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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清川見狀,頓覺荒謬絕倫。 今夜乃是他與寧嘉徵的洞房花燭夜,適才他正逼著寧嘉徵為他口淫。 未曾想,平白無故地被一窮奇攪了局,他的娘子甚至還撫摸起了窮奇來。 窮奇呆滯著被少年摸了好幾下,才張口道:“吾可是會吃人的。” “好呀,我把自己給你吃。”寧嘉徵笑意盈盈,一指奚清川,“勞煩你順便將他一道吃了可好?” 儘管寧嘉徵正指著他的鼻子,攛掇著窮奇將他生吞,但奚清川從未見過寧嘉徵這般笑過,不禁有些失神。 所幸他並非色迷心竅之徒,即刻回過了神來。 他不願坐以待斃,正欲發難,突地聽聞窮奇道:“吾現下不餓。” 寧嘉徵無不遺憾地道:“那便待你餓了再吃吧。” 窮奇不曾見過如同少年一般迫不及待地被他拆骨入腹之人,直覺得少年更加特別了。 他已然上萬歲了,卻未嘗與人或是獸交過尾,時常被父親催促。 父親擔心他孤家寡人,有朝一日會自閉,而他不是搪塞父親自己愛清淨,便是堅稱要先除了魔尊蘭猗,否則無心於情愛之事。 而此刻,他突發奇想地以碩大的爪子挑起少年的下頜,問道:“你可願委身於吾?” 他不通凡人所謂的道德倫理,壓根不認為在洞房之中,當著其夫的面,向其求歡有何不妥。 奚清川登時怒不可遏,他貴為正道魁首,這憑空出現的窮奇不但擾了他的春宵,竟然還膽大包天地當著他的面,調戲他名正言順的娘子,乃至於向其求歡! 下一息,乍起的掌風挾裹著千年的修為蹭過寧嘉徵的鬢髮,直逼窮奇。 寧嘉徵下意識地旋過身去,護住了窮奇。 窮奇抬起爪子,輕輕一揮,這掌風便消弭了。 掌風狠厲,卻連窮奇的毛髮都未能拂動,更遑論是傷及窮奇的皮肉了。 寧嘉徵長舒了一口氣,顯而易見,這窮奇倘使願意助他一臂之力,他便能擺脫奚清川的禁錮,亦能救出孃親、小妹以及“王不留行”,甚至還能將奚清川千刀萬剮,以報仇雪恨。 窮奇摸了摸少年被掌風斬斷的那縷鬢髮,不解地道:“你不過是肉體凡胎,何故擋在吾面前?” “因為我領教過奚清川的厲害,唯恐你有所不測,你可是第一頭不怕我,願意被我碰觸的毛茸茸呢,亦是因為我見不得奚清川傷及無辜。”寧嘉徵自嘲道,“是我太不自量力了,誠如你所言,我不過是肉體凡胎。” 窮奇搖了搖大腦袋:“吾喜歡你保護吾。” 他天生便是兇獸,他若願意,只消一口氣,便能吞下整整一城池的百姓。 故而,即使他嗷嗷待哺之時,都無需保護。 這是他第一次被保護,被一較他弱小良多的凡人保護的滋味居然不差。 寧嘉徵眉開眼笑地道:“當真?” 窮奇回道:“當真。” 寧嘉徵自小被爹孃教導長大後要鋤強扶弱,雖然他沒能鋤得了強,窮奇亦不弱,但窮奇所言仍是教他心生歡喜。 奚清川大吃一驚,心道:決計是這窮奇走了狗屎運,才好命地擋住了本宗主這一掌。 窮奇對須臾前使出了雕蟲小技的修士視若無睹,只望住了少年,再度問道:“你可願委身於吾?” 寧嘉徵料想窮奇誤會了,遂解釋道:“我固然身著嫁衣,面塗脂粉,但我並非女子。” “吾一眼便看出了你並非女子。”窮奇咧開嘴巴,權當露出了笑來,“無妨,吾男女不忌。” 於奚清川而言,這窮奇張著血盆大口,能輕而易舉地將寧嘉徵囫圇吞下。 於寧嘉徵而言,窮奇笑得人畜無害,窮奇爪子上的肉墊更是彈性十足,居然還是粉粉嫩嫩的顏色。 這窮奇明明是兇獸,粉粉嫩嫩的肉墊未免有損於窮奇作為兇獸的威嚴,但頗為合他的心意。 不久前,被這肉墊抵著下頜的感覺過於美好了,恍若正置身於一場美夢。 少時,他好容易將自己從“終於有毛茸茸願意同我親近”的美妙中拉扯了出來,繼而毅然決然地道:“你助我澄清真相,還爹爹清白,使奚清川身敗名裂,我便委身於你。” 現如今,奚清川與窮奇皆是刀俎,而他卻是魚肉,他必須二擇其一。 相較於作惡多端的奚清川,他當然更願意委身於窮奇。 縱然窮奇全無人樣,好在窮奇手感上佳,只是皮毛比“王不留行”粗糙些。 況且在所謂的洞房花燭夜,將初夜獻予窮奇,能使奚清川尊嚴掃地。 窮奇不知少年與其口中的奚清川有何過節,並不細問:“可,只這好處吾得先嚐嘗。” 寧嘉徵深吸了一口氣,衝著窮奇笑道:“悉聽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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