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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燒蹄髈給我。”隋瓊枝出手去搶。 以免被殃及,“王不留行”慌忙從小主人身上跳了下去,縮在角落。 隋瓊枝其實並沒有這麼愛吃紅燒蹄髈,她只是不想將最後一塊紅燒蹄髈讓給總是欺負她的寧嘉徵。 “不給。”話音未落,寧嘉徵連人帶椅去了一丈之外。 他翹著二郎腿,牙齒利落地從紅燒蹄髈上撕下一塊肉來,為了炫耀,露出誇張得像是在吃人參果一般的神情。 隋瓊枝不服氣,又要去搶,寧嘉徵竟然平白從椅上消失了。 她東張西望,不見寧嘉徵,以為寧嘉徵已出了膳廳,正要追出去,竟見一顆腦袋從橫樑上露了出來。 “啊——”她嚇得尖叫了一聲。 “膽小鬼。”寧嘉徵用雙足勾住了橫樑,倒吊著咬下了紅燒蹄髈上的最後一塊肉,朝著隋瓊枝亮了亮乾淨的豬骨頭,繼而客氣地道,“喏,給你。” 隋瓊枝氣呼呼地向寧重山、隋華卿告狀道:“阿兄欺負我,罪證確鑿,人證、物證俱在。” 寧嘉徵從橫樑上一躍而下,用吃得油光發亮的嘴巴道:“我不就是吃了只紅燒蹄髈嘛,且這紅燒蹄髈原就是孃親做給我吃的,孃親,你說是不是?” “胡說八道,孃親明明是做給我吃的。”隋瓊枝望住了孃親,“孃親,你說,你是做給我吃的,還是做給我這個沒正形的阿兄吃的?” 寧嘉徵反駁道:“胡言亂語,本魁首從頭到腳哪裡沒正形了?” 隋瓊枝翻了個白眼:“你從頭到腳哪裡都沒正形。” 隋華卿給隋瓊枝理了理微亂的鬢髮,又給寧嘉徵擦了擦嘴巴,兩碗水端平:“孃親是做給你們兄妹倆吃的。” 寧嘉徵與隋瓊枝頗有默契地“哼”了一聲,與此同時,腦袋將對方的反方向一轉,不看對方半點。 寧重山插話道:“所以這紅燒蹄髈不是做給你夫君我吃的?” 隋華卿害臊地瞥了寧重山一眼:“你湊什麼熱鬧。” 寧嘉徵擠眉弄眼地道:“喲,好恩愛呀。” 隋瓊枝贊同地道:“好恩愛呀。” 寧嘉徵“嘖”了一聲:“跟屁蟲。” “你說誰是跟屁蟲?”隋瓊枝抬手要打寧嘉徵,被寧嘉徵躲過了。 隋華卿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兄妹倆別鬧了,要不要吃紅豆圓子羹?” 寧嘉徵大聲地道:“要。” 隋瓊枝緊跟著道:“我也要。” 隋華卿盛了四碗紅豆圓子羹來,兄妹倆用惡狼吞羊的架勢各搶走了一碗。 紅豆已被煮得顆顆爆開,圓子又軟又糯,表面掛滿了黏稠的紅豆,只隱約能瞧見原本的雪白。 隋華卿執起調羹,在吃紅豆圓子羹前,環顧夫君與一雙兒女:“團團圓圓。” 自打父子倆趕赴“瓊璣盛會”,她一直提心吊膽,生怕有個三長兩短,畢竟歷年的“瓊璣盛會”皆死傷無數。 寧重山、寧嘉徵以及隋瓊枝齊聲道:“團團圓圓。” 寧嘉徵嗜甜,一口氣將一碗紅豆圓子羹吃下,又意猶未盡地道:“孃親,還有麼?” 隋華卿未及作答,陡然間,這膳廳闖入了數十人,這些人分屬各門各派,為首之人乃是九天玄宗宗主奚清川,其後是九華劍派掌門仇池,餘下之人多數是籍籍無名之輩,但也不乏闖出了些名堂的後起之秀。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寧嘉徵當即將家人護在了身後。 “王不留行”原本縮在角落,乍然見得這麼多生人,盡忠職守地衝了上去,扯著嗓子狂吠:“汪汪汪……” ——是壞人!壞人來了!壞人快滾! 太刺耳了,奚清川不耐煩地一揮衣袂,“王不留行”即刻飛了出去。 寧嘉徵飛身接住“王不留行”,“王不留行”口中不斷地溢位鮮血來,染紅了雪白的皮毛,精神萎靡,身體軟塌,顯然命不久矣,卻費力地朝著奚清川發出了低吼。 寧嘉徵摸了摸“王不留行”的腦袋,將“王不留行”往小妹懷裡一塞,旋即拔出“牽機”來,直指為首的奚清川,質問道:“你們不經通報,擅闖我重華樓,有何貴幹?” 奚清川並不覺得死條鬆獅有什麼了不得的,反而覺得出離憤怒的寧嘉徵奇怪得很。 被寧嘉徵用劍指著的感覺既新鮮又興奮,他喜歡寧嘉徵的烈性,如此磋磨起來,才更為有趣。 有朝一日,寧嘉徵定會使勁渾身解數,只為求他臨幸。 他艱難地收起思緒,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答道:“寧重山殺了我九天玄宗德高望重的楊長老,本宗主此來是為報仇雪恨。” 聽得此言,寧嘉徵厲聲道:“血口噴人!” 爹爹乃是敢作敢當的偉丈夫,若是爹爹殺了楊長老,定會昭告天下,絕不會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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