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上,是一排排的金色大椅,懸空飄浮。仔細看,能夠看到一道道、一層層的空間力量,形成了半圓形的罩子,而那些舒適的座椅,就鑲嵌在這道罩子上。人坐在上面,半邊身子都可以陷在裡面,能舒服地觀看下方的戰鬥。
在那之下,是廣闊的空間。在數百公里之外,有巨大的石柱圍繞,形成了巨大的圓環,那一座罩子就扣在這圓環之上。而在圓環之下,支撐著無數巨柱的,是圓形的厚重地面。地面由鋼鐵鑄成,充滿了空間力量,其上遍佈著一道道的痕跡,似是刀劍錘斧的傑作。
“這裡是我私人的鬥技場。”聖道森對沈徵說。“沈盟主你看,在這裡比鬥如何?”
此時,一眾人都已經隨著聖道森來到了遠離中央城堡的一處地方。這裡除了這巨大的、直徑有數百公里的鬥技場外,就再沒有別的建築。
“不錯,不錯。”沈徵淡淡而笑,微微點頭。“對我來說,在何處,在何時,都沒有什麼問題。”
“好大的口氣!”血信冷哼。
“各位請坐吧。”聖道森一指天穹上的大椅,自己在居中處坐了下來。其他人分散開來,圍繞他而坐下。
前來觀戰的,除了宴會上的那些貴族和軍官外,還有這秘境中的其他居民。或是士兵,或是僕役,或是負責特種工作的職員。他們中的長官有資格坐到天穹大椅上,其餘沒有官職的,就只能散開來,在鬥技場的四周圍觀。
“你跟我來吧。”沈徵飛向了那地面,衝著血君香姬一笑。“這可是暗算我的好機會,錯過了你會後悔的。”
“我才不!”血君香姬搖了搖頭。“這場比鬥太醜惡了,我不想參與!”
“其實你可以阻止他們的。”沈徵看著她,意念流入她的腦海。“你知道他們中沒有人是我的對手。你曾親眼見過的。”
“這些無禮的傢伙,應該得到教訓!”血君香姬氣哼哼地以意念回應。
“他們可是你的同胞。”沈徵笑了,意念中感嘆。
“我……我這也是為他們好。”血君香姬在意念中辯解。“只有讓他們得到教訓,他們才能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才能……才能懂得謙虛,才能進步——謙虛使人進步嘛!上學時老師就這麼說的。”
沈徵不由被她逗笑了。
“這可是你自己放棄的,將來不要後悔。”沈徵與她做了最後的交流,便落到了鬥技場地面的中央。
“血信是吧?”他抬頭,注視著上方,笑得從容。“請吧。”
“別這麼急嘛。”一位貴族懶洋洋地說,“一下就結束戰鬥,有多麼無趣啊。不如這樣,先由我的部下來為沈盟主熱熱身如何?”
也不等沈徵答應,一揮手,身後的護衛中立時飛出一人,面帶著得意之色,冷笑著降落到地面,站到了沈徵面前遠處。
“這麼說來,您也打算參與這場決鬥了?”沈徵抬頭問那位貴族。
“當然。”貴族說,“怎麼,不行嗎?”
“這場決鬥,事關我與血家的矛盾,更有一件賭注物,那就是破荒殺神。”沈徵從容地說,“如果我輸了,當然要把破荒殺神還給他。如果他輸了呢?”
“我們血家,便再不會向你討要破荒殺神!”血信一咬牙,玩了把狠的。他也是為自己加油打氣,讓自己孤注一擲,從而能發揮更強的力量。
“我不同意!”血君香姬急了。“我和沈盟主早有賭約在先,你這麼一亂搞,我的賭約不就不作數了?那可斷了我們討回鎮族之寶的惟一機會了!”
“你……”血信氣得說不出話來。血君香姬這番話裡,看好沈徵的意思太明顯了,絕對的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丫頭,不用擔心。”沈徵笑,“我們的賭約是我們的。這樣,血信,如果你輸了,除了血君香姬之外的任何血家人,都不能再向我討要破荒殺神。如何?”
“好!”血信點頭。
“如此一來,我們的決鬥就有了賭注。”沈徵說,“其他要參與進來的人,也必須有足夠的賭注。否則,我不會與他相鬥。”
“找藉口,不敢與我一戰嗎?”他對面的人冷笑,抬頭向上。“大人,押注吧!我會為您贏得這場比賽!”
“好啊,我就押五十枚寶間寶珠吧。”那貴族笑了,“只是不知道沈盟主玩不玩得起?”
說著,一揮手,身上的空間蟲核中飛出五十枚空間寶珠,在空中閃耀著點點的光芒,令下級計程車兵們看得眼紅不已。
聖海龍身為一個家族的主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