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有,在庫房,您請。”老人急忙招呼少年進雜貨店庫房。
待兩人進了庫房,那老人不再是風燭殘年的模樣,他兩眼精光閃閃,整個人腰板挺直,發出一股莫可名狀的氣勢,竟也是一名一流高手。
“你就是梅先生?”老人的聲音雖然蒼老,但卻不復剛才的那種頹老。
“嗯,今晚把我送出城去,有沒有問題。”梅丘沒有多說廢話,直接插入主題。
“可以,兩更時分我送你出去。”老人聽出梅丘並不想多說話。
“需要我做什麼?”
“在這裡等到一更時分,扮死人,進棺材。”
“可以。”
聽到梅丘說可以,老人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從庫房中拿出一罈美酒,便出去了。
二更時分,狼刀東門。
一名老人正推著一輛獨輪車,車上是一副硃紅棺材。
“老刑頭,又送人上路啊。”守衛在城門口的一名侍衛道。
“是啊,白天不好送啊,怕衝到別人。趙大爺,能否行個方便,開下城門。”老人一邊說,一邊遞了幾個銅板給守衛。又道“趙大爺,你也知道我們這行,賺的不多,就請您海涵了。”
那侍衛笑道“老規矩啦,我明白,開門。”
巨大的鐵木門開了一個剛好容納一輛獨輪車大小的縫隙,老人便嘎吱嘎吱推著獨輪車,走出了城門。
距離狼刀城一里之遙的亂葬崗上,梅丘推開了棺材蓋,對老人說了聲謝謝,便快步的朝暴熊城奔去。
老人笑了笑,便開始挖起坑來,準備埋了這副棺材。
“看來暴熊家族也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這麼簡單,那老人便是一名一流高手,雖然已經老了,但戰鬥力卻是絲毫都不下降,而且戰鬥經驗更加豐富。”
梅丘一邊跑,一邊思索著,一名一流高手的戰鬥力能保持到九十歲,而暴熊家族一屆屆的統領退役下來,得積累多少實力,梅丘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估計一下暴熊的實力,省的自己圖謀暴熊府庫的時候失誤。
梅丘雖然走了,但此時的狼刀城,卻已經大亂。
子時已過,酒意樓下的護衛發現樓上的吳管家和賽倫斯還沒有下來,便上醉清風包廂去檢視,敲了半天門,沒有反應,等他們破門而入的時候,卻發現大事不好了。
吳管家雙手盡斷,脖子中間有一個大洞,鮮血直流,而賽倫斯則倒在地上,生死未卜。
待眾人收斂吳管家屍體,將賽倫斯救治之後,兩更天也已經過去了。
賽倫斯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封鎖城門,刺客是梅丘,將張軍頭找來,他知道該怎麼辦。”然後又暈了過去。
找張軍頭可以,但找到的時候又是一場大動亂。
張軍頭也是雙手被切,經脈寸斷,死在劉寡婦家裡。
這事終於將狼刀家族的家主蠻圖·狼刀給驚動了。
兩名一流高手啊,這對狼刀家族來說,損失得多大,更何況吳管家是狼刀家族最重要的力量死士營的負責人,而張軍頭是狼刀家族核心軍團鐵馬營的統領。
蠻圖將兩人的屍體一對比,便發現兩人的雙手都是被利器所傷,而傷口還殘留著絲絲鋒芒的銳氣,這分明都是相同的劍氣所為。
而這時賽倫斯也已經醒了,將當時的情況和蠻圖一說,便幾乎可以確定這兩起暗殺是暴熊家族的人做的。
暴熊家族被狼刀死士營的暗殺搞的痛不欲生,只能用相同的辦法報復回來,但是他們又不知道死士營的負責人是誰,只能將張軍頭和吳管家同時殺死,這樣是最保險的辦法。
蠻圖雖然猜到了這兩起暗殺是暴熊所為,但他卻沒有想到暴熊家族能找到如此厲害的刺客,從賽倫斯和劉寡婦的描述裡面,那名刺客沒有用任何尋常暗殺該用的手段,完全是正面衝突,幾招便殺了張軍頭和吳管家。
尤其是吳管家,在那個包廂裡面除了吳管家還有賽倫斯這個一流高手,那刺客竟然能在酒醉的賽倫斯完全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吳管家給了結了,這得有多大的能耐才能做到。
而按照賽倫斯所說,那名叫做梅丘的刺客曾經還是半山營地出來的,這如何不讓蠻圖憤怒。
第一個承受蠻圖怒火的,便是賽倫斯。
“逆子,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叫你不要喝那麼多酒,現在出事了,吳管家的死你至少要承擔一半的責任。”
賽倫斯知道吳管家就是因為陪自己去喝酒,才被找到落單的機會,被殺掉的,他現在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