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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眼神與蘭猗甚是相似,俱是不可一世,而本宗主最愛將不可一世之人踩入泥中,好讓其骯髒不堪地向本宗主搖尾乞憐。”奚清川舔了舔唇瓣,“嘉徵,本宗主最喜歡你爹爹自裁之時,你看向本宗主的眼神了,憤恨、恐懼、無助,要不是本宗主留著隋華卿與隋瓊枝還有用,否則,本宗主當時亦會當著你的面,逼死她們。你的表現一定會令本宗主心滿意足。” 寧嘉徵氣得想打奚清川,卻沒什麼氣力。 嬴西洲抬掌覆上寧嘉徵的後背,傳了寧嘉徵些內息。 寧嘉徵回首瞧了一眼嬴西洲,繼而抬步走向奚清川,直將其打得鼻青臉腫。 穆音從未見過奚清川這副嘴臉,千年來,奚清川完美地將自己偽裝成了正人君子,應當登臺唱戲,才不浪費這一身裝腔作勢的好本事。 奚清川嗤笑道:“你爹爹死透了,任憑你如何對本宗主不敬,他都回不來了。” 寧嘉徵被奚清川戳中了痛處,反唇相譏:“你最愛的蘭猗縱然尚未死透,有朝一日,我定會將他送入黃泉。” 奚清川聞言,先是不敢置信,接著嘆了口氣,看寧嘉徵的目光猶如在看目不識丁的無知婦孺,滿是無奈與輕蔑,後又用無比親暱的口吻道:“娘子莫不是撞了邪了?若不是娘子生性淫蕩,不守婦道,色誘了窮奇,甚至當著為夫的面與窮奇苟合,勾得窮奇對娘子言聽計從,幫著娘子對付為夫,娘子現下早已對為夫死心塌地,俯首帖耳了。蘭猗的修為勝過為夫,娘子在蘭猗眼中與螻蟻無異,即便娘子拼了這條性命不要,都不可能傷及蘭猗分毫,娘子竟大言不慚地要送蘭猗下黃泉。” 聽奚清川口口聲聲地喚自己為“娘子”,寧嘉徵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奚清川分明被自己親手閹割了,還被自己親手廢了四肢,眼下連站都站不起來,好似一灘爛泥,黏在地上。 可是這奚清川的態度竟是高高在上,一如那時對自己生殺予奪的九天玄宗宗主,毫無作為階下囚的自覺。 他自知修為粗淺,經過一番磋磨後,不會再妄自尊大了。 但他恨透了奚清川這副面目,且不願知難而退,定要教奚清川心服口服。 1 於是他神態堅定,一字一頓地道:“奚清川,我定說到做到。” 恍然間,奚清川瞧見了三年前那個在“瓊璣盛會”之上,傲慢無禮的小小豎子。 寧嘉徵身上那股子的淫靡之氣霎時褪得一乾二淨,變得……居然變得高不可攀,不容褻瀆了。 千年前的蘭猗亦是這副模樣,從屍山血海中而來,一身白衣卻能滴血不沾,不像是殺人如麻的魔尊,更像是普渡眾生的菩薩。 他初見蘭猗,蘭猗正巧殺倦了,連瞥都不瞥他一眼,便翩然而去了。 他並未生出劫後餘生之感,反而對蘭猗著了魔。 寧嘉徵覺察到奚清川正在發怔,似乎是透過他,在想些什麼陳年舊事。 他一把扣住 奚清川的脖頸:“蘭猗身在何處?” 奚清川直直地盯著寧嘉徵:“娘子果真似極了蘭猗。” 寧嘉徵面無表情地道:“我若是蘭猗,三年前,你堪堪闖入重華樓,便已被我碎屍萬段了。” 他若是蘭猗,爹爹便不會被奚清川逼得自裁。 他若是蘭猗,周伯伯便不會爆體而亡。 奚清川溫柔似水地道:“娘子若是蘭猗,本宗主會更後悔自己太過心軟,容娘子守了三年孝,未能在娘子一十又四那年,便破了娘子的處子之身,令娘子汁水橫流,淫叫連連。” 奚清川所言不堪入耳,儘管寧嘉徵清楚奚清川決計做不到,仍是不免惡寒。 寧嘉徵凝了凝神:“蘭猗究竟身在何處?” 奚清川挑眉道:“娘子若能寬衣解帶,服侍為夫,為夫可考慮說與娘子聽。” 寧嘉徵提醒道:“你切莫忘了自己已是個閹人了。” “閹人又如何?”奚清川憎恨寧嘉徵不識抬舉,受著自己的百般寵愛,竟毫不留情地將自己去勢,但他面上卻堆著笑,“為夫不介意與娘子對食,娘子可用物件捅自己,讓為夫飽飽眼福。” 寧嘉徵牽了嬴西洲的手:“我已與西洲兩情相悅了,何必用假物件。” 嬴西洲認為奚清川該當由寧嘉徵處置,故而一直默不作聲。 縱然他聽得怒不可遏,亦拼命忍耐著。 寧嘉徵的手指一貼上他的手指,旋即被他緊緊扣住了。 奚清川見一人一獸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嘲笑道:“窮奇是上古兇獸,哪裡懂什麼情情愛愛,待他膩味了,指不定會將你拆骨入腹。” 嬴西洲淡淡地道:“吾絕不會將嘉徵拆骨入腹,倒是可以勉為其難地將你拆骨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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