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念流動之中,秋無咎出手了。
巨大的意念之力,立時籠罩了辰星業,辰星業臉色大變,立時以意念之力抵抗,但這種抵抗只持續了片刻,就被瓦解。一種恐怖的感覺瞬間將辰星業的心海填滿,他不由得顫抖起來。
此時,空間的力量快速流動,亦將他層層包裹。秋無咎面無表情地抬手,控制起了那巨大的力量。瞬間,辰星業的皮肉如同被萬把鋼刀切割翻絞一樣,寸寸破裂,鮮血迸流。
而強大的意念之力壓迫著他的意念,亦如刀劍一般地切割著他的靈魂,讓他體會到了雙重的終極痛苦。
在這種痛苦下,他甚至連慘叫也發不出來,整個人挺直了身子,劇烈地痙攣著。一顆顆豆大的汗珠伴著血珠一起湧出了毛孔,他的眼睛瞪得給人一種隨時會掉出來的感覺。
許久之後,秋無咎才收攏了力量,面色冰冷,語聲森然:“我再問一遍,秋雷在哪裡?”
“在我……塔中……地下一層……”辰星業喘息著,身子仍不住地顫抖著,艱難地開**待。
他方才還硬氣得很,但受此刑罰後立時就交待了,可見這刑罰有多可怕。
秋無咎緩緩點頭,猛地一握拳,意念與空間之力立時全面爆發,瞬間,就將辰星業的身子炸成了微塵,被空間之力包裹著,揚向四面八方。
沈徵看著秋無咎,不由想起了秋雲之的評價。
然後他又想起了行動之間,自己因為好奇問他的那句話:“秋家主為什麼沒有兒女呢?您不擔心將來沒有人繼承你的位子?”
“我正是怕家主子兒會生出繼承之心,才寧願孤身一人。”他如此說。“家主是全族的領導者,必須保持一顆絕對的公正之心。若是有了自己的血脈,不免為偏心於他。我仍有凡人七情六慾,不能免俗,因此擔心將來會偏愛子女,讓不成器的孩子主持全族,那就是整個秋空之光的不幸了。我如此做,就是要族中所有人都明白,只要自己夠努力、夠優秀,均有成為下一代家主的可能。”
沈徵不由感慨萬千。也許秋無咎的做法並不能算是對的,但至少說明此人全無私心。他的理想與抱負,是整個家族的興盛。而自己,完全被置於利益之外。
這樣的人,才是最好的王者,才是最合適的領導者。
而此時他動起手來折磨他人,眉毛也不動一下,揮手間將人擊殺,更是面無表情。這,又是身居高位之王者的又一標準。
再想想應傲天,似乎也有這種潛質。沈徵不由搖頭一笑:我這個適合當個幕後的助力,卻不適合當大勢力的主宰。嗯,今後聖盟若是發展大了,我看這種事就交給應傲天和聖海雄好了。我只當個精神領袖也不錯。
胡思亂想中,秋無咎已經向他點了點頭,他自然明白意思,立時出了水火秘境。在外面看門的晨極光長出了一口氣:“問出來了?”
“正是。”沈徵點頭,“我們走。”
兩人出了大屋,來到外面。走廊中有衛士過來,晨極光立即說:“業長老要我們到下面去辦一件事,同時轉告你們,他有些累了要休息,不可打擾。”
“是!”衛士們點頭應命。
兩人一路向下,遇上的衛士知道他們剛見過辰星業,也不阻攔。但到了地下一層時,卻有衛兵阻攔,晨極光壯著膽子喝斥了幾句,說自己是奉辰星業之命前來,衛士們也就不再阻攔了。
兩人下到一層,沈徵立時以意念搜尋,片刻就找到了秋雷所在。當即來到房間外,輕輕敲門。不多時,門緩緩開啟,秋雷的聲音自內傳來:“有什麼事?”
“秋先生。”晨極光當先而入,恭敬地說。“業長老請您上去一趟。”
“好。”秋雷面露喜色,站了起來。此時他正在屋裡坐著看書,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看來也是憋悶極了。
但剛站起來,他就看到了晨極光背後的沈徵。星海聖域中人認不出沈徵,他可是認得清楚,當即驚叫一聲。
但叫聲未息,聖靈童子已經飛掠而來,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猝不及防下,他連防禦動作也沒來得及做出,就被打倒在地。沈徵飛身上前,一把將他按住,將他帶入水火秘境之中。
秘境之內,秋雷環視四周,見到如此陣勢,嚇得魂飛魄散,直接跪倒在秋無咎面前,連聲叫著:“家主,我錯了,我錯了!”
又朝向秋雲之,磕頭出聲:“掌殿大人,是我父親被權力蒙了心智,非要殺你。我本不同意,但是父命難違,因此才做了錯事。”
“那你躲在星海聖域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