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移動身體。
“為什麼不多留會?是我破壞你們融洽的氣氛。”
“你的確不受歡迎。”
“聽到沒,小姐說你不受歡迎。”森田大造在旁插嘴:“請你離開。”
張閔凱惱怒地轉頭,瞪著森田大造。“誰要你多話!?”
森田大造聳了下肩。“我只不過傳達這位小姐的意思,請你識相些。”
“你再饒舌,我會讓你那張專誘拐女人的嘴再也張不開。”張閔凱冷冷地說。
“你認為我會怕嗎?”森田大造不甘示弱。“這裡可是我的地方?”
“是你的地方又如何?”他斜睨著矮他半個頭的森田大造。“想打架,憑你?”
森田大造厭惡地撇嘴。
“那是野蠻人的行為,我們可以公平競爭。”
“競爭?”他瞠目以對。“誰說我要追她。”
“那你幹嘛來搗蛋?”森田大造翻了翻眼。“女人被追求是天經氣義的事,你既然不追求她,還來湊什麼熱鬧?”
他來不是關心她,她心中存有的一絲抱望破滅。王依雯不願再聽,她踩著張閔凱的腳,想讓他移開身體,他的表現令她困惑不解,他對腳上被踩似渾然不覺,眼神也顯得茫然,但她無暇研究他的神情,推開他走出餐廳。
是啊!他幹嘛去搗蛋?森田大造的話一直在他的心中迴盪。
張閔凱用手耙著凌亂的頭髮,怎會有此不像自己的行為表現?從早上開始,他便全不對了。
清早從她房門經過時,他無法立即離開地在她門口逗留,想像著她好夢正酣的甜美睡姿,一整天,她美麗的身影占據他整個腦子。與客戶會談時,不時分心想著她在做什麼?由於常不知自己說至何處,只好匆匆結束會談趕回飯店。
不意,沒見著她,卻見到她的愛慕者所送的排滿走道的花,心中霎時被股前所未有的感覺所吞噬,什麼也不能做地守在飯店的大門。他的心情就彷似個嫉妒的男人,等候著遲歸的女人般……張閔凱猛然地抬起頭,嫉妒的男人?他嫉妒森田大造?在餐廳中見他們有說有笑的,他有種想將那個油頭粉面的森田大造丟出去的衝動,何以有這種感覺?他已將王依雯視為他的女人?這個想法令他畏懼,他必須控制自己的行為,她只是個工作夥伴,不能摻雜別的因素。
接下來的幾天,張閔凱除了必要的會務外,儘可能地與她保持距離,她似也有相同的想法,除了不可避免,需同行的商會外,大都待在飯店的房內,很少出來。即使在同行時,也迴避地不看他,當他不存在似的。
“美麗的小姐。”
這天,他們一踏進飯店,森田大造即迎面走來,笑容可掬地朝王依雯彎腰招呼。張閔凱的臉厭惡地撇開,這個日本人似已打定主意卯上了她似的,天天造訪。
“晚上有場音樂會不錯,能有榮幸請你一道前去嗎?”森田大造問。
張閔凱原不想開口,還是憋不住地諷刺。“你聽得懂嗎?”
“至少比你懂得善待佳人。”
森田大造反唇相稽。他的觀察力頗強,幾天來,已對他們之間似有若無的關係瞧出個大概。
“我警告你,離我們遠些。”他冷冷地說。“她沒空。”
“不須要你代言。”森田大造看著她。“讓小姐自己決定。”
“我說的就算數。”他霸氣地說。
“我找的人不是你。”森田大造眼睛仍望著王依雯。“我等著你的回話。”
不待她開口,張閔凱替她回絕。“她不去,你別再纏她,快走。”
“既然你沒有追求她的意思,該離開的人是你,不要妨礙我們。”
張閔凱不想與他窮耗,對著身旁的王依雯說:“依雯,我們走,別理這個日本人。”
他走了幾步,察覺她沒跟上來,奇怪地回過身,只見她對著森田大造點頭。
“好,晚上一起聽音樂會。”
森田大造一臉的喜悅,差點沒跳起來。“七點,我來接你。”
“好。”
“晚上見。”
森田大造在走開前,不忘調皮地朝臉上陰晴不定的張閔凱扮了個鬼臉後,輕快地走出飯店。
“為什麼答應他?”張閔凱生氣地質問。“那個日本人根本不是好東西。”
“這不在你的職權範圍內。”她淡然地說。“你管得太多了。”
張閔凱難堪極了,他的確管得太多了。不是約束自己別去涉及她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