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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嘉徵不再繼續這一話題,而是找出了那紙曾經令爹爹煩惱不已的婚書,當著奚清川的面撕了個粉碎。 “奚清川,我與你既無父母之命,又無媒妁之言,這婚約就此作廢。” “奚清川,我與你拜堂成親屬實是迫於無奈,做不得數,我從不是你的娘子。” 奚清川悔不當初,他便該早些享用寧嘉徵,不該容許寧嘉徵守孝三年。 假若他早些享用寧嘉徵,三年的功夫足夠他將寧嘉徵調教好,而今只消他勾一勾手指,寧嘉徵便會自覺自願地張開雙腿。 驟然被碎紙片灑了一身,他不由感嘆自己對寧嘉徵過於心慈手軟了。 見寧嘉徵不言不動,他以為寧嘉徵姑且放過他了,豈料,寧嘉徵復又提起了劍來。 寧嘉徵修為盡廢,幸而招式記得一清二楚。 他以一招“月上重華”,在奚清川身上劃出了無數道口子。 當年,奚清川便是以“月上重華”陷害爹爹的。 發洩了一番後,他定了定神,上得喜榻,望向窮奇,緊張地道:“你且上來吧。” ——縱然他並非心甘情願,但他既已答應了窮奇,斷不會食言而肥。 窮奇爬上喜榻,端端正正地坐好,繼而將右爪搭在少年手背,鄭重其事地問道:“吾從未與人或是獸交過尾,倘使有所差池,望你不吝賜教。” 窮奇這姿勢教寧嘉徵想起了纏著小妹玩耍的“王不留行”,登時忍俊不禁。 見少年笑了,窮奇歪著毛茸茸的大腦袋,困惑地道:“吾所言有何可笑的?” 寧嘉徵解釋道:“你這副樣子不像是在向我求歡,而像是想同我一道玩耍。” 窮奇認真地道:“吾從不玩耍。” ——自打出生起,他便隨父親一道東征西戰,全然不知何為玩耍。 寧嘉徵信手摘了一隻喜球來,往窮奇一拋。 窮奇下意識地接住了喜球。 寧嘉徵摸著窮奇的腦門道:“真乖。” 窮奇吐出喜球,低吼著道:“吾可是上古兇獸,不是尋常的貓狗。” 這低吼絲毫不能讓寧嘉徵生出恐懼,他淡然自若地撿起喜球,再度拋向窮奇。 窮奇的神志尚未反應過來,嘴巴已經搶先一步叼住了喜球。 寧嘉徵莞爾道:“你果真喜歡玩球。” 窮奇覺得他作為上古兇獸的威嚴受到了挑釁,一爪子將喜球四分五裂了。 寧嘉徵便又拿了只喜球來,拋予窮奇。 窮奇第三次接住了喜球:“……” 寧嘉徵取笑道:“口是心非。” 與此同時,他在心裡感嘆道:終於有毛茸茸願意同我玩耍啦! 窮奇一掌將喜球拍扁,接著道:“吾曾見過大家閨秀拋繡球招親,這喜球若是繡球,吾接了喜球,便是你的夫婿了。” 這話說得平鋪直敘,不含心悅之情。 寧嘉徵本就不認為窮奇會對自己一見傾心,遂好奇地道:“你為何要我委身於你?” 窮奇不假思索地道:“因為你是吾見過的最為特別的凡人,且吾未曾體驗過交尾的滋味。” 寧嘉徵這才坦白地道:“我亦未曾體驗過交歡的滋味,談何賜教?” “吾聽聞交尾能令人如登極樂,是以,你如若舒服了,便是吾並無差池;你如若難受了,自是吾出了差池。”窮奇將喜球的“屍體”一掃,繼而撲倒了寧嘉徵,一字一頓地問道,“凡人,告訴吾你姓甚名誰。” ——畢竟是初次交尾,他自然甚是重視,必須知曉交尾物件的名字。 “我喚作‘寧嘉徵’,‘安寧’的‘寧’……”寧嘉徵突然說不下去了。 “嘉徵”意寓著“美好的預兆”,而他…… 他眼前霎時盡是那些錐心刺骨的舊事,方才同窮奇玩球的歡喜蕩然無存,直覺得自己將被滅頂。 便在此時,窮奇的嗓音刺入了他的耳蝸:“‘嘉徵’的意思是‘美好的預兆’吧?” 他心臟一緊,面無表情地道:“這名字與我並不般配,我分明是凶兆。” 窮奇思及先前寧嘉徵所言,猜測道:“你認為奚清川之所以做下那些事,皆是因為你?” 寧嘉徵頷了頷首:“我十歲那年,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奚清川逼著我爹爹訂下了他與我的婚約。爹爹一直想毀去婚約,他便栽贓嫁禍害死了爹爹;師兄們相信爹爹清白無辜,他便誅殺了他們;孃親與小妹可作為拿捏我的工具,他便當著我的面傷害她們,還將她們囚禁了;為了讓我絕了回重華樓的念頭,他燒燬了重華樓;生怕我報復,他剜出我的內丹,碾成了齏粉。我害人害己,當不起‘嘉徵’之名。” 窮奇不解地道:“你為何要將他人的罪孽歸咎於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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