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梅丘沒有理會這道死亡氣息,他知道,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審判使是不會出現在戰場上的。
天空學院和雷罡學院再一次遭遇了,雙方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叫陣,便這樣直接衝了上去,挑準對手,拉開距離,對戰了起來。
不需要言語,學院戰已經進行到這份上了,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只剩下戰鬥,只有戰鬥,才能宣洩心中的仇恨,心中的怒火。
梅丘很直接的挑上了一名施展裂天風的操法一階法師,召喚出天昂,而自己便坐在天昂蛇頭上面,硬頂著對手的裂天風法術,好像一個野蠻人一般,迅猛的飛了過去。
沒有任何的懸念,梅丘的那套無解戰法,再一次出現了。
遠超過操法一階法師的速度,遠不是操法一階法師能夠割破的鯤鵬甲防禦,天空學院法師被近身,那是遲早的事情。
被梅丘近身了,那麼死亡還會遠嗎?
也許是梅丘的風頭實在太盛了,一個時辰都不到的時間,便已經有兩名操法一階法師死在梅丘手上,終於,梅丘被一個操法二階的法師給盯上了。
一般情況下,兩座學院的學院戰,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便是操法一階法師對戰操法一階法師,二階對二階。
如果沒有這條規矩的話,那麼操法五階的法師出手對戰操法一階的法師,那不就是亂套了,這樣的學院戰,也不是學院戰,而是比屠殺速度了。
比那個學院的高階法師屠殺起低階法師來,速度更快,效率更高了。
那傷亡,可不是用巨大便能夠形容得了的,一天下來,雙方要死亡的操法階法師數目,最少都要是三位數。
而天空學院的這名操法二階法師顧城盯上梅丘,實在是因為梅丘的鋒芒太盛了。
早在十天之前,顧城便已經注意到梅丘了,接連的有操法一階的法師被梅丘近身,然後被打爆頭顱,破碎胸膛,死在梅丘手上。
顧城知道,不能再讓梅丘這樣下去了,必須儘快擊殺了梅丘,否則讓梅丘放開了手腳來殺,一天下來,又要有十來二十名法師死在梅丘手上了。
所以顧城果斷的放棄了自己的對手,轉而朝著梅丘衝了過去。
與顧城做對手的雷罡學院法師,見到顧城朝著梅丘衝過去,當下便想跟上,隨後又想起十天前梅丘在狂戰閣的那一場豪言壯語,“我盯上的目標,不需要其他的師兄來幫忙,希望你們記住”,當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心中打起了算盤。
“梅丘,你不是不想我幫忙嗎,那我便不幫忙,先讓你吃點苦頭,這樣你才會知道在戰場上,隊友是何其的重要,等你吃足了苦頭,到生死危機的時候,我再過來幫你,你會好意思不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二十一枚天晶石,我只要其中的十枚便可以了。”
不提這名雷罡學院法師心中打起的小算盤,梅丘剛剛將一名天空學院法師攔腰捶斷,便感覺自己腦後傳來的嗞嗞的怪響聲,無限危險的氣息驚的自己整頭黑髮都炸了起來。
“不好,有人偷襲。”
顧城的絕命雷就要炸到梅丘的頭顱了。
這也就是為什麼當初梅丘從天極峰下來,不願來黃風戰場的原因。
在戰場上,到處都是亂戰,到處都是敵人,隨時都有被偷襲的危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下一秒你的危險,從那裡出現,結束你性命的法術,從那個方向射來。
甚至你都有可能被自己人的法師給誤殺。
一場戰鬥下來,不確定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在戰場上面有七分靠的是實力,三分靠的是運氣,這樣的戰鬥,梅丘實在是不喜歡,也不願意。
不過好在梅丘心性冷漠,心性冷漠的人有一個優點,就是任何外物,都不能動搖他的心神,他永遠都可以從最危險的境地中,冷靜而又沉著的找出那一絲隱蔽的生機。
便像這次,梅丘就算被操法二階的顧城偷襲,絕命雷都要炸到自己的頭顱了,一般的操法一階法師在心急之下,肯定會調動起全身真氣,全部都運到自己的頭部,想要擋住絕命雷。
但是運起全身的真氣防禦絕命雷,無疑是個很蠢的辦法。
姑且不說操法二階法師的法術,你一個操法一階法師能不能擋得住,便說就算被你擋住了,但是絕命雷爆炸形成的巨大沖擊力,撞向你的頭部,當下便可以將你撞成大腦出血,神智丟失,神魂出竅,最後成為一個植物人。
梅丘當然不會這樣做。
只見梅丘繃緊全身肌肉,猛地彎腰,冷漠的臉都要貼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