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蕭戰的懷抱裡。
蕭戰身上血跡斑斑,加上夜色的掩蓋,林嫻激動之下,甚至沒有注意到蕭戰左肩處那個驚人的血洞。
傷口本來就疼,蕭戰一直忍著。
被林嫻這麼一摟一抱,扯到了翻卷出來的皮肉,已經止住的鮮血,又汩汩流了出來。
蕭戰的嘴角禁不住微微的抽搐了幾下。
溫香軟玉入懷,本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偏偏鑽心疼痛讓人背脊發涼,心臟發顫,那感覺,真他孃的叫一個酸爽!
“差不多行了,我沒事。”
片刻後,蕭戰伸手拍了拍林嫻的後背,低頭說道:“抱就抱,別抖,你弄疼我了。”
蕭戰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嫻俏臉刷的一陣緋紅,一瞬間心跳加速,連哭都忘記了,觸電似的從蕭戰懷裡彈了出來,後退兩步,慌道:“我……”
“我太激動了,不是故意的……”
也就在這個時候,林嫻才愕然發現,蕭戰的左肩處,一個巴掌那麼大的傷口,皮肉翻卷出來,正在嘟嘟嘟的往外冒著血。
別提有多瘮人了!
“這,這是……”
抬起的手滯在半空,紅撲撲的臉蛋兒瞬間一片煞白,瞳孔放大,滿是不敢置信的驚恐之色,林嫻整個人僵在那裡,猶如石化了一般。
蕭戰笑道:“一點小傷,無礙。”
小傷?
林嫻回過神,急道:“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剛才太激動了,沒看見,我……”
“快!快走!”
“別墅裡有專業的醫生!”
說著,又哭了,拉起蕭戰便往雲頂別墅裡拽。
蕭戰卻是回頭看向跟著下車的錢半城,問道:“你怎麼打算的?”
福伯坐在車裡沒有下來,蕭戰不傻,自然想到了,錢一鳴屍骨未寒,錢半城應該不會在省城逗留。
“我們想連夜返回泉城!”
果不其然,錢半城沉聲說道:“先把一鳴安葬了,然後……”
“跟在蕭先生左右,生死與共!”
錢半城雖然不修武道,不會功夫,卻是一城首富,一方梟雄,身體裡從不缺乏男人的血性氣概,經過這次的事,他的三十億沒了,兒子錢一鳴沒了,福伯重傷,猶如從天堂一朝跌入地獄,從此無牽無掛,悲憤之餘,反而激起了沉寂已久的雄心壯志!
以前,為了兒子,為了事業,一直瞻前顧後,畏畏縮縮,凡事求穩,明哲保身!
而現在,親眼目睹了錢一鳴的死,和省城趙家的覆滅,回來的路上,錢半城突然想開了,命如草芥,轉眼成灰,縱然權財在握,也逃不過灰飛煙滅的結局。
既然如此!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短短數十載,何不活個痛快?
最重要的是,錢半城看的出來,蕭戰的背景深不可測,實力也是驚人的厲害,而且重情重義,恩仇必報,跟著蕭戰,也許,真能活出不一樣的精彩!
“也好。”
蕭戰點頭道:“我應該還會在省城待上幾天,一則療傷,二則,如果趙封胤還活著,如果他敢出來,必須儘早解決這個心腹大患,以防不測。”
“那……蕭先生保重!”
錢半城知道,他留下,也幫不上蕭戰的忙,暗境圓滿的趙封胤,即使出現,也不是他和福伯能插手的,於是點頭道:“我在泉城,等著蕭先生凱旋!”
“去吧。”
蕭戰揮揮手,錢半城便轉身上車,坐進駕駛位,帶著福伯和錢一鳴的屍體,消失在漫漫夜色之中。
回到雲頂別墅。
段明哲立刻招來別墅裡的醫生,替蕭戰療傷,整個過程持續了半個多小時,才替蕭戰清理包紮好了傷口,輸上液。
苗鐵山和苗依玫等在門外,心焦如焚,醫生離開以後,他們老兩口才和林嫻一起進去,撲到蕭戰床前,一邊一個,緊緊抓著蕭戰的雙手,淚如雨下。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
“嗚嗚嗚……”
“你明明答應了姥姥,不去找蕭家尋仇,好好過日子的,你是姥姥和姥爺手心裡的寶,心頭上的肉,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讓我們兩個可怎麼活啊!”
“等我們死了,九泉之下見到你媽,該怎麼向她交代啊!”
親人的愛,無私,且偉大!
蕭戰眼角有淚水在悄悄的凝聚,不停的湧動著,試圖衝破眼眶的束縛,傾瀉而出,但是他忍住了,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