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還活著,他都懷疑眼前的這個少年就是一名超一流高手,將全身的毛孔都給練沒了,全身面板敏感到了極點,有任何風吹草動、殺機溢位便可以察覺到的超一流高手。
伊爾不想拖了,他雙手合握,一股強大的真氣在他手中湧動,隨著他法決的不斷掐動,他的雙手甚至帶起了一串幻影。
“要出大招了!”梅丘冷笑道,趁著伊爾實戰陷地長槍絕招的這個空擋,沒有陷地長槍的阻攔,梅丘朝著伊爾的距離,又縮小了一段。
突然,伊爾舞動的雙手瞬間停止了,雙手十指根根豎起,便好像是一個柵欄,要將梅丘禁錮,又好像是一個槍陣,要將梅丘捅成稀巴爛一樣。
“陷地長槍…禁天槍陣!”
伊爾嘴中吐出幾個冰冷的詞句,梅丘腳下的地面劇烈翻騰,一陣陣漣漪在地面上波動,土塊、石塊、泥塊全部都向外裂開,梅丘周圍方圓十丈內的參天樹木都被震得歪倒在地上。
感覺到梅丘這邊的異動,克麗絲等人還有火賊城的五人全部都自覺的往梅丘和伊爾戰場的邊緣移動,免得殃及池魚。
這就是能夠施展法術和不能夠施展法術的武者之間的區別了。
能夠施展法師的武者,便是末法階的法師了,一個末法階法師施展的法術,任何武者都不敢硬接,就像現在,伊爾使出陷地長槍的絕招禁天槍陣,克麗絲等人除了閃避,再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但,也有例外。
梅丘便沒有閃避,以他為中心而施展的陷地長槍絕招,梅丘也閃避不了。
梆的一聲,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破了重重封阻,從久禁的囚籠逃脫出來一樣,梅丘周圍十丈內的土地突然冒出了無數根土製長槍,足足有八丈的長槍,亮的發白,白的閃光,光的耀人,慘白槍刃,還有雕刻有無數花紋、魔法咒語的符文,佈滿了槍身,將這十丈內的地面,打造成了一個獠牙地獄,要將在這十丈內的土地上的任何生靈,捅個透心涼、捅個稀巴爛。
梅丘閃避不過,到處都是陷地長槍,如何閃避,他腳踏著參天大樹,險之又險的避過了從地上暴刺而出的陷地長槍。
但是,末法二階法師施展的絕招,那裡會有那麼簡單就被閃過,伊爾大笑道“你以為躲在樹上就能躲過我的禁天槍陣,實在是可笑。”
伊爾法決猛掐,地上的陷地長槍猛烈顫動,與地面連線的槍尾紛紛斷裂,然後朝著天空,暴射出去。
這些陷地長槍當得起無堅不摧的稱號了,幾乎是捅什麼,就穿什麼,從槍頭到槍身、再到槍尾,連把帶柄,全部都從數人合抱的參天大樹中間穿透過去。
已經躲在樹上的梅丘,根本就躲不過了。
而梅丘,此時也不想再閃躲了。
他兩隻眼睛,左眼閃過淡淡的紅光,右眼閃過淡淡的藍光,正是《黃庭內景經》中的左眼紅日右藍月,而他雙手十指的六脈神劍劍氣,暴漲開來,原先只有三寸長短的劍氣,現在足足有三尺。
古人云‘三尺青鋒仗劍行’,一把劍,劍刃的長度最佳的就是三尺。
梅丘現在手上的劍氣,暴漲成三尺,就好像有十把散發著森森白光、陰冷、冰寒的鋒利寶劍,長在了梅丘的手上,加上他閃著淡淡紅藍光芒的左右眼,整個人就好像是一個來自無盡深淵的魔鬼,要屠戮人間。
劍氣暴漲成三尺,梅丘從十來丈高的樹木高高躍起,朝著伊爾飛了過去。
原先梅丘站著的樹幹,先是被梅丘的大力蹬腿,給踩出了一個窟窿,然後又被從地面上爆射上來的陷地長槍,捅成了段段殘木,墜落在地面上。
而朝著伊爾飛撲過去的梅丘,十指連動,爆射向他的陷地長槍,阻攔他前進道路的陷地長槍,保護伊爾的陷地長槍,全部都被他無上鋒芒的六脈神劍劍氣,切成了一段段的廢土殘渣,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威脅。
見到自己的陷地長槍被梅丘手上的劍氣切成了段段殘渣,伊爾滿臉的震驚、不可思議,大聲喊道“不可能,你的劍氣沒有經過變異,怎麼會有這麼厲害,怎麼可能切斷我的陷地長槍,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我的劍氣,厲害的超乎你的想象。”梅丘冷笑一聲,手中的十把利刃般長短鋒芒的劍氣,狠狠的洞穿在了伊爾的身上,然後十指外張,瞬間便將他劃成了數段殘屍斷骸。
伊爾經過了四日埋伏的疲憊,然後又施展了超過半刻鐘的陷地長槍法術,和梅丘僵持,再使用陷地長槍中的絕招禁天槍陣,現在他的身上幾乎沒有一絲一毫的真氣,那裡還能躲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