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卻另有居心,偏偏要蕭一劍把他們自己制置的臥具開啟。
白冰如接著蕭一劍的話鋒,嬌笑一聲說道:
“你把我比作大獄之中的美酒佳餚,不嫌惡行了些?”
蕭一劍此時此地,竟有說笑的心腸,聞言笑道:
“夫子早‘食色性也’,我適才所比是恰當不過。”
白冰如微然一笑,沒再開口,蕭一劍已將臥具整理妥當:
他瞟了白冰如一眼,當先將衣衫脫掉睡了下去。
白冰如剛剛解開長衣,蕭一劍卻突然又爬了起來。
”你又起來幹嗎?”
“渴了。”
他一邊答話,一邊已走向放置水袋的地方,中途順手抓起了長衫,披在身上。
白冰如轉過身去,褪下了長褲,介面說道:
“我也要喝。”
蕭一劍答應了一聲,卻直待白冰如褪盡衣褲只剩下一個兜肚的時候,方始緩步提著水袋過來。
他瞟了白冰如全身一眼,順手把水袋遞給了她,笑著說道:
“好白!”
白冰如一連喝了三大口水,才微笑著問道:
“什麼東西好白呀?”
“你這一身面板好白。”
白冰如嬌笑一聲把水袋向蕭一劍一丟,閃身鑽進了被窩。
剎那,那護胸的撩人兜肚,從被窩裡面飛了出來,飄呀飄地落在了蕭一劍的頭上,好香,有些薰人慾醉。
蕭一劍塞緊了水袋的活塞,他竟然沒喝一口水,把水袋向旁邊一拋,凌空一掌擊滅了火炬,火炬上面冒起了一陣濃煙,蕭一劍倏地甩落披著的長衫,長衫捲起一股疾風,吹散了濃煙,他卻像一條水蛇般,快捷異常地從棉被縫中鑽了進去,什麼叫吉凶,哪個又是禍福,他們目下卻已忘了個乾淨!
是狂風,有停歇的時候,似暴雨,總也要住下,累極了卻反而睡不著覺,人比大自然高明的地方就在這兒,可以拿著晚上硬當白天,當然,老天爺有時開了心,也許出著太陽來一陣雨,他們,蕭一劍和白冰如,就像出著太陽下雨時候的老天爺,現在是開心到家。
“蕭,我睡不著。”
蕭一劍明知道白冰如睡不著,他就要她現在睡不著,這是那三口水在作怪,蕭一劍怎肯如此被殺,他暗中搗了鬼!
“蕭!”
蕭一劍明明睜著眼,就是不答應。
“嗯,蕭,你不理我?”
“我在想一個問題。”
“我說我睡不著。”
“那不正好幫我想這個問題……”
“簫,剛才不是說好的嗎,不管什麼事咱們明天談,今宵……”
“對,九娘,今宵值得珍惜。”
黑暗中,秘洞內,突然幽靈般出現了一個影子!
這個影子就站在甬道中間,動也不動。
蕭一劍的右手,這時恰在白冰如的酥胸之上,南道口上突然出現幽靈,他根本毫無所覺。
白冰如閉著眼,一雙柔荑在被窩裡不知道千些什麼,竟也設有看到這條奇特的影子出現!
蕭一劍為著逃命,此時正按預計進行。
白冰如一心歡樂今宵,目下根本不聞不問被窩外面事情。
半晌,蕭一劍氣喘如牛,白冰如一身痠懶得像是一堆爛泥,動不能動!
片刻之後,蕭一劍低聲說道:
“九娘,往裡邊點,我要掉下去啦!”
白冰如想答應,竟然無法出聲,她也想向裡面挪動一下,誰知全身連口吃奶的力氣都沒有了,休想再動。
她心中的怒火騰騰昇起,知道中了暗算,無奈為時巳遲,只好忍著無比的恨怒,迅捷地試圖以本身真氣恢復暗傷。
蕭一劍卻又說道:
“九娘,你怎麼了嗎,沒聽到我的話?”
白冰如暗中思忖,莫非不是蕭一劍搗的鬼,否則他何必還再次追問自己為什麼動也不動呢?
她忖念未畢,蕭一劍已哈哈敞聲大笑起來,白冰如又怕又恨,她決心在體力恢復之後,要好好地收拾蕭一劍,使他生死兩難!
蕭一劍在笑聲止住之後,冷冷地說道:
“此時我要殺你,易如翻掌,但是我們有十年恩愛之情,我下不去手,但是我卻知道,有朝一日我要落在你的手中,你會毫無憐憫地將我處死,所有我只好遠走高飛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當然我不會永遠忍耐下去,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