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兩件事就是將念燭捧打鴛鴦封印在青罡印內,又將喜來寶加諸禁制,遺棄在靈蘊峰。
他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過。
有人說他是被師兄流山真人趕走的,也有人認為,可憐的青印真人是被兩個不成器的妖物氣走了,更有人認為,他是看中了魔族長著魔角的妖女。享受齊人之福去了。
說法不一而是。
……
第三個故事,卻是要從溫小喵和楚修月帶著一大包魔骨跑回客棧說起。
溫小喵很累了,迫不及待地想睡,而面對沈琅琅的質疑,她都回答得含含糊糊。
沈琅琅看她是跟著楚修月回來的,當即放下了一半擔憂,但看她頭髮凌亂,臉色發紅的樣子,少女的腦補又開始作祟。正想著第二天早起要怎麼盤問這小妞,房間被人砸開了。
一臉寒霜的冷月公子拈著一塊小碎花紋樣的肚兜,去而復返,他兀立中宵,一雙星眸裡浮動跳躍全是火光。緊接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溫小喵被人像拎兔一樣拎走了。
剩下沈琅琅姑娘噤若寒蟬,只擔心溫小喵晚潔不保。
溫小喵是被人吼醒的,對上面前那雙眼睛時,她還有些犯渾,下一刻,她便本能的護著胸前那根本不出的隆起驚跳起來,一副受過度的表情。而楚家修月的表情,比她精彩得多。
他提著個漂亮的肚兜,完全是要把溫小喵生吞活剝的架勢。
“不是我的!我的穿上身上呢!不信你看!”糊塗的溫小喵居然真的去扯自己關在中衣裡的細帶,楚修月氣得連話也不想說,直接將碎花小肚兜往她頭上一罩,和著人一起扔出了門。
客棧的外門有一顆好看的月桂樹,月桂樹下的情人正在幽會。
月上樹梢頭,親得唧唧叫,溫小喵頂著塊肚兜掛在樹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好生尷尬。
樹下的小情兒好賣力,拼著力氣卯著嘴將人往死裡啃,手腳像離了地的烏龜一般在對方衣服裡抓抓爬爬,揉麵團似的,溫小喵整他們的熱情似火燒清醒了,一甩頭,漂亮的小肚兜兒就落在了人家漢子的臉上。
“媽呀!不要臉!”小情兒們紛紛拿起石頭打溫小喵這個登徒浪子,隔著窗看熱鬧的楚修月又護短得心疼,不忍心看她受著膿包氣,竟又從視窗飛出來,在一片吸氣聲中提著她飄回去。
下一刻,溫小喵被安安分分摁在凳子上,面前堆著的捧印著亂七八糟牙痕的魔骨。
“我只是順手,誰知道會拿塊那玩意出來?我都說了,我的都穿在身上,那件是謝小緩的。”她對不是順手,她是費布料的,好衣服上身不到三天就弄得這裡破一塊,那裡爛一條,她實在拿不出多餘的布料,才將主意打到了那些“戰利品”上面,羅裙、襦裳總比小衣貴,所以……
當然是拿便宜貨包東西啦。
“以後你和你的東西都離我遠一點,越遠越好。”
楚修月又坐在了先前坐過的窗臺。果真離溫小喵遠遠的。
他掌心還殘留著溫小喵身上的青草香,整個人有些凌亂,又有點無措。
他的心怦怦地跳得兇猛,可是背上卻一陣陣地冒著冷汗。
他想起一些往事。也就是這第三個故事。
故事的主人公,還是一個少年,弱月國黎安族的少年。
弱月國的修仙門派地位並不高,小國弱月,更相信那些接近巫蠱之法的方術,其中甚至有些族民是檯面上抵制修仙問道的。弱月國黎安族便是其中之一。
少年出生時,有祥雲相伴,被視作祥瑞之兆,少年長到五歲時,便成為了黎安族聖使。不過這個聖使是族長封的,並非出於他的自願。
少年自懂事以來就知道,黎安族的聖使就是常人所說的巫祝,這個職責向來是由女子擔任。族民透過與聖使交合,以獲得月神的祝福。是一種愚蠢到無稽的方術。
少年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將來會是什麼樣的下場,說得好聽是月神的祝福,說得殘酷些,便是小國弱民自欺欺人的玩物。
少年很想逃出去,離開這片故土,離開所謂的家園。
黎安族本來是最有希望統治弱月國的民族,卻因為長久不息的內鬥而陷入混亂。
少年終於在戰亂中覓得了逃走的機會。來到了弱月園的邊境。
然後,他遇上了姬冰玄。
生為皇室的孩子,軒轅氏的姬冰玄擁有了所有他曾期盼的東西,他一直很羨慕的東西。
自由。
離開弱月國的那段時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