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無論多大多小,我都下意識躲得遠遠的,每次去照相館沖洗相片的時候,也都小心地避過臺階上那些貌似慵懶的生靈。
十四、結局。尾聲
幾年後,我畢業去了南方工作,由於所做的工作也都是和攝影有關,所以還和華哥經常保持著聯絡,時不時的就在網上交流些攝影裝置和技巧等問題。突然有一天,華哥給我發來一封E-MAIL,信的名字叫“小貓”,我一見“貓”字,習慣性地心頭一悸。開啟來一看,只見正文寫道:“我院子裡有隻母貓生了一窩小貓,一共有五隻,個個都非常可愛,我拍了張照片給你看看。”
我點開附件中的照片,那照片隨著瀏覽器的進度條一點點展開來,我的心跳幾乎驟然的停止--
一隻母貓的身下塞著五隻小貓,其中有四隻小花貓面朝母貓在吃奶,唯獨只有一隻小白貓把臉朝向外面。它的頭上赫然頂著一撮黑毛,正幽幽地盯著鏡頭看,黑色的眼球內看不到瞳孔,只是一團空洞。我只看了一眼,耳後就瞬間變得麻木冰涼,好像有什麼東西貼在上面,我不敢回頭,仔細體味那感覺,就像一把沾過海水的冰涼刀子輕輕抹在脖子上。讓我想起幾年前那個漆黑的海面,正是我,握著這樣一把刀子,割斷了那漁網口的繩子……
下一個人,會是我嗎?
正文 第三十九篇 地獄樓梯
到過我家的人都知道,我住在一幢很平常的樓上。
我家住在三樓。
我住在這幢樓已經有十多年了,這幢樓是用我們廠生產的優質水泥建造的,再加上其抗震結構,設計上可以抵禦6~7級的地震。
我們這幢樓,每一層有三戶人家,其門分別對應著東,西和北,而我的家住在中間,也就是大門衝北開的那間。
這幢樓的樓梯也是很平常的那種,每一層之間是由兩段對摺的樓梯所組成的,從我家到一樓總共有六段樓梯。
我在這幢樓上住了十幾年,除了出去上學,出差等共四,五年外,其他的時間都住在家裡,每天上下樓至少四次,可以說對這樓梯已是極為熟悉,以至閉著眼睛也可以很輕鬆的上下樓。
第一次出事是在一個夏天的晚上,對,就是去年的夏天。
四周依然是昏暗的。
我邊喘氣邊仔細看了一下標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14…2”我又到了—14層。
下面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我的心情稍微鎮定了一些。
我輕輕伸出手,去摸那扇門。
我的手碰著了門,卻感到涼涼的,滑膩膩的。
這一下大出我的意外。
然而就在同時,我隱隱約約地看見屋內有一個黑影閃過,接著門內發出輕微的“喀噠”聲,似乎門內有什麼東西正在開門,想要開啟門出來。
我大叫一聲,再也不敢停留,拼命往上跑,可我實在太驚慌了,腳在臺階上一絆,摔了一跤,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又是被鄰居下中班的聲音驚醒,依舊發現自己站在自家門口,依舊是頭腦中一片空白。
我開啟門進去,電話鈴正急促地響著,抓起電話,是那幫聚會的朋友打來的,質問我為什麼失約,並說在這四個小時裡不斷給我打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我能說什麼呢?難道告訴他們我在一個神秘的樓梯裡探險,最後被嚇得昏倒?
我隨口編了個理由,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我才覺得手上有點不舒服,我張開手,發現手心裡全是青苔。
我當然知道這是在哪裡弄上的,是在我伸手去摸那扇門的時候給粘上的。
可是,誰的門上會長滿青苔?除非那扇門一直沒有開啟過,或者門內從來沒有住過人。
如果說,第一次我認為是幻覺,但是這次我可以確定那不是幻覺,因為幻覺不會讓我的手上粘滿青苔。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到圖書館翻看各種書籍,想找出類似的記載,但結果什麼也沒有找到。
我化名給一些報刊或者知名的科學人士寫信詢問,但全部如同石沉大海,沒有迴音。
我還和一個好友說過這件事。
我的這個朋友姓藍,因為他是屬鼠的,所以我一向叫他“藍皮鼠”。
有一天,我問他,“如果有一天,你從家裡出來,卻發現樓梯永遠沒有盡頭,你一層一層下去,卻總也找不到出口,你會怎麼想?”
他變得興高采烈,問我道:“這是哪部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