾個明晃晃的儲物袋,分外打眼。
至於人兔大戰,楚修月更是不想出言阻止,這些他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只是石屑亂草落在衣上實在很髒,於是他伸了個懶腰,一聲不吭地讓出幾人寬的路,由得他們打打鬧鬧。
“咕!咕咕!”兔子怒極,它撿起身邊的石子朝著她頭上一通亂砸,咧著三瓣嘴那叫一個憋屈。自從溫小喵能順利從它的兔掌之中破防而出的那天起,它就沒吃過蘿蔔,偶爾能吃到個蘿蔔梗,那也是想巴結它的母兔子偷偷冒著被同伴毆死的危險留給它的,真愛重於山啊,怎麼能被溫小喵如此毀謗?
一路上,人和兔“砰砰嘭嘭”地打得好不熱鬧,軒轅皇氏樣式的儲物袋好不扎眼,兔子紅著眼睛步步快攻,溫小喵躥上跳下滿頭大汗,叫罵不止。
但這些對於無聊的兩人一兔組合來說,都已經變得有些乏味,剛開始的時候楚修月才給自己開了個賭盤,押溫小喵輸,但被溫小喵咬了兩口之後,他就沒了興致。
這兔子打人是正常的,哪天這兔子能溫柔起來,太陽就該從西邊出來了。
從陶然峰底沿著一條鋪滿碎石的小路上山,過幾個水坑,就到了一處斷崖處。
這便算是走到了地頭上。
楚修月帶她走到了這兒就不走了,而是找地方坐下來。
“在這兒等著。”他說道。
溫小喵抱著手臂掃了一眼,發現這兒風景還不錯。
斷崖的橫切面是一方小坪,生著些毛茸茸的細草,間或夾著幾株常見的土靈芝,斷崖四周長著一些淡紫色的小花,正值花期,可見徑呈弧狀彎彎地向上生長,頂著花冠,朝向碧藍的天空,整齊得沒話說。
人站在綠草小坪上,就像處身於一隻巨大花籃中,放眼處全是玉色的花莖和油綠狹長的葉子。而抬頭,就可以看見流雲深處傲然孤立的殘劍,比起那陰溼喧雜的飛瀑深潭,溫小喵認為這地方才更適合開闢仙府適合修煉。
不知將來有沒有這個機會,要不……她早點做個記號,把這地方給佔了?
溫小喵暗暗搓搓手指。
“就這兒?不像是巨獸居住的地方啊,這驚風獸不會也像你那毛毛獸一樣又傻又小吧?”
“你才又傻又小。”那兩隻可憐的毛毛獸被關在靈獸袋裡,就怕萬一給這不長眼的吃了。
楚修月捂著靈獸袋換個了姿勢,懶洋洋地倚在一塊光潔的石頭上,他半截衣襟飄在懸崖邊,青絲如墨,肌顏如玉,仿如工筆入畫,但煞風景的卻是石頭另一側的兔子。
它也同他一樣擺出那慵懶撩人的姿態,可怎麼看都像個魚肉鄉里的鄉紳地主。
兔子喜來寶用一種非常嫌惡的目光打量著溫小喵,伸出一隻爪子悄悄在光滑的石面上畫“正”字,它已經有好些天沒吃上新鮮水嫩的胡蘿蔔了,刻下的“正”字都快流出血來。
溫小喵吃完最後一個果子,意猶未盡地舔舔指頭,一點也不在乎被楚修月看扁,她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