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輪刀在空中劃出一片清輝,那清輝緩緩浮動,卻劇烈震盪。在那種震盪中,十幾個圍住沈徵的人,自胸膛處出現血線,然後有鮮血四下裡飛濺。十幾具身軀瞬間斷裂兩半,屍體摔在地上,鮮血四下裡流淌。
空間力量,阻擋了血液的噴濺,沈徵和聖靈童子身上卻是滴血未沾。
“你……這……”玄易雷完全看傻了眼。他橫行帝都一生,別說部下在自己眼前被殺,便是被打的經歷都沒有過。
他有著強硬的後臺,因此可以任意橫行,無人敢阻。
他欺壓別人,但從未遇到過反抗。
而如今,沈徵竟然當著他的面,殺了他全部的部下!
連眼睛也沒眨一下!
他的腦海中一時一片空白,甚至忘了指揮已經撲出去的大斧君。
那粗壯的披甲巨人,此時正大吼著,揮起巨斧向著沈徵劈落。但沈徵動也未動,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
聖靈童子只是一揮手,便帶動蛇鏈凌空,將月輪刀甩了出去。清輝在空中蔓延,瞬間掠過了巨斧,再掠過大斧君的身體。然後,空中傳來一起破滅的輕響,接著,就是爆炸的聲音。
那一個巨大的蟲靈,就這樣被凌空斬成了兩半,再於能量爆炸之中灰飛煙滅。
玄易雷完全傻了,怔怔地站在當場,張著嘴忘了說話;睜著眼不知看到了什麼。
“你……你好大狗膽!”半晌後,他才跳著腳叫了起來。“你竟然敢殺我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父親是玄玉流光,是控制著元老會的大人物,是連大帝也不敢得罪的掌權者!你竟然敢殺我的人,毀我的蟲靈?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你!”
“隨便吧。”沈徵冷笑,一揮手,湮神槍已經出現手中,輕輕一抖,湮神鎖已經將玄易雷死死纏住,隨著他意念微動,將玄易雷倒吊起來,掛在旁邊一株巨樹上。
“來人。”沈徵聲音低沉,但運上了空間之力,這聲音便立時傳遍了整個宅邸。
爵士府的幾百名侍者,早已知道了雙方的衝突,都在暗中觀察著事件的動向,此時蒙沈徵召喚,急忙都跑了過來,看到被倒吊起來的玄易雷,一個個驚得目瞪口呆。
“將那株倒下的樹切割了,做成若干大棒。”沈徵指著一株倒下的大樹。“你們輪流使用,每人打這傢伙十棒。所有人都打完一遍後,就將他直接丟到外面去。”
一眾侍者互相觀望著,都不敢動。
“怎麼,我說得不清楚嗎?”沈徵的面色一寒,眼神在眾侍者身上掃過,眾人立時感覺有如寒風颳過,打起了哆嗦。
“還不動手?”之前曾玄易雷打傷的管家一咬牙,大吼一聲,帶著人衝向了那大樹。
這些侍者也都是星海之王,將一株大樹分割成大棒,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不多時,就已經人手一根大棒了。
“你們……你們敢!”玄易雷高叫著。
“打。”沈徵語聲沉穩。
“打!”管家大吼一聲,第一個撲了上去,手裡的大棒兜頭就打,十棒下去,棒子打斷了,玄易雷也已經血肉模糊,發出如殺豬一般的慘叫,痛苦得拼命掙扎,但受著湮神鎖的制約,卻連半點力量也發揮不出來。
但他的力量雖然發揮不出,卻仍可在體內運轉,不久後一身創傷也慢慢地恢復了。
“繼續吧。”沈徵衝管家一笑,“由你看著,誰如果不打,就吊起來和玄易雷享受同樣的待遇。”
“是!”管家恭敬地一禮。“大人放心,我一定將此事辦好!”
“走吧。”沈徵一揮手,和三女向著府邸內走去,身後不斷響起玄易雷悽慘的叫聲。
幾百人,一人十棒,便是幾千棒,一個個認真負責地打下來,也打了好幾個小時。這慘叫聲一直不斷,也吸引了外面不少人駐足傾聽。但並沒有人敢飛到半空,打探府內情況,只因帝都之中早有禁令,不允許任何人隨意飛行,所以人們也只能是猜測著,是哪個倒黴的侍者觸了這位新貴的怒,遭此命運。
但等到眾侍者將玄易雷從大門扔出來,所有人才知道被虐待的是什麼人。許多人因此疑心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而更多的人則是在大呼小叫中,隱約感覺到了帝都的風雲變化。
“不會吧?這個什麼沈徵爵士,不是新進的爵士嗎?這樣剛起家的小貴族,竟然敢得罪首席大長老的兒子,玄家的人?”
“他是瘋了,還是有後臺?”
“什麼樣的後臺,讓他能有這樣的膽子?莫非是