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在發怔時,聖靈童子已經飛臨身邊,只是一拳,就打得火足飛馬慘叫橫飛,血散塵被甩在空中。
一杆大槍帶著毀滅之威,輕輕地架在他的脖子上。巨大槍鋒之側,是鋒利的刃,輕輕抵住他的肌膚,只要輕輕動一下,肌膚立破。
“別……別殺我!”血散塵瞬間臉色慘白。
“別急。”沈徵並不看他,而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另一處戰場。那裡,沈影揮動長劍,劍上秘法光影飛舞,一個個圖陣不斷浮起,瞬發秘法,將一柄柄巨劍送入空中,打得血家一眾隨從雞飛狗跳,有數人已經濺血星空。
“住手,你們這群蠢貨,還不給我住手?”血散塵驚恐大叫,聲嘶力竭。
交戰中的血家人這才注意到,只是片刻工夫,他們引以為傲的血家四精英,竟然大敗,血散塵也受制於沈徵之手,一個個驚駭之餘,面如死灰,紛紛退開。
沈影一擺手,收了秘法,笑著飛臨沈徵身邊。
“不禁打,血家人都太弱了。”她說,眼中帶著些欣喜與得意。
“不是他們不禁打。”沈徵笑,“是你太強了——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服用兩枚藍之魔晶,也不是什麼人都有機會親自得到奇炎夢這樣秘法師的教導。”
“強盜,放開散塵哥!”血君香姬在驚駭之餘,悲憤大叫起來。她揮手,空間之力將受傷昏死的血月然和血凌都裹了起來,帶到她身邊,和血遠一起,被她護著。
“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沈影皺眉,“口口聲聲叫我們強盜,我問你:我們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沒有!相反,你們血家的血光瀾,幾千年來勾結月玄帝國的惡人,派軍隊偽裝海盜殺人無數,才是大惡人,大強盜!”
“你胡說!”血君香姬叫道。
“還是由血散塵來說明吧。”沈徵用湮神槍側面,輕輕拍了拍血散塵面頰。“散塵少爺似乎很珍愛自己的生命,當不會抵死撒謊。”
“沈徵,這件事說到底是我們不對。”血散塵咬了咬牙。“不過也是你們月玄帝國的人先出賣了你們,我們知道你的聖盟中有強大的寶珠師,這才動起了掠奪的心思。這世上弱肉強食,強者生存,當時你們並不聞名天下,我們也不清楚聖盟的實力……”
“住口。”沈徵目光一寒,槍鋒重貼在他脖子上。血散塵一個哆嗦,看著身旁笑著的聖靈童子,想想自己被一擊而飛的火足飛馬,不敢有任何異動。
“小丫頭。”他望向血君香姬。“回去後好好問問你這些哥哥們,到底誰是強盜,誰是無辜的好人吧。”
“你!”血君香姬瞪著沈徵,卻再說不出什麼來。她想說:血散塵是因為受制於沈徵之手,才違心而言,但她卻說不出口。
看著血散塵的目光,她能明白,那一切都是真的。而且多年來她也聽過一些傳聞,過去只是不當一回事,只認為是敵對者的汙衊,但此時由自家人講出,她的心卻不由動搖。
“血散塵,看在你是光浩空弟子的份上,我不殺你。”沈徵說。“但今後你們血家人再敢來騷擾我,我不會留情。你將這話帶回去,讓血家所有人都聽到。”
“好……”血散塵咬牙答應,不敢點頭,怕被槍刃割斷了脖子。
沈徵笑了,將湮神槍收回空間蟲核。
“滾吧。”他輕聲說。
血散塵疾飛向遠處,恨恨地看著沈徵,卻再不敢有什麼行動。這一刻裡,他發現沈徵的強大其實已經超過了導師,為此他憤怒、憎恨,但更多的是恐懼。沒有人比常年呆在光浩空身邊的他,更清楚導師的強大,因為,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超越了光浩空的沈徵,有多麼恐怖。
收回了火足飛馬,揮手召喚上血家眾人,血散塵便要破空而去,但血君香姬卻紅著臉不走,飛到了沈徵面前。
“香姬!”血散塵嚇得大叫,“你給我回來!”
“我不走!”血君香姬大叫著。“不論如何,破荒殺神是我血家的寶物,是祖上傳下來的傳家寶!我絕不能讓它就這樣流落在外人手中!”
“那你想怎樣?”沈徵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沈徵,你敢不敢和我打個賭?”她叫著。
“香姬,你瘋了嗎?”血散塵驚恐大叫。他真怕血君香姬激怒了沈徵,使對手使出殺手,將自己和眾人全滅。
“什麼賭?說來聽聽。”沈徵看著血君香姬,淡淡而笑。
“你敢不敢讓我跟在你身邊?”血君香姬叫著,“我會無時無刻不惦記著擊殺你,不論是明是暗的招術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