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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寧嘉徵仍是憂心忡忡。 “奚清川”接話道:“兇手已在九華劍派對本宗主下過一回手了,下回想來不會過太久。” “那便仰仗‘奚宗主’了。”穆音端起小童送上的六安瓜片,輕呷一口。 寧嘉徵沒興致飲什麼六安瓜片,提問道:“穆殿主認為兇手會是何人?” “會是何人……”穆音沉吟半晌,猛地將手中的六安瓜片往寧嘉徵身上潑去。 “奚清川”眼疾手快,扣著寧嘉徵的手腕子,急急後退。 溫熱的六安瓜片悉數跌落在了地上,並未覆上寧嘉徵的一點肌膚。 寧嘉徵猝不及防,滿心疑竇:這穆殿主究竟意欲何為?即便是三年前,面對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謙遜的我,穆殿主都未嫌棄,此番我哪裡得罪穆殿主了?穆殿主適才明明還說了“萬望節哀”。 下一瞬,被潑溼的地面生出了大股白煙,顯而易見,六安瓜片裡有毒。 他頓生後怕,假使他與嬴西洲俱飲了這六安瓜片,後果不堪設想。 那麼穆音到底是否飲了這六安瓜片? 思忖間,他被“奚清川”環住了腰身。 “奚清川”一面遊刃有餘地與穆音交手,一面道:“穆殿主氣息有異,她並非不喜你,故意要害你,而是飲了六安瓜片,被人所操縱了。” 嬴西洲總是如此妥帖,寧嘉徵一字未言,嬴西洲竟已出言安慰了。 要取穆音的性命輕而易舉,不過要制服穆音卻要費一番功夫,尤其穆音適才服下了他所給的藥丸。 穆音招招致命,且招招直衝寧嘉徵的命門,“奚清川”為寧嘉徵擋了好幾次。 寧嘉徵認為自己是個累贅,一推“奚清川”:“你別管我。” 說話間,天靈殿的弟子齊齊湧了過來,與穆音一般,皆使著殺招,逼向寧嘉徵。 “不可不管。”“奚清川”衣袂一拂,所有弟子全數倒地。 一彈指,他們又站了起來。 嬴西洲身負守護人間的重責,輕易不殺凡人,故而處處受制。 眼見“奚清川”背後中了一掌,寧嘉徵急聲道:“放開我。” “不放。”“奚清川”矢口拒絕。 寧嘉徵急得雙目生淚:“放開。” “不放。”“奚清川”低咳一聲,“莫怕,‘本宗主’死不了。” 穆音提劍直取寧嘉徵咽喉,“奚清川”抬指捏住劍身,與此同時,用內息逼退了近身的弟子們。 穆音施力,將劍往“奚清川”的虎口壓。 “奚清川”的虎口被割開了,淌出些許血來。 穆音這劍並非凡物,一下子便從虎口破開至手腕。 “奚清川”的大拇指搖搖欲墜,鮮血直流,寧嘉徵心急如焚,“奚清川”卻是蠻不在乎。 “放……”寧嘉徵突地被“奚清川”搶話道:“不放,嘉徵毋庸多費口舌。” 未多久,“奚清川”整條小臂赫然被一分為二,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來。 寧嘉徵見狀,手足並用地掙扎了起來。 是他害了嬴西洲,若不是被他所拖累,嬴西洲目前必然全須全尾。 “奚清川”費了番功夫,終是折了穆音的劍。 而後,他將嵌入自己小臂的斷劍一丟,進而將自己的傷口往寧嘉徵唇邊送:“勿要浪費。” 寧嘉徵不肯吸食,陡地聽得“奚清川”厲聲道:“嘉徵,聽話。” 這是嬴西洲第一次用這樣的口吻與寧嘉徵說話。 寧嘉徵怔了怔,乖巧地吸吮了起來,誠如嬴西洲所言,勿要浪費。 鮮血沒入口腔,劃過舌頭,淌進喉嚨。 他遠未復原的奇經八脈被安撫了,儘管他與嬴西洲身處危險之中,他卻舒服得渾身懶洋洋的,仿若正歪在重華樓自己房間的床榻上賴床。 “奚清川”其實是故意為之,要折斷穆音的劍固然不易,但他能夠在劍鋒侵入他虎口的那一霎,將劍折斷,無需等到劍將他整條小臂一分為二。 眼下“相思骨”不知在何處,寧嘉徵若要早日恢復如初,還是飲他的血更快些。 他上一回受如此重的傷,要追溯到與蘭猗交手。 他並非不懼疼痛,可是他希望寧嘉徵能儘早好起來,手刃奚清川,得償所願。 寧嘉徵時不時地會露出自厭、自卑的神態,他不喜歡。 寧嘉徵曾痴迷修煉,惟有修為,方是寧嘉徵的依仗。 寧嘉徵依仗於他,不過是退而求其次。 他又愛又憐地低下首去,親了親寧嘉徵的頭頂心,眼尾餘光瞥見穆音欲要將斷劍往他後心送,他便由著穆音去了。 他霎時被一劍穿心,劍被他的肋骨卡住了,傷不得寧嘉徵。 寧嘉徵陡然目眥欲裂:“西……夫君。” “無妨。”“奚清川”的手往後一伸,拔出劍來,緊接著,抬起傷手,一按寧嘉徵的後腦勺,柔聲道,“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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